夜深人静时,梁子渊他们所在的别院正慢慢冒起滚滚浓烟,然后火光冲天而起。大火助风势,开始往旁边的房屋蔓延。此时巡街的武侯,以及四面的邻居都已经惊醒,前来灭火。
“唉…又是一场**。”一位参与灭火的书生正在叹息道。
“快点灭火,不要悲春伤秋的。”旁边一位背着长剑的书生推了他一把,骂道。
两人骂骂咧咧地加入灭火的行列。这就是火场边上的一个小缩影,其他人也是在骂骂咧咧地帮忙灭火。未几,这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大火,就已被扑灭。
所有的人都高声开心地欢呼,也有一些人疑惑。为啥看似火光冲天浓、烟冲宵的大火这么快就被扑灭,而且并没有波及到旁边的房屋。
随着最后一丝火光扑灭后,现场唯独剩下火把的照明。人群也开始消散,在最外围还有一些黑衣人与黑夜融入到一块,看到所有人群都消散返回后。悄悄来到火场,在里面翻找着,观察着。
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各方都相互不打扰。半个时辰后,见一无所获便都撤离,准备去长安府衙,查看方才武侯灭火时抬走的焦尸。
即将破晓时分,火场别院边缘处,一块地板在疯狂抖动着,然后唰的一下就往一旁飞去,下面露出一黑乎乎的通道。只见一人在下面猛然窜出地面。
“好了,上面已经没有人,安全,快,都出来。”却是浩然门人刘妍。随着话音落下,地道下相继窜出道道人影。
“呼,在下面憋了一夜,还是外面好,看来计划成功了。马上按计划撤到下一个安全点去。”李贰深吐一口气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昨天下午商量好的,包括机关的设计,放火烧房子。
其他人闻言,默然。李贰头前引路,刘妍扛着梁子渊。剩余的人都开始施展轻身功夫跟上。
梁子渊看着底下的房顶在不断地变化,高一下,低一下,一阵阵的眩晕袭来。三刻钟(约45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跑动多远的距离,来到一处满是花草树木的大院子里。
“好了,就这里了。这个大院是前唐的一位国公,因为闹鬼的原因一直荒废至今。这边也很少有人过来,我们只要在前院呆着就好,千万别去后院。每一个进到后院的人都已经失踪了。”李贰喘着粗气向众人严重警告道。
剩余的众人中,除梁子渊以及刘妍外,均气喘吁吁点头,以示明白。
看着前院几间打扫干净的房屋,其他人都各自挑选住房。经过一夜的折腾,还有刚才那长时间,轻身功夫的奔袭,众人都略显困顿,待寻找好住处后,都开始休息。
隔天,梁子渊休息完后,感觉体内的能量比起昨日略有不同,虽然依旧沉积在丹田处,但是已经有些许飘逸出外,游走在经脉之中。
只是微微调动经脉内的炁,整个人便觉心浮气躁。这让他更清晰明了自己修炼的功法和身体出现问题。呆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中:看来,修炼浩然诀并不能解决身体上浩然炁暴动,一切的问题又回归到原点。只有找到浩然门在长安城的驻地,一切才能迎刃而解。可是也不对,昨天前,修炼浩然诀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呢?都已经修炼到炼精化气的阶段,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亦没有急于求成,难道修炼浩然正气决后不能晕倒?
“咕…咕…咕…”
一阵异响叫醒沉思中的梁子渊,摇摇头拍拍自己肚子后,就下床去开门去外头。却见整个前院都静悄悄,简直是落针可闻。
见院子石桌上留有字条以及准备好的干粮,拿起字条细看,却是师兄师姐们已经出门去探寻消息。
无聊到发呆的梁子渊,先是把前院给收拾一遍,把坏掉的门窗拆了,有些没有清理好的杂草也铲除,时间就来到下午时分。已经是炼精化气境界,虽然干大半天的活并不觉得累。脸不红气不喘的,当院子里一切都已经看上去已经井井有条时,便坐到石凳上休息起来。
未几,遂又觉无聊。把刚才在收拾前院一间房屋,在破床底下的一个砖下,小坑里刨出来的箱子搬到石桌上。
可能是长时间露在外头,虽然没有日晒雨淋,但湿润的空气还是把箱子上给锈上一片片斑驳的锈迹。
“从锈迹的颜色上来看,应该是铁,而且不是一般的铁,否则这样长宽高仅一尺的小箱子怎会如此的重呢?正好接下来的时间就研究这个箱子,也不至于无聊。师兄师姐们的归期不定。”如此想罢。
梁子渊复又返回自己休息的房间里,拿出小刀以及锉子。看他准备的材料是准备使用蛮力去打开。
把箱子上下左右细细地打量一番,如果不是里面有中空,他都认为这就是一块铁。整个箱子是严丝合缝,连一条小缝隙都没有。
自言自语道:“真是不可思议,连个缝隙都没有。”
这样一个无从下嘴的东西,即使是自诩聪明才智比别人高的他,也要挠头。待把外层的锈迹,通过刀刮,锉子摩,以及粗布的抛光,终于箱子又开始恢复点原来的样子。他在箱子的一面看到了有九个可以移动的格子。
“哈哈哈…原来是九宫格。刚才就低着头在打磨。居然没有留意到这个问题,看来有时候专注并不是一件好事呀。”
经过一番更细致的打磨后,他发现这九宫格里的居然是由阴爻和阳爻组成。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不能小瞧任何人,仅仅是这么个阴爻和阳爻,就能组成那么多的卦象,想要靠猜测去打开这个盒子,看来是难如登天。
胡乱地尝试一下乾卦、坤卦、离卦、坎卦、震卦、巽卦、艮卦、兑卦,却见铁盒还是依旧维持着原样,他就明白需要更多的资料才能猜测到密码。
梁子渊捣鼓半天,也没有弄个明白,就把铁箱搬回自己卧室。出得房门见外头已至日暮时分,而师兄和师姐们依旧不见踪迹。把身上不多的干粮吃掉后,又对着床底下铁箱发呆,直至夕阳渐西下,不再见到一片亮光,后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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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片刻后,在长安城西,一间大宅子里正灯火通明,热闹喧哗着。一大部分人喝酒划拳的人好不热乎。还有的,聚在一起大声的说起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
一浑身上下略微邋遢七尺余(宋一尺:30CM)高壮汉,见得身边聚集如此多的人开始手舞足蹈道:“上次在李庄,你们没去的可惜了。我们杀进李庄时。抓到李庄那个胆小如鼠的庄主,叫啥来着,李……,对李毅,现在是瘌痢头的手下。他迫不及待地献上自己的妻女小妾,他那个小妾水润的啊。”说完还颇为自得地摸一下自己的嘴巴,可惜嘴巴周围都是邋遢不堪的胡子。
围着他的人也是一阵羡慕,眼神里都留着深深的羡慕,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来似的。
“你们别听邋遢在那里胡扯,还润?我看是干枯还差不多。”这时一位侏儒的中年男子,后面挤开人群,说道。
“张老大……”
“张队长……”
“张头……”
正在围观的众人,见到来人纷纷热情打招呼道。来人虽然身高仅仅是四尺余,但其走路起来犹如龙行虎步,气度不凡。
“你们是不知道,上次去李庄那次是邋遢第一次带队跟着我们一起干活。这家伙饥渴着呢。连四五十岁的老太婆都不放过,他杀进李庄最先抓住的是李毅他老娘,就把人家给……”说到此处,给大家一个,你们知道的眼神。
大伙儿一哄笑,邋遢也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挠那头散乱的头发。眼神里透露出一阵阵求饶的信号,还不断给张姓侏儒中年人耍眼色。
“不过,邋遢没有说错,李庄主的小妾真的是狠润。”
“看吧,我说得没错吧?张大哥都这样说来着。”
“就是可惜太烈了。我们都还没有动手,人家就给自尽了。”说完还很遗憾似的摇摇头。
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就算是死了,邋遢也没有放过尸体,他说:趁着还有尸体余温,先弄着。可能那会还是很润吧?只有他自己知道咯。”
这会已经聚集着一大批人围着,待听到张大哥如此说,围观的人群里大部分人都不禁露出崇拜赞叹的神色。
有些人还跃跃欲试的样子,也许是想着,如果有机会自己也尝试一下。
而在人群最外围的一棵树下,有一个身高六尺余的瘦弱年轻人,观其气质,身上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首先他的衣服比其他人干净整洁,其次,他的腰虽然微微弯曲着,但脸上却流露出非常干净纯洁的笑容,。
不是身在这样一群牛鬼蛇神当中,无论谁见到都会以为此人就是翩翩书生而已。他听闻人群中的谈话,也是面带微微笑。眼神中偶尔会透露出一丝丝的狠色,但是仅仅瞬间又会隐藏起来。
喜欢人在大宋当国师,被逼破碎虚空国师,被逼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