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壮汉比他高一个头，胳膊比他小腿还粗，比力量，根本比不过壮汉。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
范金友万念俱灰。
江河绝低了。
黄色的汤水顺着裤子淌下去。
“呕…”
壮汉真吐了。
吐在范金友身上。
“你们大家看到了，我可没打他，让自己的问题。”
壮汉把范金友扔下。
“妈妈，你不是说长大了就不会尿裤子了吗?”
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指着被扔在地上的范金友。
“小壮，别胡说八道。”
带着孩子的女人，鄙夷地看了一眼范金友，抱着孩子转身就走，怕范金友因此恨上她们母子。
范金友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当众江河决堤，比他给万平安跪下磕头还丢人。
他一捂脸，起身就跑。
捂住脸，没人认出他就行了。
“我好像认识他，街道办的一个干事，好像姓范!”
“对，我也见过他，街道办新来的。”
“他叫范金友!”
范金友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把他认出来了。
汪汪汪!
有两条野狗冲过来了。
“快点躲开，别让野狗咬着。”
“你们看，野狗追着范金友去了。”
“哈哈，我想起来了，是狗改不了吃屎，两只野狗去吃热乎的了。”
“范金友，你可一定要忍住，两只野狗去吃饭了!”
有人幸灾乐祸地大声喊。
什么?
狂奔的范金友回头一看，有两只野狗追上来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
野狗吃饭了!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范金友慌了。
一边大喊，一边加速。
两条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
没跑多远，范金友就被追上了。
野狗纵身一跃，把他扑倒了。
范金友摔得七荤八素!
“不要咬我，我还不想死…”
范金友惊恐地大喊大叫。
“救命，快救救我…”
范金友向行人求救。
“小伙子，你别害怕，我来救你了。”
有一个拿着扫帚扫大街的，挥舞着手中的扫帚，跑过来驱赶野狗，空手的人就不敢过来了。
汪汪汪!
野狗吃得正香，有人打扰，野狗怒了，吃一顿热乎的容易吗?
野狗不肯放弃。
啪!
扫帚拍下来。
野狗躲开了。
范金友被拍了。
“老大爷，停，你再打下去，野狗没事儿，我就被你打死了，快叫巡捕，让巡捕把狗毙了!”
范金友大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成一大圈。
“小伙子，你别急，有人去报警了，巡捕马上就来了。”
“小伙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拉的东西才是野狗喜欢吃的，他们对你没兴趣，不会咬你。”
“那可不一定，万一他不拉了，野狗急了，野狗不咬他才是怪事儿。”
众人讨论得非常起劲儿。
范金友不停噗噗噗，野狗为了吃方便，干脆把他的裤子咬开了，喷出来，直接就用嘴接着。
范金友都吓麻了。
他最重要的零件，传宗接代的物品，离野狗的嘴巴不到一巴掌的距离，万——口咬下去怎么办?
啪啪啪!
三声敲响。
巡捕终于赶到了。
冲天鸣枪!
他们不敢冲着野狗开枪。
不是不敢杀野狗，是野狗就在范金友身上，距离太近了，万一伤到范金友后怎么办?
只能惊吓野狗。
无奈，野狗吃得正香，枪声没能把野狗吓走。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这里有给我儿子结婚买的鞭炮，点着了扔过去，肯定能把野狗吓走。”
有一个老大爷，不舍得从怀里拿出一挂鞭炮。
“老大爷，你放心。”
“只要把野狗吓走了，就是救了他一命，他一定会给你买十挂鞭炮感谢你。”
巡捕安慰老大爷。
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赶都赶不走!
实在没办法了。
让范金友小心点，不能开枪，只能用鞭炮惊吓野狗，把鞭炮点着了，快速扔在范金友身旁。
噼里啪啦!
鞭炮响了!
火光闪亮硝烟弥漫!
鞭炮很快就放完了。
两条野狗吓跑了。
硝烟也消散了。
再看范金友，简直惨不忍睹。
扔鞭炮的时候，没扔在他身上，扔在他身旁了，可鞭炮燃放的时候，有不少跳到他身上了。
衣服都被炸碎了。
关键是下半身血迹斑斑，不知道是被野狗咬了，还是被鞭炮炸了，总之受伤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只知道很疼!
“冒烟了，快看!”
有人指着范金友的裤裆。
他的裤子烧着了。
啪!
范金友想也没想，还有些灭火，一巴掌拍上去。
嗷!
太疼了。
他只顾着灭火了。
忘了，那里是他最脆弱的部分。
伤上加伤!
疼上加疼!
当场就表演了一个海豚音，尖锐刺耳，不像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快，快，快送我去医院!”
“我刚才跑的时候把脚崴了，想不起来了，求你们快送我去医院。”
范金友很着急。
外伤到时候不要紧，关键是蛋蛋。
有血!
火辣辣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被野狗咬了，还是被鞭炮炸伤了。
两个警察很尽职尽责，没有担架，背上范金友，跑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把范金友送进急诊室。
噗!
刚送到急诊室，范金友又喷了。
巴豆威力太强了。
折腾了三个多小时。
范金友终于稳定下来了，不再拉肚子，人也虚脱了!
“医生，我的蛋蛋怎么样了?”
“没问题吧?”
“我怎么感觉很疼?”
“我是不是不再是一个男人了?”
范金友神情忐忑。
他性别男，爱好女，可不想变成一个性别不明的人。
“放心，没多大问题!”
“只是放鞭炮的时候，被鞭炮炸到了，有些淤血，过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只不过有一点…”
医生又在大喘气。
“怎么了?”
范金友又紧张起来了。
“没什么，我想告诉你，毛都烧光了，这毛重新长出来之前，有可能会感觉到一些不舒服29。”“走路的时候，可能会感觉有些摩擦。”
“刮风的时候，会有些凉飕飕的。”
“你平时多注意点。”
医生叮嘱。
范金友长出一口气。
“医生，你下次能别大喘气吗?”
“我冷汗都被你吓出来了，幸亏没有心脏病，要是有心脏病，我现在肯定被推进去急救了!”
范金友想起万平安。
都是万平安爱他，万平安的一把巴豆，让他被野狗咬，让他被鞭炮崩，差点就变成太监了!
第二天上午。
易中海一大早就出发了。
拿着饭盒，装了一盒特地包的饺子。
“中海，你可来了!”
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老太太，先别说了，我特地给你带了一盒饺子，是你最喜欢吃的白菜猪肉馅的，快尝尝!”易中海把饭盒推过去。
有人先检查。
却都没有危险物品，才把吃的转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根本不拿筷子，直接上手，狼吞虎咽，一口一个，都来不及嚼，这些日子饿坏了。
有两次，噎得她直翻白眼，还是不舍得吐出去!
“老太太，你受苦了!”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刚从拘留所出去，当然知道里面有多苦。
“中海，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看我?”
聋老太太想起正事儿了。
“哎，老太太，不瞒你说，我也被抓起来了，我昨天刚被放出去。”
易中海苦笑。
“你怎么也被抓了?”
聋老太太很意外。
易中海连续几天没来见她，她还以为易中海把她抛弃了，没想到易中海和她一样，也被抓了。
易中海笑得更苦了，把完整经过说了一遍。
“姓万的小畜生，要了你三千块?”
“你有那么多钱吗?”
聋老太太惊呆了。
“没有，我给他写的借条，约定，每个月只要一发工资，留下十块生活费，剩下的全给他。”易中海说完。
聋老太太沉默了。
她明白了，想要出去，就要和易中海一样，向万平安表达诚意。
万平安要了易中海三千块。
也不会便宜她。
可她哪有三千块?
“老太太，钱财乃是身外物!”
“看开些吧!”
易中海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他非常清楚，聋老太太有家底，家底还很厚，想出来，就要把家底拿出来，变现给万平安。
或者直接把家底给万平安。
“唉，真没想到，我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罢了!”
“输了，就要认罚!”
聋老太太非常清楚，以她这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了。
不能坐牢。
就算只做一年牢，她也不一定能挺过去。
下午。
易中海来到聋老太太家。
按聋老太太说的，把墙角的砖都抠出来，又挖出一层浮土，下面有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箱子。
很重!
小小的一个箱子，有五六十斤。
易中海打开箱子。
金光耀眼!
箱子里有十根大黄鱼!
大半箱都是金子，难怪十分沉重。
还有几件古董。
易中海不懂古董，他猜测，肯定值很多钱。
把十根大黄鱼拿出来，用布包好了，按聋老太太说的，用十根大黄鱼，换万平安的谅解书。
易中海来到万平安家。
万平安一个人在家。
秦淮茹回家了。
“有事吗?”
万平安冷冷地看着易中海。
“平安，我想和你谈谈老太太的事儿。”
“她年纪大了，有时候会犯糊涂，她委托我给你道歉，说都是她错了，希望你能原谅她一次。”
易中海没把大黄鱼拿出来。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大黄鱼省下?
一根大黄鱼值很多钱。
就算不是他的，要送出去，他也很心疼，有点舍不得。
“行了!”
“我原谅她了!”
万平安笑了。
他明白易中海的来意了。
想把聋老太太弄出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吗?
是易中海不懂事儿?
绝对不是!
“呃，这个，你能写一份谅解书吗?”
进入正题了。
易中海很忐忑。
“谅解书?”
“为什么要写谅解书?”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