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在心中暗暗发誓,这笔仇不报,他就不再做人。
现在离开是为了寻找帮手。
他之前调查老和尚的死,得知江宁三人来自赤焰城,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有所了解。
单靠他自己,报仇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依靠别人的力量。
只要他隐瞒身份,就能和王家、陈家合作,在遗迹中一决高下。
吴天很清楚,没人会放过遗迹这个机会。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
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放心吧,凭他们还伤不了我。一路上我没跟他们动手,只是把他们引到了庚金城,然后绕道回了灵木城。
江宁一脸自信,确认两人安然无恙后,他才松了口气。
你这家伙真狡猾,我说怎么追你的人没回去报告,原来你一开始就带他们跑偏了。
王天再次感受到自己和江宁、柳清秋两人在智慧上的差距。如果换成他,肯定想不到这么完美的计划。
小事一桩。幽冥宗那边怎么样了?有漏网之鱼吗?
这是江宁的心头大患,不彻底消灭幽冥宗,他都无法安心睡觉。
幽冥宗在青州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全灭。意识到打不过后,他们没有硬拼,一部分人逃走了,外边的据点也没法立即铲除。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接下来幽冥宗的残党肯定会选择投降。宋子义和秦阳也会监视他们,他们的威胁会大大降低。
虽然有些遗憾,但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不知道秦阳在费了那么大劲后,得知幽冥宗没有地图会是什么心情。
江宁没想到他们这次误打误撞,真的给秦阳送了个宝贝。
幽冥宗确实没有地图,但却有一本在拍卖会上得到的小册子。
小册子上记载了一些情报,正是关于历年遗迹的情况。
这对秦阳来说,跟地图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
我就知道无风不起浪,幽冥宗果然没让我失望。有了这本小册子,我们进入遗迹后也能抢占先机,比别人有更多的机会。秦阳仔细看了几遍,将小册子上的内容记在心里,然后交给宋子义,让他和其他高手阅读。
殿下英明,我之前的言语差点误导了您。
我以为在这种关键时刻,就算幽冥宗得到了好东西,也会保密得很严,怎么会泄露消息。看来这是幽冥宗的疏忽。
秦阳并不介意,他知道宋子义是出于好意,自然不会责怪他,让他失望。
宋城主不必放在心上,我明白你的动机,不会怪你。结束后统计一下伤亡,确保我们进入遗迹后有足够的实力争夺五行本源。
吴天进入赤焰城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佣兵。
他假装因为一件宝物与江宁等人结仇了。
王家的大长老和陈家并没有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吴天本身没有特别的企图,他帮助提供情报,和他们一起对付江宁也是可以的。
“吴贤侄,你是说你百分之百确定他们会进入那个秘密之地?”
“不,那不是秘密之地,是个遗迹。他们肯定会进去,各位不必怀疑,我的消息很可靠,一直有人监视他们。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所以才来找帮手。”
“你们不会拒绝我吧?”
“当然不会,那三个家伙必死无疑,贤侄放心,王家和陈家会派人和你一起进入那个遗迹。”
遗迹每一百年才开启一次,尽管王家和陈家历史悠久,但在一百年前他们也只是个小家族,直到最近几十年才发展壮大。
没听说过遗迹,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从吴天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后,大长老和陈家家主私下里开始策划安排。
他们俩对遗迹也心存幻想。
吴天当然能猜到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人的真实意图,正因为如此,他确信这两家会和他合作。
至于他们能否得到遗迹中的宝物,吴天并不怀疑。
集中所有力量杀死江宁,然后搜寻其他人不感兴趣的宝物,这次行动就算是成功了。
如果他们敢把注意力放在遗迹中最大的宝藏上,吴天只能给他们四个字:
不知死活。
早些年,他离开过大乾王朝去别的地方游历。
他很清楚这片大陆有多么广阔。
在普通人看来,大乾王朝皇室已经很高贵了,但实际上,大乾王朝只是幽明大陆东部的一个小国。
比大乾王朝更强大的势力比比皆是。
吴天清楚自己的地位,五行本源这样的宝贝根本不是他能染指的。
别说他,连灭了幽冥宗的秦阳可能也没有机会。
没人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在窥视。
那些来自大乾王朝之外的强大势力不会提前露面,他们只会在遗迹出现时出现。
在万众期待中,遗迹终于开启了。
整个青州都能感受到震动。
震动的中心正是灵木城、庚金城等五大城市。
这五座以木、水、火、土命名的城市本身就是围绕遗迹建立的,柳清秋早就告诉过江宁。
因此,江宁并不陌生。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了强烈的震动?”
“我也有同感,这里几百年可能都不会有一次地震,这么强烈的波动,难道是有兽潮攻击城市?”
“遗迹即将开启,做好准备,争取先机。”
“宝物归德者所有,进入秘境无需畏惧任何人,如果有人阻挠,格杀勿论。”
……
了解真相的人迅速做好了准备。
不明真相的人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宁和王天在柳清秋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外...
接着,他们见证了一幕可能一生只能目睹一次的奇观。
五束色彩斑斓的光柱刺破天际,直射云端。
周围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仿佛只能用眼睛去见证这一切。
然而江宁他们却能感受到一种压制,原本悬浮在空中的众人在这股压力下纷纷落回地面。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五大城市,汇聚到城外。
人群中混杂着许多陌生人,确切地说,是一群穿着奇特服装的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