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回过神来，四周张望，看向不远处神秘女子和一脸担忧的卫佑。
突然望向黑纱女子，他不明白，先前所处之地是真的前世，还是勾勒出的幻境。
“究竟发生了什么？”封至不明所以问道。
女子平静开口，“一场浮生若梦罢了，况且，出现在你世界中的人，并非是我。”
这下轮到封至愣住了，两个人的容貌，气韵实在太过相像，真的不是她吗？
卫佑此刻也围了上来，关切问向封至，“没事吧？”
封至摇了摇头，转移目光，看向不远处被黑纱女子困住的痴白。
“我能亲手杀了他吗？”封至问道。
黑纱女子不紧不慢回应，“他目前是术法第七境，证道境巅峰，体格方面属于荒级。”
“你现在还未踏入修炼一途，就算拿着顶级武器往他身上戳，他都不会掉一滴血。”
封至脸色阴沉，想要亲手杀掉此人，为爷爷报仇，如今却没那个实力。
此时被牵引定住的痴白知道此时再不求饶，性命危矣。
艰难开口，“是帝子吗，您救救我，待我们回到至高界，您就能快速变强。”
封至神色越发阴冷，狠厉骂道：“老狗乱吠，你所做一切，我会加倍还回来。”
若是自己杀不了他，那就折磨到自己能杀他为止。
女子感知到封至的心思，手中凭空出现一根银色锁链，泛着冷光。
银色锁链凭空挥向痴白，锁住喉咙，拉扯落地。
再将锁链另一端递向封至，“此物名为坠神锁，但凡被锁住，修为尽失。”
“虽说体格还是荒级，但你可以牵着他，束缚他，直到自己能杀他为止。”女子平静如水地解释。
既然这是交易，那自己得认真遵守，做一个尽责的护道人。
卫佑心里暗自咋舌，这姑娘可真厉害，什么都能办成，就这样把一个证道境像条狗一样拴着。
不过，痛快！
封至神色古怪地接住坠神锁，看着这黑纱遮眼的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摊开手，封至身上的麒麟之心落入女子手中。
封至微微皱眉，沉重道：“姑娘，此物与我奶奶联系甚秘，应是我的东西。”
女子收起麒麟之心，淡然如水，“这是我和帝仲渊的交易，麒麟之心归我，以此为你护道二十年。”
封至低头沉思，爷爷至此都在为自己谋算，自己又在这里扭捏什么。
朝女子拱手说道，“姑娘，此物对我来说太过重要，但我现在着实没有能力与你坦然置之。”
“只希望姑娘能善待此物，将来我能够拿出更加对姑娘有益之物时，盼能归还，封至在此谢过。”
女子点头，再没说什么，九运加身，且还有自己这个护道人，以后拿出手的东西应是不错。
若非那两条狗太过吵闹，烦得很，这才出手。
……
确认安全后，卫佑将奉守带出空间符篆，只是奉守一直沉睡，怎地也叫不醒。
卫佑猜测奉守应是在逐渐觉醒孔雀明王的能力，便将他再次放回了空间符篆。
封至和卫佑将自在湖的一切整理好，因帝仲渊没有尸身，封至便在麒麟山设立了一座衣冠冢。
也算是帝仲渊和麒麟葬在一处了。
封至让痴白一直跪在麒麟山脚下，算是让他向这夫妻俩赔罪。
这几天里，封至对着痴白天天叫骂，一堆损招用在痴白身上。
把他头发只剃了一半，非得让痴白自己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模样，内心刺激着他。
找了一群鸡鸭过来，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又在痴白的白袍上，写上“我是蠢狗”四个大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可惜封至伤不了他，不然血都能给他放干。
卫佑在一旁不得感慨，“这家伙，被仇恨磨得，什么恶心人的招数都使。”
“以前老爷子让他看得关于君子的书，白看了。”
痴白感受到自己修为消失，不知怎地，格外听话，没有再做挣扎。
封至让他做什么就照做，无比配合。
夜晚，封至和卫佑两人躺在湖边，望着漫天星辰。
痴白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用手承水，倒入旁边的水缸之中。
封至吩咐，要让他把水缸盛满。
卫佑开口询问，“封至，那位厉害姑娘是你的护道人，以后便要跟随她修炼吗？”
封至头枕在双手上，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那厉害姑娘就当天冒了头，这几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害是厉害，冷若冰霜的，也不知何时才会出现。”
“我现在自己试着修炼，你从旁指导我如何？”封至突然起身问道。
卫佑依旧躺在地上，无奈说道：“可别吧，我是上古生灵，命盘来自传承。”
“人族的命盘是自身觉醒，我可没能耐指导你。”
封至再次躺回去，双眼发愣，“我现在对修炼一点都不了解，何谈报仇。”
“自从家门口那古钟碎裂，我明确感受到自己能够修炼了，可现在连最基础的都知之甚少。”
这就好比前世期末考试，自己好不容易把知识点都给记着了，结果迟迟不开考，封至长叹口气。
缓缓闭眼，感受着自在湖的亲切气息。
水光山色十里，寸草春晖无声。
一阵清风拂过，淡淡香气传来。
封至陡然睁眼，瞧见黑纱女子撑红伞站在跟前。
封至松了口气，是她便好，终于来了。
朝四周望去，卫佑和痴白已不见踪影。
不用多说，定是这位神通广大的厉害姑娘干的事。
女子撑伞往后走了两步，开口说道：“不用找了，你们都在原处，从未变过。”
这个世界本来就够吵够烦了，这两人还特意谈论自己。
“这是异次梦空间，我拉你进来是告知你，明天让那小雏鸟带你们去一个名叫“玉台”的高原。
女子纤细手指翻转，凭空出现一只银色小兽，递到封至怀里。
“这是噬银，由它给你们指路。”
不待封至反应，便让他退出了异次梦空间。
封至只觉心念一转，缓缓睁眼，便看见噬银在他胸膛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