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拍一下额头,又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忘了提薪酬一事了。我们白龙秘境的环境确实较为艰难,所以必须给予大家相应的补贴。所有仙师的基础薪金翻倍,奖励和其他福利待遇也同样加倍,确保每位仙师每月到手的银子不少于七八千。”

    李秋琴惊讶地看着他:“哪有你这样的领主啊?你有多少银子经得起如此挥霍?”

    韩阳正色回答:“的确,我们那里的确生活环境恶劣,薪俸不高难以吸引仙师前往。对他们而言,那并非故土,他们并无我这般对秘境的情感归属,谁又不是为了修炼资源奔波劳碌呢?倘若无丰厚的报酬,我又如何有颜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韩阳言毕,仍是笑容满面望着李秋琴。诚然,他的道理讲得通,然而李秋琴仍觉韩阳此举太过不惜代价,脸上并未显现出认同的神色。

    韩阳深吸一口气,不愿就此放弃,再次恳切陈词,言语坚定。

    李秋琴摇头说道:“韩阳,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但还有一个巨大的难题难以逾越,那就是办学资历。如今我所在的灵童馆已被撤销了办学资历,你觉得他们还会批准一个新的办学资历给你吗?”

    韩阳瞬间挺拔胸膛,深深吸了一口天地元气,语气坚毅地说道:“不开亦得开,此事关乎办学资历,自当由我设法解决。我白龙村之实际情形,上级明眼之人皆可见之,断不会对此置若罔闻。此次,便以我白龙村之名义向上界申诉,我不信那县中领袖会无视实情,铁石心肠。”

    琴姐,此刻我只需你之全力支持,只要你肯应允并施以援手,我便有十足信心将此仙童修炼之所——白龙灵童馆建立起来,并请你出任我院之院长。每月为你提供两万银子作为基础俸禄,此外,还会有不定期的高额修炼资源赏赐。”

    听到两万两银子的俸禄,李秋琴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震。即便是她幼园生意最为兴隆之时,半年所获也不过区区几千两银子。眼前这笔丰厚的收入令她颇为动心。如今幼园已然荒废,何处可寻得每月能获如此丰厚收入之事?

    然而,唯一让她有所顾虑的是,韩阳看似年轻轻,未达化境,行事未必稳重,怕他仅一时热血沸腾,待热情冷却之后,又不愿再经营此园,届时将她晾在一旁,如何面对那些跟随于她的师者?历经数月折腾,耗尽光阴却所得无多,那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紧锁双眉,虽心动不已,却又犹豫不决。韩阳仿佛洞悉其心意,紧接着道:“琴姐,你尽管放心,我将来不仅要创办一所仙童修炼之所,更要筹办一所修真仙院。我的投入将是连绵不断的。

    韩阳含笑望向她,李秋琴深吸一口清灵之气,丰满的胸口起起伏伏,目光深深凝视着韩阳,深深感受到他的决心与诚挚。韩阳已做到如此地步,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最终,她庄重地朝韩阳点了点头。

    韩阳心中狂喜,起身握住了她的手,激动地道:“琴姐,真是太感激了!你是白龙村所有村民的大恩人哪!自此以后,咱们村里的孩子们都将有了修真启蒙之地。”

    李秋琴疑惑地看着他:“不至于这般严重吧,虽然我的灵童馆已经关闭,但对面那家灵童馆不是已经开业了吗?”

    韩阳冷哼一声,满脸愤慨地回答:“那家灵童馆已明确表示,拒绝接纳我白龙村的孩子。”

    李秋琴拧起了眉头,困惑地问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韩阳正欲开口解释,忽然间,灵童馆的铁大门遭到不明物体猛力撞击,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有人叫嚣着要求开门,随后一根纹满符篆的巨大手臂探入,挑开铁门的锁扣,紧跟着一只巨靴狠狠踢来,两扇厚重的铁门轰然倒塌两侧,十数位举止放肆的修炼者昂首阔步地闯了进来……

    在这群修炼凡尘二三十年的修士之中,每一个人面部都透露出凶煞之气,为首的是一名袒露光头的大汉,他身形魁梧,走在最前端,指尖直指李秋琴,冷声道:“李师姐,可是有何误会?传闻你仍在招收弟子,莫非你想逆天行事,自寻死路?

    另外,我再转告你一事,我们尊主虎爷已然发话,言明你的这片土地阻挡了我灵童馆的风水脉络,要求你们即刻离去,并将此地拆除改建为一个停灵坪,这样一来,将来弟子们的父母前来接送时也能有个安置仙器之地。给你们三日时间,速速迁移所存之物,过了这期限,一切后果自负!”

    说话间,他步步逼近李秋琴,眼神游离,色迷迷地从上到下审视着她。当他走到李秋琴面前时,特意仰高下巴,踮起脚尖,目光斜视,试图窥探她的胸襟。

    这时,他身边一位随从悄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向韩阳低语:“大哥,就是此人,在咱们灵童馆门前对尊主虎爷出言不逊,而且还辱骂了虎爷!”

    韩阳扭头看向那人,赫然发现他便是对面灵童馆的守卫,此刻正以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脸上满是仗势欺人的傲慢之色。

    那位大光头闻听此言,立即转移视线望向韩阳,其身后众随从也随之聚拢在他身后,一道道充满杀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韩阳身上。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竟然敢侮辱虎爷?”

    “他是哪个门派的渣滓?赶快给咱家虎爷磕头赔罪!”

    大光头望着韩阳,神色略显迟疑。韩阳则面无波澜地凝视着他,令对方不禁吸了口气,喉结滚动,显得颇为不安。随后,他朝着身后的小弟们瞥了一眼。

    人群中,有几个已认出了韩阳,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四下张望,其中一人吓得脸色苍白,紧张地对大光头摇头示意。大光头顿时醒悟过来,低头咳嗽一声,低声说道:“那个,我们来这只是传达消息,既然没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欲转身离去,此刻他内心犹如坐针毡,半步都不敢停留,唯恐韩阳突然出手。然而,刚才那位守卫仍一脸困惑,竟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大光头,手指着韩阳大声质问:“大哥,他刚刚辱骂了虎爷,这家伙太过嚣张,难道不应教训他一顿么?”

    “该教训的是你!”大光头怒不可遏,挥臂一巴掌扇在那守卫的脸上,将其打得踉跄倒退,险些摔倒。随即他低头疾行,快速离开现场,生怕被韩阳叫住。

    那守卫满面委屈,捂着脸庞,再次看向韩阳,而韩阳此时笑容玩味地看着他,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这些混迹修行界的家伙并非愚钝之人,感受到气氛不对,纷纷捂住脸孔,紧随其老大向外逃窜。

    韩阳在他们身后冷哼一声:“全都给我停下!”

    那些混子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其中几名先前未认出韩阳的人此刻也回忆起了他的身份,立刻心生惧意。

    他们深深地知晓韩阳的恐怖威压,只消韩阳一声轻喝,他们便情不自禁地止住了步伐,不敢妄动分毫。

    身边的李秋琴被眼前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原本满脸忧虑,面对这十几个凶神恶煞般涌进来的修道混混,有谁能不怕?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些人看到韩阳就如同撞见了厉鬼,一双双眼睛惊骇地看着他,满是困惑不解。

    这位男子看似清逸出众,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亲和气息,但为何在这些邪魔外道的眼中,却是如此的让人畏惧?

    韩阳面上含笑,朝前缓步而去,身形挡在那群混混面前,伸出一支手臂,指尖轻轻挑起大光头的下巴,眼神温和却又充满笑意地看着对方,对着他说道:“你刚刚说什么?要在三日之内让我姐姐搬离此地?还打算将她的稚童馆改作飞车坪,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大光头听见韩阳称呼灵虎稚童馆的主人为姐姐,心中顿时一阵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连忙赔笑道:“前辈,这并非是我之意,皆是那位‘虎尊者’的决策,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韩阳神色冷峻地回应道:“回去告诉那只小老虎,若想在这里建造飞车坪,除非得到我韩阳的应允。如有任何异议,让他亲自到白龙秘境来找我。若是此处稍有差池,我必将亲自上门,亲手敲碎他的满口牙,你明白吗?”

    “明白了!”大光头连连点头哈腰,韩阳忽然一声断喝:“速速离去!”

    这一行人闻声疾驰离去,瞬息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一个离开的混混甚至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

    韩阳转向李秋琴,朝她微微一笑,李秋琴嘴巴半张,呆立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韩阳,过了良久才开口询问:“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他们对你这般惧怕?”

    韩阳耸了耸肩,轻松地回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修士,同时兼职村庄医师,如今正在尝试涉足商业,开设一家餐馆。我略懂些防身之术,这些家伙欺善怕恶,见识过我的手段后自然对我心存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