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深山,野山参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忙碌了两个小时,邱允累的腰酸背痛,别说是野山参了,就连一片山参的叶子都没找到。
举目四顾,就见邱轶男拿着棍、弓着腰,带着二狼一点点扒开草丛搜寻。
大狼则是前爪和嘴并用,扒拉开草丛、咬开荆棘,一只小胖爪不断的朝岩石缝隙中探寻。
反观熊大呢?
这货庞大的身躯整个匍匐在地上,一只熊掌握着蜂巢,一边蠕动着在草丛中翻找,一边伸出大舌头嗦一口蜂蜜。
头顶是黑压压的一片蜜蜂,蜜蜂们发出的“嗡嗡”声充满了怨气。
如果会说话的话,估计骂的挺脏的。
有几只气的狠的蜜蜂接二连三的往它的脑袋上、熊掌上、后背上先后发动攻击。
偏偏这货只是疑惑的眨了眨小眼睛,炫蜂蜜炫的嘎嘎香。
“吸溜吸溜吸溜...”
这番作态,对于蜂群来说,伤害性够大,侮辱性也极强。
被偷家的蜂群们拿这货没辙,在熊大头顶上盘旋了几圈,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
邱允:“......”
他也是服了这个老六,干活的时候还不忘炫饭。
“熊大,别吃了,赶紧干活!”
熊大肥硕的身躯哆嗦了一下,“嗖”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邱允,不舍的一口把蜂巢塞进嘴巴里,扭着屁股左右翻找起来。
四个小分队埋头苦找,就在邱允以为今天会一无所获时。
从熊大的视角惊鸿一瞥,就看到熊大大掌左侧五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有一株山参。
根据山参的枝叶判断,也不过一两个年头而已。
太小了,挖出来也卖不上什么价。
还不如再养几个年头,以后也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毕竟这是纯野生的山参,深受人们的追捧,不是后世那种种植出来的人参。
这里处于深山腹地,除了集体狩猎,一般没有猎人敢深入此地。
邱允也不担心会有其他人过来把山参挖走。
找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看到一株山参,邱允士气大增,直接操控着熊大在附近搜寻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搜寻,熊大终于在一片岩石缝隙中发现一株大山参。
这株山参是最常见的山参植株,整株有三个侧枝,每个侧枝上零星的沾着几片枯叶。
因为处于深秋时分,地上已经落了一层叶子。
见状,邱允心情大好,当即向熊大的方向跑去。
跑到近前,熊大正软哒哒的趴在地上守着那株野山参,见邱允走过来。
眼皮微掀,轻柔的哼叫一声。
“吭~”
邱允上前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好伙计,辛苦了!”
在以前,挖人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行为,它裹挟着几千年的华夏传统文化及对神灵的敬畏。
在挖人参前,参把头(即挖人参的领头人)会带着进山挖参的参农先进行拜山神的仪式。
挖参时要先定住人参(即用红绳把人参绑在树枝上才算捉住人参),再破土挖宝。
当然,现在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系一根红绳,喊一声棒槌,就算是对人参最大的尊重了。
邱允轻呵一声“棒槌”,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红绳系在人参的植株上。
接着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小心翼翼的从四周向中间开挖。
挖人参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破坏参须。
尤其是有一定年份的人参,根须越完整越值钱。
邱允前世也曾跟着猎户挖过人参,对于此道不说精通,但起码有些经验。
所以下手很稳,整整挖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株野山参挖出来。
只见,这株野山参茎上的须子如同虎豹颈上的长毛一样。
主体部分则收缩得如同龙蛇身上的瘤子,看起来有肩膀,腿,如同人形。
邱允判断这株野山参至少也有20个年头了。
至于具体多少个年头,他也判断不出来,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毕竟前世他也不是参农,只是凑巧跟着猎户挖过几次参而已。
但最起码有了这株野山参,林业铭那边也能有个交代了。
邱允从地上铲下一大块苔藓。
把野山参小心翼翼的摆放在苔藓上,先用苔藓把野山参包裹起来。
再在外面细致的裹上一个布袋,把布袋妥善的放到怀里。
“嗯?”
挖参的工作刚大功告成,邱允就通过金雕的视角发现两只长的既像狼又像狗的家伙。
赫然是两只豺,豺四肢较短,体毛厚密而粗糙,头宽,额扁平而低,吻部较短,耳朵又短又圆。
此刻两个家伙正交叠在一起做着人类、啊不,是豺类大和谐的动作。
邱允津津有味儿的看了一会现场直播。
捉摸着一举拿下这对新婚小夫妻的可能性。
别看豺的体型还没有狼大,但它们的灵活性甚至超过老虎、狮子、熊和狼等猛兽。
它们不仅捕食小型的哺乳动物,同样也猎杀山羊、鹿、水牛等大中型动物。
甚至狮子、老虎它们也敢上去挑衅一番。
可想而知邱允这次面对的对手有多强大,一只豺就够他头疼的了,更何况是一对。
但是碰都碰上了,让他放弃他又不甘愿。
加上这两只豺,今天打到的猎物,最起码也够金雕和狼崽子两天的口粮了。
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邱允秉承着趁它y要它命的原则。
不给两只豺反应的机会,直接操控金雕从天上俯冲而下。
利爪直朝上面的那只豺的双眼抓去。
公豺就差这临门的一哆嗦了,没想到遇到一只不讲鸟德的金雕。
被突然砸下来的一个巨大黑影吓了一跳。
硬气不过三秒,在利爪抓瞎双眼之前,直接抽身弹跳开来,险险避开邱允的这一击。
邱允一击不中,重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空,盘旋在两只豺的上方。
豺被坏了好事,先是豺脸懵逼。
反应过来后,两只豺出离愤怒了,前爪离地,冲着天上的金雕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哦、哦、哦...”
听得出来,骂的贼脏。
而且,两只豺轮流上阵,你方骂罢,我登场,骂的隔壁树上的松鼠口粮都不囤了,抱着榛子站在树杈上看戏。
小脑袋一会儿看看气急败坏的豺,一会儿又看看天上的金雕。
眼里泛着吃瓜时特有的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