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如何保证你的指数被施行呢?”宋应昌还是有些不明白。
“那就要看我将来的学生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看我这指数到底有多优异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情不要总想着哪个宗师厉害能够一个人包圆了。孔圣人不也没能拯救大周与鲁国吗?”刘君墨笑着感叹道。虽然指数成功的影子还没有,但作为年轻人,畅想成功后的美好还是很及时的。
“哦”宋应昌马上就理解自己的处境以及为什么高翰文让自己只学习不公开辩经了。因为自己就是老师推出来施政的关键。这一下子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高老师在“改稻为桑”国策成功后不急着调回京师了。或许高老师也一样,压根就没打算入阁呢。
想到这一点,宋应昌眼角湿润了起来。都说师生一体,可自己真没想过,要代替老师去实践验证,去硬生生抢了老师的光辉。
看着宋应昌愣呆呆了好久后眼睛才间或一轮。
刘君墨才说道:“宋兄,现在知道你的命有多好了啊。有师长愿意给你做基石。后面,你的问题,高师叔会指出。西学理论的问题,你肯定会反馈给高师叔。这样理论与执行问题都可以单独切割讨论。你只管安心备考,不要在外面掺和这些儒西之争,不要辜负高师叔就行了。
我这边可就没这么好命了。我自己老师不成气候就算了。颜师叔那边也好大一堆徒子徒孙要照顾,哪里轮得到给我留口饭食,读书二十载,一无所获,只能自己冒险出来挣一挣了”
“可别”宋应昌本来是想说可别这么说自己老师的。但话到嘴边咽下去了。因为一对比自己老师,这话就显得缺乏同理心了。
“哈哈,没事的。我那老师也不在意的。大家都是落魄书生。相互说说,没什么影响的。”刘君墨知道宋应昌刚刚尴尬在哪里,赶紧打破尴尬气氛。
“接下来,刘兄计划如何体验民间的仁义呢?”宋应昌回过神来,认真问道。
“也没想好。不过颜师叔的拜帖在各大饭馆酒楼牙行都比较吃得开。我可能要先去这些地方做工体验一下了。不好意思说,学儒这么多年,我都没下地干过活。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适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刘君墨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时宋应昌才发现,刘君墨一个快四十岁的山东大汉,手指看着居然比自己这个江南小子还要细长鲜嫩。显然是从小到大压根没干过啥活儿的。这也真是为难他了。
“这样,为了不干扰你科考,我会先自己去体验,完了会模仿你们师门那个学术报告也写几份。到时再拿着报告来跟宋兄讨论。希望宋兄能不吝赐教。到时我们总结出个观的、没什么内生性问题的仁义指标来。如果这能为儒学证明,那自然西学也得到了证明,不是吗”刘君墨说完就站起了身。
“宋兄,祝我好运吧。再会”说完刘君墨就自动退出屋子了。
刚一出门门口的锦衣卫就连忙关上了门。一大群学子居的儒生一下子乌泱泱就围了上来,冲不破门,只好来找刚从里面出来的刘君墨套话。刘君墨却是同样缄默不语,硬挤着出了学子居就消失在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