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对了,族长,虎深今天在玥儿面前说的那些话,我也想跟你说一下。”

    族长一脸疑问,“什么话,虎深说的话,你族长爷爷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进心里去的。”

    毕竟,虎深那样的为人,所说的话很少有人相信,满嘴谎话的他,让族群里的人对他都十分厌烦,十句话都没有一句是真的,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但奈何族人太少,多年来都没能繁衍出新的生命,这样的祸害也只能留着。

    “之前他不是说了一句,我是你选定的一下代族长继承人,这件事,几年前我就明确的说过了,我不喜欢这种有负担的事,也是几年前就让你另外找合适的人,今天想问问你,找到适合的人了没有?”

    族长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哪怕是坐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也得稍微抬一下脑袋,才能看到这张脸。

    “嗨,我当是什么事,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肯定不会勉强你去继承这个没有什么用的族长身份,放心,虎鲸一族的族长,永远都不是选定族长,而是能者居之。”

    这一族的族长之位,永远都不是传承下来的,而是谁的实力强大,谁的领导能力强,谁能够让族人认可,谁就能当族长。

    当然,也要通过原族长的一两个考验,才能得到族长认可,得到族长的认可,才能担任新的族长。

    他有妻,也有儿,但他的儿从小体弱多病,再两岁化形的时候出了意外,从此他和他的雌性就再没有过自己的血脉。

    本来,他的内定人选是虎飞的,这小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无论是他的战斗力,还是他本体的体型,又或者是他人形的身高,都十分的符合当族长。

    可是,这小子在得知自己有这个意愿之后,又厌烦了那些雌性对他的吹捧,还没成年就跑出来四处寻找定居之岛,并明确的告诉自己,他会当族长。

    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了,但族人早已认定虎飞是下一任族长,毕竟他自身的条件摆在那。

    在没有确定新任族长之前,族人们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不过没关系,只要虎飞自己不愿意,那些人就算认定了也无济于事。

    “有族长爷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我看看,你给玥儿带了什么好东西。”说完,直接上手扒拉兽皮袋。

    而桑九玥将整个岛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株草药,败兴而归的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看着那张比起刚刚还要红肿的脸,心疼万分。

    “这里没有草药。”深深的叹气后抬头看向了天空,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没能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助,他拉过她的手安慰,“没事,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这是我自己弄的,玥儿不用有心理负担,来,看看族长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需要的你就留下,不需要的你就丢一边。”

    一大推东西摆在她面前,但大多数都是漂亮的贝壳珊瑚,只是被人做成了精美的耳饰还有头饰。

    她拿起一条用珍珠串成的手串,上头的珍珠个个都有拇指大小,但她却对这些珍珠提不起兴趣,反而对那个穿孔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她拿起珍珠问族长,“能够穿过这么坚硬的珍珠,不知是用什么穿过去的?”这东西要足够坚硬,还得要足够锋利,才能够做到如此整齐的孔。

    “这是族中一个雌性偶然间发现这些小珠子好看,但一颗一颗的,难收拾,后来她兽夫不小心咬穿了,形成了一个孔,她就发现串起来比较好看,所以只要有这种珠子,她就让她的兽夫咬穿,然后撕开一点点自己蜕下来的皮的,弄成绳子,给串了起来。”

    桑九玥听后,拿在手上的珍珠串瞬间就放下了,还以为是什么锋利的针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人家夫妻两的进口珍珠。

    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兽型,才能两两个孔咬的相同大小?

    不过她终究是没问出来,看着虎飞摆出来的东西,再也不敢上手去拿,万一又是哪个奇葩的进口物件就不好了。

    一大推东西整整齐齐的摆着,都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族长,这些东西我都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族长愣了愣,要知道,身为虎鲸一族的雌性都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这小雌性身为陆地雌性,难道不应该觉得这些东西很稀缺吗?

    可看她的眼神半点都没有流露出来喜欢,唯一有兴趣的还是那串珠子,他拿起来递了过去,“先前看你对这串珠子挺喜欢的。”

    桑九玥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喜欢,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

    虎飞抬头看她,这么多东西之中,她唯一问过的就是这串珠子,可她现在竟然不喜欢?

    他看了眼那珠子,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把那一堆东西给收进兽皮袋中,“族长爷爷,这些东西玥儿不喜欢,你拿回去吧!”

    族长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垮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已经是族中能拿得出来最好的东西了,丫头,你真的一个都看不上?”

    要是看不上,那火种怎么办,难道在看到了希望之后,又要让他们回深海过冬?

    “族长放心,我虽然没挑到喜欢的东西,但火种我会让话痨鱼教你,使用权归你。”话痨鱼好歹叫人家一声族长爷爷,也没听话痨鱼讲过他的家人,小时候可能还是族长照顾的。

    既然火种对兽人来说如此珍贵,那她更要让人学会,这样自己去到外面会生火,也不会引来别人的打探。

    族长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把年纪的他,从没见过如此大度的雌性,在他的印象里,雌性大都是刁蛮任性,只要是她们认为是她们的东西,就会想方设法的据为己有,你想让她分享出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她们才肯告诉你。

    虎飞听了心里也挺高兴的,但那句话痨鱼还是刺痛了他的心,自己叮嘱了这么多次,但她却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

    不知是自己的名字难听,她叫不出口,还是她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听到自己的介绍?

    沉浸在感动中的族长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一个劲的夸虎飞,“你小子有福了,竟然遇到一个这么大方又无私奉献的雌性,这样的雌性,这世间屈指可数,你可要好好珍惜…………。”

    桑九玥尴尬的找了个理由离开他们身边,实在是不想掺和他们的谈话,万一一会说着,说着就把引导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

    她和虎飞的关系可没有族长想的这么好,万一再被看穿了,把虎飞送去什么惩恶之湖就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