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波瘪嘴没好气道:
“是,你是社会大哥,我就是个小官,跟你能比么?”
“就连那些势力混子我都惹不起,我这所长当的也可笑,黑也怕,白也怕!”
我呵呵一笑:
“领导,您这话可就谦虚了,你要是真的怕田三九那王八犊子,也就不会默认我抓盒子了。”
“昨天田三九当我面给你打电话,我不信你没听到电话响,你绝对是故意不接的。”
张文波一愣,脸上好奇问着:
“你小子在我家安监控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不接的?”
“嘿嘿,你只是不想跟田三九扯皮省去麻烦,再者就是,盒子死了,你就算说不上开心,但心里也得劲儿。”
“这样永定地区又少一个惹事的混子,对吧?”
张文波哈哈一笑:
“行啊,算你小子蒙对了。”
“夏天,说真的,其他的我都不怕,我忍让着田三九,这也算是一种合作方式,也能让三所的穷弟兄多赚点。”
“别看我平时对他笑呵呵,我要是真发火,他也得肝颤!”
我点点头拍着马屁:
“那是肯定的,领导您是谁啊,田三九不管咋说就是个混子,只要您心情不好,想收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小子可真会拍马屁!”
张文波乐呵呵的:
“行了夏天,没别的事了,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
“还有啊,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过,你好像有媳妇吧”
“是的,有媳妇,就差个仪式了!”
我不解的问道:
“领导,你咋突然问这个?有媳妇单位给补贴啊?”
“给个屁你要不?”
张文波白了我一眼,接着正色道:
“夏天啊,我劝你一句,有媳妇就老老实实的,可别沾花惹草,和异性保持距离,不然你就会同时伤害两个女人。”
我一脸懵:
“领导,我时候沾花惹草了?我除了我媳之外,连异性朋友都没有。”
张文波挑眉道:
“我可是过来人啊,我觉得那谁,秋雨不太对劲,可能对你有男女朋友那种意思。”
我赶紧摆手嫌弃道:
“领导,这话你可别乱说,我俩都快打成仇人了,咋可能,她看不惯我,我也不可能看上她。”
“我不是吹牛逼,她跟我媳妇比,那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我脑瓜子和屁股蛋子装反了,我都不可能看上她!”
“再说了,她能看上我,我倒是觉得周子鑫跟他挺配的。”
张文波撇撇嘴,为吕秋雨鸣不平:
“夏天,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秋雨。”
“其实这孩子还是挺好的,没啥坏心眼,就是矫情点。”
“人家大学学的就是刑侦,来咱们三所真是屈才,其实她今年年初也有一次调走的机会,但是被我阻拦了。”
我好奇问着:
“你咋没放人?”
张文波叹口气:
“她是咱们这唯一一个技术员,有的事离开她,别人还真弄不转。”
“你要是没别的想法,可跟她保持好距离,别无形中伤害人家。”
我撇撇嘴:
“我可一直跟她保持着呢,看见她我都不烦别人,找我两次请我吃饭,我都没搭理!”
“领导,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我说完,将张文波桌上的半盒华子顺手揣进兜里,张文波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可我一打开办公室门,当即愣在原地,就见吕秋雨眼眶红红的站在门口,眼泪随时掉落,一脸委屈。
显然,我跟张文波的对话,应该都一字不落的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吕秋雨蠕动下喉咙,哽咽问道:
“夏天,我就像你说的那么讨厌么?”
我尴尬的转头看张文波一眼,而张文波看都不看我,装模做样的敲着键盘,掩盖他的心虚。
“夏天,我和你未婚妻真的就是云泥之别,那么不堪?”
就看吕秋雨这反应,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张文波说的是真的,她可能真的对我有了啥想法。
但我想不通,自从我来三所,我就没给她一个好脸,难不成这吕秋雨有受虐倾向?
“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说着:
“吕秋雨,我就说一句自己的想法,任何女人跟我媳妇李梦比,都是垃圾。”
“还有,不是未婚妻,她就是我媳妇,我们就差一个仪式。任何女人撼动不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对我啥想法,希望你死了那条心,别搞的最后谁都不好看,同事都做不成。”
我说完,抬手扒拉开吕秋雨,跟她擦肩而过的往外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区。
而吕秋雨强憋着眼泪,走进办公室,站在张文波面前坚定说着:
“领导,求你帮个忙,给我调走吧,调到门头沟哪个所都行,不然同在屋檐下,大家都不好看。”
张文波扶着额头叹口气:
“秋雨,你想好了?我只问你这一次,你知道我不会劝人。”
吕秋雨点头道:
“想好了领导。”
“行,你写个报告吧,写好了我给你提交上级,整理好自己的档案资料。”
听到张文波答应,吕秋雨没说话,低头离开了办公室。
张文波深深的叹口气,从工作上来讲,他真的不愿意放吕秋雨走。
但他作为领导,有时候虽然对下属冷淡,但本质上非常护犊子,他心里也十分清楚,或许吕秋雨离开会对她更好,不然天天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就是一种折磨。
我回到座位上,靠着椅子心烦不已。
而周子鑫伸过头来看我一眼,欠欠的笑着:
“咋的了天哥,让领导批评了?”
我摇摇头:
“没有!”
“周哥,我在心烦。”
“你心烦啥啊?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见周子鑫盯着我,我摇头故意叹气道:
“我在心烦我为啥那么有魅力,总有女孩看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帅?现在的女人太肤浅了,只看到我的颜值,看不到我的内涵。”
周子鑫撇嘴道:
“我都不用分析了,你是得病了。”
我楞道:
“啥病啊?”
“夏氏脸皮厚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