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你说多少!”老叔惊呼道。
“一千多万啊!”
宋心雨老叔闻言愕然,刚要起身不过又摆摆手说着:
“拉倒吧,他肯定吹牛逼的。”
“他才多大年纪啊,还有千万现金流的存款?”
“而且从他穿着气质来看,哪有一点千万富豪的样子。”
宋心雨咬牙道:
“是真的!”
“他说这钱不是他挣得,是之前在春城那边一个大哥给他的。”
宋思雨的老叔闻言,看了看宋心雨的样子也不是像是撒谎:
“心雨啊,真假不说,他若是能证明真的有千万存款,老叔去给他跪着道求回来。”
“老叔啊,不管他有钱没钱,那都是我对象,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宋心雨负气说完,解开围裙扔在桌上,一边离开饭店,一边给小饼打着电话。
……
车上,副驾驶的小饼,上衣兜里的手机响起。
小饼拿出手机一看,是宋心雨的号码,毫不犹豫按下了挂断键。
开车的刘双劝道:
“饼哥,嫂子给你打的吧?”
“嫂子电话你就接呗,都是她老叔整事,你俩感情又没啥问题。”
小饼冷笑一声:
“她老叔看不起我,她家里注重阶级,就算我俩感情好又咋样?”
“既然看不起我,何必热脸贴个冷屁股。”
“话说回来,我若是没有一千八百万,你觉得就算我俩再好,去她家她爸妈能让我进门么?”
刘双闻言叹口气:
“饼哥,那你是打算跟她分手了?”
小饼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我自己就是阶级,何必给人家当爬梯!”
“草!没对象更自在,还得天天晚上去哄她,别回洗浴了,走,找个地方喝酒去。”
小饼说完,打开电池后盖,取出电话卡掰断扔出窗外:
“先带我去新买个电话卡,你们谁要是把我新号码告诉宋心雨,别说我翻脸不认兄弟。”
刘双摇头感叹,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替小饼感到可惜。
他觉得好不容易有个对象心疼小饼,却因为外界因素分开。
但小饼无所谓,曾经的他极度自卑,现在兜里有钱,卡里有存款,心里有底气。
既然对方家庭看不上他这个人,现在高傲的小饼,咋可能低头舍脸。
插一句题外话,我二十岁要是有一千多万,我肯定比小饼还狂。
另一边,石家。
石家厅内,石林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石林皱眉问道: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微微一笑:
“石先生,我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浩,天合的。”
“想必对于天合跟石家的恩怨,您多少也有耳闻,但你别担心,我不是来找事的,没有恶意。”
听李浩这么说,石林表情古怪道:
“天合的,夏天那伙人呗?”
“你来找我干啥,痛快直说,我对你们没啥好印象。”
李浩依旧满脸笑意:
“石先生,我来是想跟你唠唠家常。”
“说实话,对于您我一直很敬佩,能把石家产业做的这么大。”
“常言说,虎父无犬子,我倒是没觉得,石少爷没继承您的几分睿智。”
石林不耐烦的看着李浩:
“你别没屁隔了嗓子,有事说事,要是来找我闲扯淡的,我可叫人送了!”
李浩挑挑眉:
“石先生,我刚才话里不是说了事么?”
石林看着李浩的眼神,心头一颤,眼神闪躲,心虚的说着:
“我不明白你在说啥。”
李浩轻笑道:
“石先生谦虚了,以您的聪慧,怎么能不明白我说啥呢。”
“说起来也好笑,我记得在奉城,对外都知道,石家管家,跟石先生您情同手足。”
“就连一把手都给管家一分薄面,可却蹊跷的死于非命。”
石林满脸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李浩笑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石先生,你说要是奉城都知道,是你儿子安排杀了管家,他们会怎么想你?”
“石家的那些股东,董事会的人,又怎么想石少爷?”
“而且据我所知,石家有个叫孙秀梅的股东,是石家创业时期的元老之一,可在昨天一家三口惨死家中。”
“虽然三人烧的面目全非,但法医那边已经验尸,三人体内有子弹,是被人杀害的,并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孙秀梅一家三口都死了?”
石林一脸震惊的继续问着: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干的?”
李浩嘲讽一笑:
“在奉城,能用火器杀人之后,还能把事压下来,除了你们石家,谁还有这个本事?”
“而且,孙秀梅在将股份转让之前,儿子和丈夫就被绑了,转让股份后才放回家,可一家三口惨死家里,那男孩才十岁啊!”
石林咬着牙,放在膝盖的手都在颤抖,眼睛发红:
“他怎么变这样了,拿了股份就算了,还不放人家一条生路!”
李浩笑着:
“石先生,可能这是石少爷的做事风格吧,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不过你放心,执法队对外通报就是失火,石少爷还能稳坐办公室。”
“今天我来这,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对石少爷的做法感觉到害怕,他对自己的下属都这么狠,我们天合跟他不对付,下场更难说。”
“石先生,我代表天合求你一次,之前是我们天合做的不对,希望石少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当然了,若是石家向我们下狠手,我也只能接着,但我们会把知道的,关于石家的一切内幕,全部公之于众!”
“您坐着,我的事说完了,先走一步!”
李浩笑嘻嘻的说完,起身离开了石家公司。
李浩这次来,用一个看似求和服软的态度,实际却将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目的玩到了极致。
而屋内沙发上的石林,靠在沙发背,捂着额头难受不已。
对于石林来说,那些元老股东,都是跟着他打天下,即便是以后因为利益而分道扬镳,也不会把事做绝,做到灭门的地步。
这一刻,石林心里,对石祥哲人品上的失望,多积攒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