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袁旭,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了彭权的电话。
等了半天,彭权慵懒的声音传来:
“大半夜的,有事不能明天找我啊?耽误我睡觉。”
我冷哼一声,语气淡漠道:
“那行,我尽快把事跟你说了,你要是能睡得着,明天再联系。”
“潘杰死了!”
“啊?潘杰死了?我听说他不是头脑好使么?咋死的?”彭权瞬间来了精神。
“人不总有失败的时候?算计错一步,就让石祥哲给玩死了!”
我用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缓缓说着:
“不仅他死了,我其他的兄弟现在就去找石祥哲报仇去了,我估摸着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行了,彭权,这次我们天合在奉城是完犊子了,说不定明天我就开始给兄弟们一个一个收尸。”
“我也心累了,潘杰死了,凭我们几个也玩不过石祥哲,给潘杰办完葬礼,我们就从哪来回哪去,你安排别人对付石家吧。”
“哎,夏天你这样,你走了,我能找谁啊?”
彭权急忙劝着:
“潘杰死了你节哀顺变,我马上联系奉城那边执法队,只要你其他兄弟弄得别太过火,我保证他们没事。”
“拉倒吧,彭大领导,你画的大饼我可不敢相信。”
我淡淡说着:
“我有自知之明,头脑玩不过石祥哲,你也别劝我,办完葬礼我就走,你要是对我不满,随时找人收拾我,我也破罐子破摔了!”
“对了,和平区执法队你也打个招呼,杀王艺的其中一个杀手,已经被我送进去了,别让石祥哲运作出来。”
“就这样吧,我心累了,到时候回春城我把天合公司兑出去,留个帝豪养老!”
我说完,不等彭权回应就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彭权冲着手机喊着:
“夏天,夏天!”
彭权放下电话,急的额头都出了冷汗,下床自言自语道:
“这次玩大了,夏天要尥蹶子了。”
“管家,管家!”
彭权对着门外喊了几声,不到半分钟,满脸困意的管家走进来问道:
“彭少,您怎么了?”
彭权背着手,稳定心神凝重道:
“那个啥,你联系下奉城那边的眼线,明天天合办葬礼让他去现场看看,确认确认!”
“还有,把昂秀多杰叫起来,让他开车带我出去一趟!”
……
另一边,石家公司楼下。
三台出租车停靠路边,志远等人下车后,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赶紧离开。
志远几人,人手一把火器,站在漆黑的石家公司大厦门前。
三犬愤愤不平的说道:
“志远哥,咱们不是要干石祥哲么,来他这破公司干啥,里面都没人。”
志远叹了口气:
“前几天小天跟石祥哲通话,听石祥哲说,身边雇佣了几个专业的保镖,我感觉杀他有点难,搞不好我们都得死,那样的话,天合就没啥人了!”
“你们放心,早晚我会亲手崩了石祥哲给杰哥报仇,现在我们还是理智点,把他公司先祸祸了出出气!”
“行,干!”卫东附和道。
接着,三犬和耙子率先冲到公司的门口,两人端着喷子,一人开了一枪,两扇玻璃门应声破碎。
这时,一楼的保安室亮起了灯光,两名值班保安拎着橡胶辊冲了出来。
当两个保安看到拿着火器的志远等人时,顿时楞在原地不敢上前。
其中一个保安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道:
“你们是哪来的,敢来石家公司找事!”
“我告诉你们,这石家公司有警报系统,可是跟执法队联动的,你们别乱来!”
梁子贺上前一步,双手摩挲着火器冷笑着:
“我们还就乱来了!”
“不想死就滚蛋!”
先前说话的那个保安,咬牙说道:
“我拖住他们,你去按警报!”
可等他一转头,发现身旁的同事早就没了踪影。
“卧槽!”
保安一脸无语,刚想把同事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而下一刻,一楼就传来了警报的声音。
梁子贺上前一脚将保安踹倒,接着挥手喊着:
“来,干,就算今天被执法队抓了,也得干!”
志远等人冲进公司,目标率先锁定一楼前台,大厅内的摆放的花盆,以及装饰的瓷瓶,等等物品能砸的就砸,能破坏的就破坏,如同土匪一般。
众人也没上楼,就可着一楼的开始破坏,砸了十分钟还意犹未尽的时候,两台执法车赶到,执法队员冲进屋内,将志远等人制服,全部带走。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我和李梦,以及隔壁的沈峰和胡胖都早早起来,赶往了殡仪馆。
我们刚到殡仪馆,就见袁旭已经在跟工作人员对接流程和注意事项。
而我这时接到了彭权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走到一边接听问道:
“有事啊?”
“你其他兄弟昨晚把石家公司砸了,还带了火器,执法队那边我沟通过了,等会他们就放出去。”
“行,知道了!”
放下电话,我在彭权的叫喊中按下挂断键位。
半个小时后,赶路一晚上的赵红旗和铁牛,以及刘双带人赶到。
赵红旗和铁牛凑了过来,赵红旗叹了口气,拍拍我安慰着:
“事我们都知道了,杰哥呢?我去看看他!”
我淡然道:
“昨晚就安排火化了,只有骨灰盒在告别厅,葬礼从简吧,办一天就行了!”
“夏天,你那么着急干啥啊,起码让我们跟杰哥见最后一面,我们也算是家属,你咋自己决定火化了?”铁牛不满道。
我轻哼一声:
“你们不在,我就是家属。”
赵红旗拽了拽铁牛,四周看一圈问道:
“志远他们呢?”
“执法队呢,估计待会能来!”
我说完,转头一看刘双,就见刘双在一边正和四个头发和纹身怪异的小伙子抽烟唠嗑。
我走过去,踢了刘双屁股一脚,刘双转头看到我赶紧给我递烟点烟:
“天哥,别闹心哈,我知道,最难受的就是你了!”
我吐了口烟雾没接话,而是看着那四个形象怪异的杀马特皱眉道:
“双啊,这几个干啥的?咋长的好像殡葬店里的纸人呢?”
杀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