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姑区出租车公司后院。
张河看着面前的七八个小弟说道:
“都打起精神记住,今晚的事,把嘴都闭严实了,谁都不许往外透露。”
“若是谁走漏风声,导致我们被查,我就让谁扛事,懂么?”
“明白,大哥!”小弟齐声喝道。
张河点点头挥手道:
“都遮好脸,出发!”
“都记住,沿街的所有商店场子,不管是谁家的,都把门头牌匾砸了!”
张河一声令下,小弟们手里拿着家伙从后门,避开监控的地方离开后院。
几分钟后,一群小弟来到张河剧场所在的街道。
一群小弟虽然遮着脸,只露着眼睛,但眼神中的兴奋难以掩饰。
只见这些小弟,分成两组,每组负责道路一侧,抡着家伙,对沿街的各个场所,乒乒乓乓的开始打砸。
十五分钟后,这条总长八百米的一条街,两侧的商户无一幸免,路边散落着被砸后的各种碎屑,狼藉不堪……
第二天一早,典当行内。
潘飞宇的小弟来到二楼,叫醒了,在沙发上将就过夜的潘飞宇。
潘飞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问道:
“这么早就来了?几点了?”
“七点多……大哥,你昨晚又没回家啊?”
潘飞宇缓缓神后说道:
“嗯,你今天下午去商场看看,给我买个折叠床回来,这沙发睡的不得劲,颈椎疼!”
小弟笑着:
“知道了大哥,早饭在楼下,来的时候路过早餐铺,顺手给你买了点包子豆浆。”
“哎,对了大哥,天合那边还没动静啊!”
潘飞宇站起身子,走到窗前一边拉开百叶窗一边说着:
“估计他们还没查到谁干的,那就按我昨天说的吧,你放出消息,就说张河的那个剧场是我们砸的。看看天合怎么解决。”
“明白,我现在就去!”
小弟说完转身下楼,而潘飞宇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心里暗暗盘算。
昨天向家辰找他,也算是加速了他想跟天合掰手腕的想法。
对他来说,弄死一个潘杰,能获得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搁谁谁能不心动?
……
而我今天也早起,自己打车买了两份早饭来到医院,想着让杰哥和杨薇薇吃点正常的食物。
可我推门一看愣在原地,就见潘杰和杨薇薇挤在一张床,被子盖到两个人的脖子,四条胳膊光溜溜的露在外。
“咳咳,杰哥起床了!”
我尴尬的大喊一声,叫醒了睡蒙逼的两人,紧接着赶紧转身,边推门出去边说道:
“你们快点哈!”
随着我关门,潘杰和杨薇薇也都醒来。
两人赶紧拿起床头的病号服穿上。
潘杰动作倒是迅速,三下五除二的穿好,接着帮着睡眼朦胧的杨薇薇穿着衣服。
“薇薇,精神精神快点穿吧,他妈的,你看着,小天待会进来肯定得笑话我,让他堵被窝子了。”
十分钟后,在门口等待的我,听到病房内传来潘杰的呼喊。
我走进病房,就看到潘杰和杨薇薇各自在各自的床上正襟危坐,杨薇薇脸上还有些难为情。
我将早饭放在床头看着两人打趣道:
“哎呦呦,现在分床坐着了,刚才不是如胶似漆,抱的可紧了么?”
潘杰白了我一眼:
“草,谁知道你一大早过来啊?”
我撇嘴没好气道:
“这不是想着医院饭菜难吃,给你俩送早餐么?”
“再说你都该感谢我,还好我来的早把你们叫醒,要是等医生上班,开完早会来查房,堵着你俩咋整?”
“杰哥也不是我说你,憋得啥样啊,这身体还没恢复好呢,就在医院整上了!”
潘杰笑笑:
“行了,换个话题,薇薇都不好意思了。”
我把早饭递给他俩后,看着潘杰好奇的问道:
“张河那件事,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你出啥主意没?”
“出了啊,我让他派人把一条街商户门头都砸了。然后再让他以受害者的身份,撺掇其他的商户的老板,组团去报案。”
“这一条街都被砸了,执法队也该重视了。”
我咧咧嘴:
“杰哥,你可真够损的。”
潘杰不以为然:
“这都是基本操作。”
潘杰和杨薇薇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跟我唠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赶上了医生来查房。
我和潘杰正分析着石祥哲,岂料一名医生站在杨薇薇的床尾,手指床单惊讶喊道:
“这咋回事?病人你出血了?”
我闻言好奇起身一看,就见洁白的床单中央,有数滴淡红色血迹。
杨薇薇见医生一脸紧张,难为情的解释着:
“医生……我,我没事!”
“不行,身体都出血了,还说没事?说不定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
医生敬业道:
“姑娘你别害怕,我马上去联系内科各室的医生过来会诊!”
医生说完,赶紧转身走出了病房,杨薇薇一脸无措的看着潘杰问道:
“杰哥,咋整啊?这一会大夫都来检查,那还不丢死人了?”
我噗嗤一笑打趣道:
“也不能怪医生,谁能想到你们在医院也能开弄。”
我刚说完,潘杰刚张嘴准备接话,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
我还以为是医生这么快就来了,转头一看来的是向家辰,他再次抱着保温饭桶笑着走了进来。
“薇薇姐,我又来给你送羊杂汤了,今天排了好久的队,人真多!”
向家辰边说边靠近杨薇薇,完全忽视我和潘杰的存在。
潘杰瞬间冷着脸问道:
“你昨天不是说,等她出院你再来么?”
向家辰轻哼道:
“昨天是昨天。我回去想了想,凭啥我不能来?”
“你看看你,除了坐在病床上,还能干啥?”
“我为了薇薇姐,早上六点就去排队买她爱喝的羊杂汤,不要香菜多放胡椒面的!”
向家辰说完,低头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红色一愣:
“哎,咋还有血呢?薇薇姐,你也没到例假期啊?”
这时潘杰冷笑一声:
“我是比不上你的付出,但我告诉你,那不是月经血,是处子血。”
“昨晚我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