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一听,赶紧赔笑脸:
“兄弟你就是小饼啊,这点钱你还亲自过来了,我马上给!”
老板说完,赶紧起身,从身后的保险柜拿出了五万。
老板将五万放在桌上,另一手刚要拿回欠条,就被小饼按住了手掌。
老板见状楞道:
“咋了兄弟?”
“数不对!”小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老板指着欠条笑道:
“不是五万么?”
“啪!”
小饼扇了老板一大耳刮子:
“草尼玛,我来要账,是五万的事么?”
“我没有车马费啊?”
老板瞬间秒懂,又拿了两万出来:
“兄弟你辛苦,拿着抽烟洗澡找你娘们哈!”
小饼看了老板一眼,将七万块钱收好,转身离开。
而老板擦了擦汗,他也没办法。小饼自从干了五金店的老板后,在春城道上也有了点小名气。
尤其是他们这种生意人,穿鞋的怕光脚的,哪敢招惹小饼这种说开枪就开枪的大手子。
小饼带着钱,来到了债主公司,直接扔了三万块:
“要回来四万,我们收一万佣金,你和饭店老板没账了!”
债主是做调料生意的,饭店一直压着调料货钱没给。
见只有三万块,债主不仅没有丝毫的不开心,还特意拿出一千塞给了小饼。
债主不知道小饼要回多少钱么?
他当然知道,心里明镜似的。
但找要账公司,就要承担这个后果。毕竟要账公司的收入来源,就是债主和欠债人之间,两头赚钱。
小饼要五万给三万,还算是有良心的,要是阿豪亲自出马,要债十万,债主能拿回一半,都算阿豪发慈悲了。
可能有人会问,不找要账公司,自己去追欠款不行么?
可这个社会,借钱的若是都有信用,就不会有要债公司衍生出来。
找要债公司,起码能拿回点钱,自己去要,一个子都见不到!
而小饼这个行业,说难听的也有点缺德。但这个社会,道德不值钱。
若是你,你在缺德和缺钱之间怎么选?
小饼带着钱,去超市买了包玉溪烟,点燃一根。
看着城市人来人往,小饼吐了口烟雾喃喃道:
“玉溪燃指尖,人无再少年!”
或许,这是小饼的一种成长……
我和志远带着服务员忙活着歌厅,现在距离年关越来越近,很多去南方工作回来的,以及冬天不干活的,都开始了娱乐。
不仅幻梦歌厅,就连皇冠赌场那边的流也爆满。
毕竟大家挣钱忙活了一年,也有的就为赶这个时候,回来在赌桌上,想着驰骋四方。
但现实的大多数,都是初一坐庄大杀四方,初二背上行囊,背井离乡。
为啥呢?一年挣点辛苦钱,一天嚯嚯完了,赌,哪有赢的?
我和志远忙得脚打后脑勺,决定这段时间再扩招几个服务员,哪怕兼职的也行。
志远不满的抱怨着:
“天,咱们忙得晚饭都没工夫吃,李浩到挺仙,还出去嘚瑟呢!”
我拍着志远笑了笑:
“随他去,你别操心了,咱俩辛苦点吧!”
有时候,你越忙的时候,老天爷越不让你消停。
这时我接到了姜然打来的电话:
“天哥,你不忙的话,来一趟皇冠赌场,有点事!”
“咋的了?”我皱眉问道。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来瞅瞅吧!”
我放下电话,嘱咐志远一声,打车赶到了皇冠赌场。
进了赌场,姜然看打我后,赶紧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天哥,刚才邵辉说,五号桌那个戴帽子的出老千,从台上赢了我们不少,咋整啊?”
我深吸一口气:
“把邵辉叫来办公室!”
几分钟后,邵辉走进办公室,看着我诧异道:
“咋了,天哥?”
“邵辉,你说五号桌那个人出千,你有办法抓到证据没?”我正色问道。
邵辉摇摇头,一脸装逼的说道:
“天哥,不是我和你吹,那家伙手法和我在澳区见过的职业老千差不多!”
“我也是刚才路过他身边,不经意间才看到他出千一次,但想抓千抓到证据,实在太难!”
“这么说吧,我给他一个很高的评价,他的出千手法,比我也就逊色一分!”
我白了邵辉一眼,没好气的怼道:
“你拿种在农村偷牌换牌的,也能叫老千?我看你和老太太斗地主,都得他妈的偷人家大王!”
“行了,你去把那个人带来,我和他聊聊吧!”
邵辉撇了撇嘴嘟囔道:
“质疑我千术?我可是和电视上发哥学的!”
我坐在办公室沙发,泡好茶等了好一会,邵辉才把那个出千的人带了进来。
那男子头戴着帽子,脸上有着胡渣,眼睛很大,看上去三十多岁。
“哥们,我介绍下,这是我们赌场夏老板!”
邵辉说完,我冲着男子点头一笑:
“请坐!”
男子不苟言笑的坐下,我让邵辉出去,给男子倒茶笑道:
“兄弟,没别的意思,叫你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怎么称呼啊?”
“黑子!”男子淡淡的回来一句。
我嘴角一抽,这名字我有种熟悉感,以前村里村长家的狼狗,就叫黑子。
“哥们,我这里是绿色赌场,买卖做的也不大!”
我笑了笑继续道:
“你要是缺钱用,我给你拿点,你高抬贵手,换一家行不?”
男子闻言愣愣的看着我几秒,接着眯眼笑道:
“夏老板做事,还挺与众不同的!”
“你这做事方式,不像大哥!”
“这话怎么说?”我满脸不解的问道。
黑子嗤鼻一笑:
“我接触的社会大哥,做事雷厉风行,直接就用硬手段!”
“像你这样能心平气和,跟我聊天的,让我抬手放过的,我还没真没见过!”
“你格局很大,不愧是干了小佛的狠人啊!”
我喝了口茶:
“朋友,那你该告诉我,端谁的饭碗,来整我皇冠?”
“我是拿人钱财打短工的,我只是知道雇主叫柱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柱子……”
我闻言想了半天,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叫柱子的人。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