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话音一落,就见鼻青脸肿的姜然,被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一步一推的带了出来。
我见姜然被打,心里顿时憋了一股火,勉强镇定问道:
“姜然,咋回事?”
姜然揉了揉脸,指着大伟骂道:
“这个狗东西,我来进酒水他不卖我!不卖就算了,我们在这押金有两千,前天进酒水的账单才一千,剩下的一千还不退我们!”
我看着大伟沉声道:
“大伟,你啥意思啊,为啥不卖我们酒水,不给你钱啊?”
大伟放下计算器,嗤鼻一笑:
“夏老板,我只能说,不卖你们酒水的原因不在我这!”
我听到这话,想了几秒,心里顿时有数了,肯定是有人在大伟这给我下了绊子,我猜测应该是小佛。
“你不卖酒水,我去别人家拉货就是了,为什么不退押金,还打人?”我问道。
大伟冷哼一声:
“夏老板,你是不懂规矩了啊!”
“知道么?整个道里区的酒水,都被我大伟垄断,我不开口,你看看谁家干酒水的,敢进道里区!”
“这押金就是好处费,你不给好处费,我凭什么给你们放货酒水呢?”
“而你这兄弟不懂规矩,来我这撒野,我替你教育教育!”
我听着大伟的话,咬牙说道:
“我懂了,看我们是外来的,好欺负是吧?”
“他妈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狗骑!”
我刚说完,志远就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把将大伟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姜然身后的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子见状,刚要上前动手。
就见志远掏出军刺,猛地扎在了桌子上,刀刃距离大伟的眼睛,也就一个指头宽!
大伟没想到志远这么生性,故作镇定:
“哥们,有话好好说!”
我抱着双臂,沉声问道:
“大伟,你不卖我们酒我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捅咕我们就行!”
大伟犹豫几秒,想着二壮事先告诉他的说辞:
“是小佛!小佛不让我卖你们酒水!他在道里区的能量,你们也懂!”
“志远,松开他吧!”
我冲着志远说了一句,接着警告大伟:
“酒水我不从你这进,我希望你也别拦着,你要是背地捅咕事,下次我和就拿刀枪和你说话!”
“走!”
我说完,带着志远跟着姜然,找到我们的面包车,开车离开。
而大伟见我们走了,露出坏笑,给二壮发去了短信:
“事成了!”
姜然开着车,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骂道:
“娘的,这个狗大伟,改天我非得弄他一下!”
我皱眉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劲:
“兄弟们,你们说大伟是不是撒谎了,我咋觉得,这不像是小佛干的呢?”
“就算他想整我们歌厅,在道里区这地方,也没必要掐断我们酒水渠道吧!”
志远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觉得,大伟可能撒谎了,虽然说不出那不对,但我的直接告诉我,应该不是小佛!”
“不是小佛能是谁啊!”
姜然插了一句:
“目前和我们有仇的,除了小佛,就是二壮和大禹了,这里是道里区,二壮能把手伸到大伟这?”
“对了,天!酒水咋办啊!屋里的酒水,肯定撑不过今晚!”
“先回歌厅,酒水的事,我来想办法!”我笑道。
姜然开车回了歌厅,我下车后没进歌厅,而是去了向荣仓买。
我一进门,李浩看着我笑道:
“这么闲呢,买点啥!”
“啥也不买,我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我把和大伟的事,都和李浩讲了一遍。李浩听完皱眉道:
“我给你别的地方的供货商电话也行,可你觉得他们敢来给你送酒么?”
“歌厅和饭店是酒水销售大头,不然大伟也不会把道里区的这个业务垄断!”
“而且大伟好像和李峰也有点关系!”
我笑了笑:
“你说得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你以你这个仓买的名义进酒水,然后我在从你这拉货不就行了!”
“一次给你二百的茶水费!”
李浩闻言狡黠一笑:
“夏老板这么说,那我愿意一起承担风险,但我话说在前,要是出事了,我可不管哈!”
“当然,你赶紧联系吧,我晚上就要用!”我笑道。
李浩欣然答应,立即用柜台上的电话,给仓买的酒水供应商打去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李浩看着我挑眉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夏老板,我说说我对这事的看法,下绊子的可不一定是小佛!”
我一脸诧异:
“这话怎么说?”
“小佛那人虽然坏,但是不傻,如果真是他在背后整你,他怎么会不做干净,让你知道?”
“要我看,整你的另有其人!”
我走出仓买,回歌厅的路上,脑袋里都在想着李浩的话,我们两个想法一致,肯定另有其人。
我上了歌厅三楼,走进最里面的包房关上了门,拿出手机,给虎哥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虎哥的声音传来:
“咋了小天?”
“虎哥,道里区的大伟酒业,你认识么?”
“我知道他,但是不认识,你要在他那进酒啊?”
虎哥顿了顿继续道:
“那个啥,你要是想和大伟联系,我帮你问问!”
“不用了虎哥,改天用空过来喝点哈!”
我说完便匆忙挂断了电话,看来虎哥和大伟也不熟,那等到今晚,我还得去找大伟谈谈!
三个小时后,李浩的供货商按时赶了过来,在向荣仓买的门口卸货。
我见状找红姐拿了两千块钱,走过去偷着塞给李浩,等酒水卸完,李浩将两千的酒水钱,付了结账。
等酒水供应商走了,李浩转头看着我问道:
“哎,你这啤酒卖多少钱一瓶啊!”
“十块!”
“卧槽,你真是奸商!”
李浩惊呼道:
“这啤酒进价八毛,我这仓买才卖一块五,你居然卖十块!”
我白了李浩一眼:
“路边按摩房,快餐四十,我虎哥的场子,卖几百!这档次能一样么!”
我说完,便赶紧回歌厅,召集所有服务员来搬酒,而自己则是给王鑫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