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拳砸的后退两步,鼻子一阵酸疼,热乎的鼻血流淌下来。
我看着李浩骂道:
“你他妈醒醒,我知道他们是你兄弟,但跟我们立场不同,你不明白么?”
“七组不除,彭权永远会把他们当枪来对付天合,除了你傻乎乎的把他们当兄弟,彭权和七组谁他妈考虑过你的感受!”
李浩没回答,而是又给了我一脚,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了李浩的底线。
我扶着肚子看着他说着:
“浩哥,我不可能拿天合,跟七组的人赌,王鑫被抓的事你也清楚,难道你的智商,想不明白咋回事?”
“刘桥和陈新鑫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开枪?他们考虑王鑫是你兄弟了么?”
“用刘桥的话说,七组死不死跟我有个毛的关系,这是他的原话!”
“你他妈闭嘴!”
李浩好像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又冲我挥来了拳头。
“你他妈的!”
我骂了一句,也不忍了,一脚踢在李浩的胸口,接着扑了上去,将他压在地上,我们两个扭打了起来。
这时,办公室门开,刘双小饼听到我们的声音跑了进来。
刘双看着我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扭打楞道:
“玩上摔跤了?”
小饼踢了刘双一脚:
“赶紧拉架!”
“你俩出去!”潘杰阻拦道。
“杰哥……”
“出去!让他们打!”
听到潘杰的呵斥,刘双和小饼对视一眼后,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而地上,我翻身骑在李浩腰间,抬手一拳砸在他脸上骂道:
“就你他妈的当局者迷,我今天就他妈打醒你,谁他妈真心向着你,你都分不清!”
李浩用膝盖顶在我后背,接着趁我身形不稳,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嘴巴子不断往我脸上招呼:
“你他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你还配当我兄弟么!”
“因为七组和天合,我他妈夹在中间两头受气,我他妈跟谁说过,都是自己憋着!”
十分钟后……
我和李浩各自坐在地上,两人不断的喘着粗气,我们俩十分的狼狈,各自挂彩皮青脸肿,衣服都撕扯的不成样子。
潘杰这时倒了两杯茶,一手拿一杯站在我们中间分别递给我们说着:
“来,你俩喝杯茶歇会,等会继续打!”
我和李浩互相盯着对方,谁也没接茶杯。
而潘杰将两杯茶杯往地上一摔喊道:
“打啊,你们他妈继续打啊!”
“多光荣啊,我就没有相机,不然肯定给你俩拍下来登报纸,天合的老大跟军师打起来了,丢不丢人!”
“他妈的,做兄弟的就该一致对外,你们俩先他妈打起来了,不怕让刘双和小饼他们笑话!”
潘杰喊完,缓了口气,缓缓坐在地上,指着破碎的茶杯说着:
“看到没,合在一起是茶杯,碎了分就是瓷器碴子。”
“七组这件事,你俩观点立场不同,谁也没错,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么?”
“你们俩打的越欢,彭权和白山才越高兴呢,都他妈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成熟点,还想让人家钻空子算计咱们?”
潘杰长叹一口气:
“李浩,这件事我们对不住你,该跟你说一声,但小天也有苦衷啊,七组不除,下一次死的是谁?”
我和李浩都渐渐冷静下来,我看了看李浩红着眼眶:
“浩哥,这件事我错了,你记恨我也行,但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七组拿枪对着我们,这个我们……也包括你。”
“你把他们当兄弟,可你对他们而言,是敌人。”
李浩擦擦鼻涕和脸上的血,哭着说着:
“小天……我也就剩下你们这几个兄弟了。”
我闻言心里一酸,的确,七组这件事上,李浩扛了太多的委屈和无奈。
但现实就这样,我不想算计李浩都不行,就这么防着,依然在彭权身上吃了亏。
我挪着身体凑到李浩旁边,抬起胳膊搂着李浩脖子说着:
“对不起浩哥,以后任何事都不会再瞒着你,天合有今天,你和杰哥永远都是付出最多的。”
李浩双手抹了抹脸,深呼一口气说着:
“都过去了,一家兄弟,就别唠外道的。”
李浩说完,伸出手跟我碰了碰拳头,算是释然了心结。
而潘杰撇着嘴嘲讽道:
“哎呦呦,刚才还打呢,现在又兄弟情深了?来,你俩继续打,我还没看够呢,不行的话,你俩拿火器互相崩也行。”
我白了眼潘杰:
“你也别他妈装好人了,馊主意不都是你出的。”
李浩也附和道:
“对,杰哥最损,没你撺掇,小天肯定不能算计我。”
潘杰抬手没好气道:
“得,我不该多嘴,就你俩好人,草!”
潘杰埋怨完,我们三个哄堂大笑。
其实真兄弟也就如此,啥事说开了,没啥过不去的,要是不能互相理解一条心,那也做不成兄弟,早晚会形同陌路。
另一边,白山家里。
在桌上看电视的白山,旁边手机响起。
白山拿起手机接听道:
“贺老大啊,有事?”
“白少,是我,董志鹏。”
白山一愣:
“嗯?贺老大呢?”
“老大他……他死了。”
“什么!”
白山瞬间坐直了身子,一脸震惊的问道:
“死了?怎么死的,他身体不是挺好的?”
“七组和天合的人一起来围剿,贺老大被七组当场击毙。”
董志鹏叹口气继续道:
“白少,我也准备走了,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句,彭权非常危险,我觉得,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祝你好运吧。”
电话挂断,白山一脸懵,在得知彭权除掉贺瞎子,心里也慌得不行。
对于他而言,好不容易招揽的贺瞎子就这么倒了,他已经是无人可用的局面。
白山此刻坐不住了,翻身下床,急得在地上来回踱步。
而与此同时,彭家。
彭权这时候心情大好,坐在厅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家庭音响放着躁动的音乐,彭权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这时,彭权的电话响起,彭权暂停音乐,接听电话说着:
“是我,证据收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