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一愣,呵呵笑着:
“咋可能蒋哥,你听谁胡说的?”
“你还他妈蒙我?”
蒋鹤不悦的说了一句,接着从裤兜掏出一个粉色的发卡扔在茶桌上:
“昨晚我姐夫回家,我帮他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掏兜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发卡。”
“这个发卡,是我给门头沟这边的团队,其中一个女的过生日时候买的。”
“我来你赌场之前,先去了公关宿舍,那我姐夫照片给那女的辨认,她说我姐夫昨晚来了歌厅,玩的贼花,聚众搞。”
“而且公关还说,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跟人出去,专门安排在密室服务,你解释解释咋回事?”
刘双和李冰对视一眼,尴尬无比。
刘双见事情败露了,也只能承认:
“是,你姐夫来玩了两天……”
“我看他有点憋疯了,想着给他安排释放释放。”
“用你安排,我差人啊?”
蒋鹤呵斥一句,继续说着:
“我干这个行业的,也知道我姐夫啥样,其实他不来你这,外面也勾搭了不少女女人,我都知道。”
刘双诧异道:
“那你跟你姐说了么?”
蒋鹤白了刘双一眼:
“让我姐知道,那还得了?日子还能过么。”
“我想着平时他对我姐也挺好,跟外面的女人吧,也只是解决需求,就忍了,不想他和我姐离婚,家庭破裂。”
“可我真没想到,你还背后玩我一手。”
“你想没想过,万一他要是身份暴露,是什么后果。”
刘双赶紧真诚的道歉:
“蒋哥,你消消气,我们这还算安全,也是为了跟你姐夫拉近关系,他就好这口,别的也看不上啊。”
蒋鹤摆摆手:
“行了,这事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在我姐夫面前一直都装啥也不知道。”
“我来找你是别的事,听我手下公关说,昨晚边军带着太子来歌厅玩了,你们发生了冲突。”
刘双唉声叹气:
“可不,我就为这事犯愁呢,那个太子他爹有点能量,要查封歌厅,把小马弄进去。”
刘双把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跟蒋鹤复述一遍。
蒋鹤听完皱眉道:
“就是说,现在都不确定,刘法官,认没认出我姐夫?”
刘双回答着:
“是啊,不知道咋办了,刚才我还和李冰研究呢,怎么能不牵连你姐夫,还能让这件事过去。”
蒋鹤沉默半天才开口:
“这件事真麻烦,那太子能嚣张跋扈,就是他爹妈对他非常溺爱,你们废了他三根手指,他爹肯定不罢休。”
“我姐夫要是打招呼帮忙,刘法官肯定也能打听到是谁发力。”
这时,刘双手机响起,接听电话赶紧问道:
“瓜子,怎么了?”
“双哥,歌厅出事了,刚才来了执法队,不知道哪个单位的,把小马哥抓走了。”
“法院也来人了,直接给歌厅贴了封条。”
刘双咬牙道:
“他妈的,你们先别急,在歌厅待着,其他事不用管。”
刘双放下电话,李冰和蒋鹤同时问道:
“咋的了?”
“小马被抓走了,歌厅贴了封条,这动作也太快了。”
刘双一边说着,一边群发短信。
我接到了刘双的短信后,赶紧给林子庚他爸打了电话,可询问一番,林子庚他爸也不知道是哪个执法队抓的小马,但是答应帮忙打听。
我心急如焚的将秦巴乔叫进来冲他说着:
“赶紧把我抬上车,送我回天合公司一趟。”
一个小时后,除了彭权和白山,我和李浩把能问到的关系,都找了一遍,也没打听到小马是被哪个单位带走的。
而小马,在被带走的时,就戴上了头套,等他重新恢复视线,人已经坐在了执法队的审讯室里。
小马看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瞬间恍然,只见眼前除了两个执法员之外,还有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的刘法官。
“老板你好,又见面了。”刘一多他爸冷淡说着。
小马嗤鼻一笑:
“怎么的,现在抓人法官都参与了?”
刘法冷笑着:
“我参与不了抓人,但是批捕是在我职责范围内的事。”
“贵姓啊你?”
“老子叫太上皇,是你儿子太子的爷爷!”小马哈哈笑着。
刘法还有点修养没急眼,而一旁的执法员拍桌喊道:
“你严肃点,叫什么名字?”
“马旌翔!怎么着。”
“你的歌厅,有偿陪侍,违规经营,并且让手下员工故意伤人,受害人刘一多截肢了三根手指,已经构成了七级伤残。”
“现在证据确凿,受害人的父亲也在这。”
马旌翔点头道:
“你说的我都认,民事赔偿分逼没有。另外……”
马旌翔拉着长音,目光看向了刘一多的父亲笑着:
“你是法官,正常情况下,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我的案子肯定是你受理。”
“我话放着,你牛逼就给我判个死刑,不然你绝对后悔。”
刘法呵呵一笑:
“你挺有种,到这了还威胁我呢?”
“你放心,我这个人绝对公平公正按法律量刑。”
“没事,你随意,老子丝毫不带怕的。”小马咧嘴笑着。
而刘法则是转头冲着那两个执法员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当即起身走出审讯室。
屋内就剩下小马和刘法,刘法笑着问道:
“马旌翔是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的话,我给你量刑从轻发落。”
小马一脸疑惑:
“啥问题?”
刘法问道:
“昨天我从包厢出去的时候,碰到两个蒙着脸的人,他们是谁,你一定知道,毕竟去歌厅蒙着脸的异类,应该没几个。”
小马眉头一皱,他明白刘法说的就是王运乐和张立新,但绝对不能说出来。
“我不知道,歌厅一天人多了,我哪知道谁是谁,蒙着脸说不定是人家风格。”小马轻哼道。
刘法眯了眯眼睛:
“你是一点都不为自己争取了?”
小马笑着:
“我刚二十岁,蹲几年都无所谓,但我说句实话,你那儿子太装逼,迟早得死外面。”
“不知道你的工作,能不能给你儿子增添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