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用着不正常目光打量鹧鸪哨的王金,不知道陈玉楼的想法。
也就是他不知道,不然肯定会对陈玉楼比一个大拇指,然后说,‘你真了解我。’
面对王金那好像要吃人的打量目光,鹧鸪哨也是感觉极其不适,他忍耐不适,微微行礼道,“这位兄台,你这般多少有点无礼了吧。”
王金停止了打量的动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王金开口了。
王金说道,“我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么?”
鹧鸪哨:“(⊙_⊙)啊?”
陈玉楼一脸纠结,你哪是想要检查身体啊,你那算盘打得,老子站着这里都能听到,玛德,陈玉楼内心已经开骂了。
陈玉楼一脸纠结嗫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鹧鸪哨愣了一下,也是很快反应过来,神色也是沉了下来,“兄台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王金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反而更加放肆了,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王金眼疾手快的一伸手,就在鹧鸪哨头上揪了一根头发,吓得鹧鸪哨退了好几步,他的两个师弟师妹都赶紧护到了他面前。
场面一时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王金则是很淡定的将鹧鸪哨的头发放到一个透明容器里藏好。
鹧鸪哨脸色不太好,看向一旁的陈玉楼,刚想开口,发现陈玉楼神色比他也没有多好,两人四目相对,鹧鸪哨从陈玉楼眼中读到了无奈。
陈玉楼从鹧鸪哨眼中读到了疑惑。
大眼瞪小眼的,场面一时间有些焦灼。
王金看向来者的一男一女,他们一个是鹧鸪哨的师弟,叫老洋人,另外一个是花灵。
王金扫视两人,用刚刚看鹧鸪哨一样的眼神,赤裸裸,一副恨不得直接将他们抽筋剥皮的眼神。
陈玉楼有点无奈叹气道,“唉,我这位兄台,他是一位有些狂热的科学家,可能不懂礼数,还请鹧鸪哨兄弟见谅。”
鹧鸪哨神情也是有点纠结,沉默片刻,他只能点头,想要带人离开。
王金见他们要走,连忙喊道,“你快要死了。”
鹧鸪哨动作一顿,神情微微一顿,没有说话,离开动作继续。
王金一脸无奈,继续喊道,“等等啊,你和你身边的两人都生病了,我能治。”
鹧鸪哨转身的动作一顿,神情猛地一变,索幸因为背对众人没被人看见,倒是身边的花灵和老洋人神情蚌埠住了,他们动作一僵,抬头看向师兄,嘴巴欲言又止。
鹧鸪哨恢复神情,冲两人微微摇头,迈开腿。
王金连忙补充喊道,“我说真的,我能治好你们,啊喂,喂~”
王金看着那已经走远的三人背影,一脸如同丧失双亲的悲痛神情,在那里呐喊。
陈玉楼看着嘴角抽搐,沉默许久,还是忍着不适,走了过来,陈玉楼问道,“金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们身体出了问题?”
王金点头,又摇头,他会他自顾自的看了看手里透明容器里的那根头发。
王金叹气,“我无法确定,不过他确实活不久了,他身边的两人也一样,如果勉强解释的话,应该算是某种家族遗传病吧。”
陈玉楼微微点头,倒是开始推测的说道,“我听闻搬山一派向来隐秘,我听说他们下墓不为财宝,只为那传说中的不死仙草,如今听先生的话,想来应该是为了治疗身上的病吧。”
王金摇头,也是不太了解,“不清楚,如果他愿意留下让我解剖一下身体就好了。”
陈玉楼嘴角抽搐,好嘛,好家伙,这是完全不掩饰了是呗。
陈玉楼扭头,他心底已经下定决定,还是要远离眼前的男人,玛德,惹不起啊,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那种不计后果的疯子,玛德,当场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他啊,陈玉楼已经有点后悔了。
王金原地一阵感叹,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只站着,还扛着巨大镰刀的小罗力安妮了。
王金疑惑环顾周围,“他们人呢?”
安妮无奈叹气,“都走了。”
安妮说着,目光看向王金问道,“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来?”
王金闻言,不由得低头思考起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没问题,可是他应该和陈玉楼一样算得上是天命之子,我们暂时惹不起啊。”
安妮也是沉默了,她还记得那追了他们一个世界的天雷雷罚。
所以,安妮还是很果断的,于是,她也选择了遵从了心的意愿了,玛德,确实是惹不起。
王金也是叹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鹧鸪哨居然也是天命之子的话,他早就出手了,想想看,之前除了爱丽丝那个天命之子不敢动以外,王金什么事没干过。
王金摇头,只能是叹气,然后朝着营地走去。
在悬崖边上,很明显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下墓了,趁着天黑前,看看下面的情况。
在不远处,鹧鸪哨三人,也放下了绳索,很明显他们也要一起下墓。
王金走了过来,看见鹧鸪哨三人,就想要走过去套套近乎,想要用言语劝劝他。
陈玉楼看见了,嘴角抽搐,连忙走了过去,“金先生。”
王金闻言回头,看见陈玉楼,疑惑道,“怎么了?”
陈玉楼有点无奈,放低声音说道,“金先生,我知道你很对他们很感兴趣,可是你这么说多少有点不合适啊,要不我让人先过去接触一下,毕竟你的要求,多少有点那什么。”
王金闻言也是微微点头,不由得表示赞同,“也对,我这人就是太坦诚了,我下次说话委婉一点。”
陈玉楼有点懵逼啊,委婉一点,你准备怎么委婉一点啊。
然后他看见王金拍了拍他肩膀,一副我已经懂了的神情,朝着鹧鸪哨他们走了过去。
王金走到三人面前,三人看见来人,神情都不太好,当然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复杂的神情。
王金看着鹧鸪哨,想了想该怎么委婉一点呢,然后王金开口了。
“喂,你活不了多久了,我能救你。”
此话一出,现场再一次沉默了,
陈玉楼捂脸,你这就是他妈的叫做委婉一点?好吧,比起上次直接开口就说你快死的话,似乎大概是委婉了一点,可是……有毛用啊!
鹧鸪哨闻言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不疾不徐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王金看见鹧鸪哨不理他,也是急了,他想了想说道,“我说真的,你,你们的身体情况,你们应该清楚的吧,我大概看了看,你们的情况,应该是随着年龄你们身体中就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觉醒。”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你们情况应该就是年龄越大,身体就越差,我估计你们也就能活个四十几岁,你今年应该不小了吧。”
王金看着鹧鸪哨说道。
鹧鸪哨动作不疾不徐,完成了手上放绳索的动作后,这才出声道,“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能看的出我们一族的血脉诅咒,不过你说你能治好我,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我们一族的血脉诅咒已经有几千年了,从未有过办法治好。”
“你?你也不行。”鹧鸪哨说着,还特地抬头仔细打量了王金一眼这才说道。
王金闻言,有点无奈的吐槽,“诶,不是,你又没让我试过,又怎么知道我就不行了呢?”
鹧鸪哨转身,背对王金,此刻他神情纠结,不过还是没有松开答应,只是示意明显有些心动的师弟师妹说道,“该下墓了。”
王金见自己被无视了,也是有点无奈叹气。
王金无功而返,就有些颓废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就看着卸岭众人和鹧鸪哨他们通过绳索,或者登云梯下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