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天前的夜里,定远王行院进了小贼,据说定远王丢失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他派了不少人追杀那个小贼,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连那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莺衣说着,小心地看了一眼安清浅。
说实话,她心里有一种直觉,五天前夜晚,潜进行院的小贼,很有可能就是自家小姐。
因为,小姐就是那天晚上中毒的,而且,还有小姐和宿归的谈话,结合这些消息线索,莺衣早就猜测这件事是小姐做的。
只是,安清浅没有明说,莺衣和拨云便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不是安清浅做的,这件事她们都要查清楚。
与定远王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当然要知己知彼。
注意到莺衣的眼神,安清浅轻笑一声,出声解答了她们心中的疑惑。
“那天晚上的是我,定远王调查的那个小贼,不出意外,就是我了。”
“小姐,真的是您呀?”莺衣和拨云诧异地看着安清浅。
“可是,小姐,您偷,不是,拿了定远王的什么东西啊?导致他这么大费周章的,都要抓住您?”
拨云很是好奇,定远王也是身份不凡的人,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丢了多难得的宝贝,才会让他如此着急?
难道,小姐是偷了他的什么兵符之类的东西?
可是,也不至于吧,如果真的是兵符,那定远王早就上报皇上了。
再者,小姐没事也不至于拿人家的兵符,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听到拨云的用词,安清浅先是一笑,随即解释,“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而是看了一封密信。
这封密信关系重大,所以定远王才会如此着急,假借丢东西之名,想要杀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就连定远王的人,都不知道丢的是什么东西。”莺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查那天晚上的人?”安清浅这两天一直都在府里养伤,没有出去过,因此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小姐,有人画了一幅画像,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定远王的人都是拿着画像查人的,奴婢昨天就已经调查到了,只是看您神色疲惫,就没有和您说了。”
莺衣从外间取过来一张画像,展开放在安清浅的面前。
画像里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看不清脸,几乎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特征。
就连眼睛也看不清楚,安清浅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画像里的人与自己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安清浅知道,那天晚上,她几乎没有露面,只有那个看到自己进永王府的人,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但是安清浅确定,他绝对没有看清楚自己的眼睛。
当时那个人为了不被自己发现,距离她很远,那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又是晚上,他要是看清楚自己的眼睛,那才是怪事呢。
因此,安清浅也没有多么担心这件事。
“将画像处理掉吧。”
“对了,小姐,这两天,定远王的人几乎将京城里的各家药铺和大夫都调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人中毒受伤,有没有人买解毒药。”
安清浅闻言,轻轻点头。
为她解毒的是将军府的人,解毒药也是府里就有的,所以,并不需要出去请大夫买药。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掉以轻心。
定远王的人在药铺没有查到线索,下一步,就一定会叫人在京城各个府中调查。
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的。
说实话安清浅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直接将那封信偷出来,反正罪名也背了,信拿出来,到时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想到这里,安清浅懊恼极了。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府外监视的那两个人,就先由着他们去,不然我们处理了,定远王也会再安排新的人过来,到时候恐怕更难察觉。
还有,莺衣,你叫给管家说一声,最近一定要好好注意府里的人,看看有没有谁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安清浅脸色凝重,绝对不能被定远王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自己,不然,这将会给自己和安府带来无尽的麻烦。
“小姐,您是怀疑府里很可能有内奸?”
莺衣皱眉,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将军府的人都是大将军当初亲自挑选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家生子,应该不至于有出现内奸吧?
“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心为上,没有最好,不过一旦真的有人怀有二心,那就也不要怪我不气了。”
安清浅也不知道,毕竟,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所有人一辈子都忠心呢?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莺衣郑重的点头。
莺衣离开后,安清浅又看向拨云。
“最近,临安侯府情况如何?”
“张氏中风,直接偏瘫在床上,几乎时刻需要人伺候。
张氏难以接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直都在发火,几乎每天都在责骂照顾她的人,就连陈嬷嬷也经常被骂的狗血淋头。
长寿堂的人几乎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仅仅三天的时间,那里的丫鬟做事都懈怠了不少。
柳伊伊没有死,但是也只吊着一口气,百合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那个孩子粘着她不放,这几天百合一直住在明德院。
而薛万弦除了去永王府,其他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到这里,安清浅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他们的下场,只能说一句报应不爽。
而且,这些报应,都是安清浅送给他们的。
不过,这样的下场还不够,要不是因为这两天安清浅中毒受伤,腾不出手,临安侯府只会更加乱。
主仆二人刚说完这件事,莺衣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小姐,刚才临安侯府的人送来消息,说是昨天昨天晚上,柳伊伊不见了,薛万弦找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有任何的踪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