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什么?”

    眼见自己提起这件事,皇上并没有发火,薛万弦信心更多了一些。

    “皇上,不是臣要这样,实在是安清浅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薛万弦怒不可遏地将张氏所说的事情全部都讲了一遍。

    还有安清浅叫人打他的侍卫,当众不给他面子等等。

    皇上听了若有所思,安清浅他虽然没有怎么接触,但是安振远他还是了解的,他一身正气,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如此奸诈呢?

    眼见皇上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薛万弦直接将自己从张管事那里拿过来的账本呈上去。

    “皇上请看,她明知道临安侯府名下的铺子亏损,还以强硬的手段逼迫那些掌柜向她交上来几十万两银子。”

    皇上眉头轻皱,翻开账本看了两眼。

    “皇上,臣还有一言,只是羞臊不能对外人讲起。”薛万弦低着头,眼里又是羞愤又是冒火。

    “说。”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

    “皇上,安清浅她,她居然与外男私通!”薛万弦为了能让皇上同意这件事,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实在是不想安清浅再留到府里了,安清浅就是一个又阴险又狠毒又危险的人。

    只要她还在府里的一天,自己的性命随时都会有危险。

    万一哪一天,她疯病上来,难保不会一刀结果了自己。

    要是自己都死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是永王殿下承诺的再多,岂不是都落了空?

    “什么?”皇上大惊,“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臣不敢欺瞒皇上,如若不然,臣怎么会进宫这样说,臣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也是一个男人,实在是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臣的身边,这让臣的脸面往哪里放?”

    薛万弦说着,满脸痛色地又跪在地上。

    皇上与总管太监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相信,安清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薛万弦似乎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欺骗他们。

    “来人,去将安清浅宣进宫里,朕有事要问她。”

    皇上继续看向薛万弦,在他的脸上找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难道这件事真的是真的?

    安振远教出来的女儿,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吧?

    现在只能等安清浅过来,看看这件事究竟是如何。

    安清浅得到薛万弦进宫的消息,心里稍稍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猜到,他应该是进宫告状去了。

    而且,她还知道前两天张氏去看了薛万弦,听那边的人说,当时房间里只有张氏和薛万弦两个人,里面还传来哭啼的声音。

    只是说话声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到了安清浅和虐待几个字。

    安清浅便知道,一定是张氏凭空捏造自己对她不好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很快到来,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张氏会这么晚才说。

    不过没关系,上辈子是捏造,这辈子,有些事情,她倒是坐实了。

    知道薛万弦进宫,安清浅已经准备好了进宫的事情。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宫里就来了人。

    “臣妇安氏见过皇上。”安清浅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给皇上行礼。

    “起来吧。”皇上淡淡了看了一眼安清浅,她同样没有任何心虚,这倒是让皇上有些不解,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皇上。”安清浅起身,这才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薛万弦。

    “清浅,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叫你进宫?”

    “臣妇不知。”安清浅心里清楚,却不敢说什么,只得装糊涂。

    皇上看向薛万弦,薛万弦明白皇上的意思,主动开口。

    “安氏,你先是虐待婆母,威胁那些掌柜给你几十万两银子,后来,竟然还与其他人私通,给我脸上抹黑,安清浅,我要休了你。”

    薛万弦恨恨地盯着安清浅,咬牙切齿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皇上,臣妇冤枉。”安清浅闻言,又直直地跪了下来,眼神与语气都十分坚定。

    “哼,你还想狡辩不成,这些事情都是你做过的,居然还要否认?”见安清浅当着皇上的面还不承认,薛万弦冷笑一声。

    “你这就是诬陷,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安清浅并不慌乱,淡定为自己伸冤。

    “你还不承认?”见安清浅淡定自若的模样,薛万弦更是生气。

    “皇上,请允臣拿出证据。”薛万弦也不想再与安清浅说什么,他要拿出证据,狠狠的打在安清浅的脸上。

    今天,他势必要休了安清浅!

    皇上眸光一闪,表示默认。

    这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心虚,他倒是有些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万弦今日做了完全的准备,“皇上,臣已经将证人都带了过来,就在宫外。”

    薛万弦所谓的证人,就是张管事、陈管事还有一位长寿堂的丫鬟。

    这三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威严的皇上时,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畏惧。

    三人哆哆嗦嗦地行了礼,皇上也没有叫他们起来,就那么跪着问话。

    “将你们所知道的,一一向皇上讲明,皇上定然会替你们做主。”薛万弦得意地睨了一眼安清浅。

    他倒要看看,有了这些证据和证人,安清浅还有什么要说?

    “回皇上的话,草民是临安侯府名下的一位管事,四个月前,夫人安氏,曾经派人到草民的铺子里,以强硬的手段要想将所有铺子的管事及各位主事换成她的人。

    草民为侯府辛苦了这么多年,少夫人甚至连银子都不想付给草民,草民自是不愿意,这世间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就算是要卸磨杀驴,也要给驴吃些草料不是吗?”

    为了让皇上责罚安清浅在,张管事甚至不惜将自己比作驴子。

    “所以草民便叫了一些其他的管事,想要上门求情,可是谁料,夫人说,只要给她三十三万两银子,这件事便可作罢,草民为了维持生计,也不得不将银子凑出来。”

    听到张管事颠倒黑白的话,安清浅眼里闪过讽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