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男子摆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迷惑的人。
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实际的价格和价值。
许大茂见状,知道遇到了行家,于是不再废话,直接报出了价格:“五十块!”
这个价格让旁边的阎埠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年代,五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以买很多东西。
不过,对于真正懂行的人来说,这个价格也是比较高的。
虽然这是一件汉代的青铜镜,而且保存得如此完好,要价五十还是有些过分了。
“哼,你倒是狮子大开口,这东西最多二十块,你竟然要价五十!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眼镜男冷哼了一声,有些不爽的反驳说道。
不过青年男子如此说,也证明了他是真的想要购买这个物件,不然和许大茂浪费这个口舌干嘛,直接走人不好嘛。
这一点许大茂和阎埠贵心里都是门清儿。
“老哥,我这要价也是有原因的,你看看这品相,这两千多年前的东西,保存到现在还能如此完好,已经算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您要是出价二十也成,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汉代镜子嘛,二十块钱就卖给您了。”
许大茂拿起一旁锈蚀的比较厉害的那一块青铜镜,递给了眼镜男子。
眼镜男子看了一眼许大茂递过来的铜镜,摇了摇头说道:“你这青铜器都锈成这样了,二十块钱还是有点贵啊。”
许大茂笑了笑,解释道:“老哥,这可是汉代的青铜器啊,虽然锈蚀严重,但它的历史价值可不能忽视啊。而且,这种青铜器在市场上越来越少见,以后说不定会更值钱呢。”
眼镜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铜镜,仔细地观察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道:“十五吧,十五块我就买了。”
许大茂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
眼镜男从身上掏出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愣,随即笑着接过了钱,“谢谢老哥,下次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说着麻溜的取出一张牛皮纸,快速的将手里的青铜镜包裹了起来,递了过去。
眼镜男子点点头,接过包好的青铜镜,转身就准备离开。
许大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大茂,开张了啊,这一个镜子卖了十五块钱呢。”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手里的十五块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和嫉妒之情。
“嗨,阎老师,刚才我也跟你说了,这些汉代的青铜镜是怎么收的了,刚刚卖出去那个锈蚀严重的镜子还是我花十三收的呢,这一单也就赚了两块钱。”
许大茂表现出对利润的不满。他认为自己应该赚到更多的钱,毕竟这些铜镜都是从乡下高价收购而来的。
“哎呦大茂,两块钱已经不少了,我上两天班也挣不了两块钱,再说了咱们这才刚刚摆摊没多长时间啊。”
阎埠贵安慰着许大茂,试图让他不要过于贪心。然而,许大茂却并不满足于现状,他觉得自己应该获得更高的回报。
“阎老师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忘了咱们上次被劫道的事儿了?来鬼市摆摊做买卖本来就冒着风险的,所以咱们挣得多也是应该的,阎老师,你那边来生意了。”
正当两人交谈时,许大茂注意到有两个人走到了阎埠贵的摊位前,并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商品。他立刻压低了声音,提醒阎埠贵注意顾。
阎埠贵听到声音后,立马来了精神,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刚蹲下来的人。
只见他们中的一个人拿起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戈仔细端详着,而另一个人则拿起另一件同样古老的青铜器研究起来。看到这一幕,许大茂不禁心里一惊,眼皮子也跟着跳了几下。
他深知在如今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古董文物的保护意识远不如自己前世那么强烈。
在前世如果有人胆敢不戴手套直接触摸这样珍贵的西周青铜器文物,起码得被拘留十五天以上!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禁感叹起时光的变迁和文化观念的差异。
#34兄弟,这玩意儿怎么卖?#34
其中一个年长些、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手中的青铜戈后,向阎埠贵比划了一下,询问价格。
#34这位老弟真是好眼光啊,一下子就看中了我这摊位上最古老的宝贝,这可是西周时期的青铜戈......#34阎埠贵热情地介绍道。
#34老兄,我们自己能看出这东西的年代和价值,你直接告诉我们价格就行了。不管真假,只要价格合适,我们就会买下来。#34
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阎埠贵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鬼市上不论卖家还是买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人均演技高手。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就说最低多少钱吧。”黑衣男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算了,我看老弟你是真心喜欢,也算是个识货的,一口价三十块钱!”阎埠贵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
“什么?三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这破铜烂铁你要价三十,简直是漫天要价!”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老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这可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就算不是文物,也是老物件儿了,价值不可估量。而且这东西保存得这么完好,实属难得。三十块钱已经是极低的价钱了,要不是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我才舍不得卖呢。留着当传家宝不好吗?”阎埠贵连忙解释道。
他不愧是语文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人听了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在鬼市这种地方,买卖双方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历史悠久、保存完好都是幌子,真正重要的是价格和物品本身的价值是否相符。
所以尽管阎埠贵说得天花乱坠,但黑衣男子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