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解释道:“哎呀,这不是咱们都熟悉嘛,再说了,那些地方哪是我一个当老师的能去的地方啊!环境复杂得很,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许大茂就这么笑着看着阎埠贵,心想:“还挺会装蒜,谁不知道那两个地方好脱手,但风险也大。”不过他并没有揭穿阎埠贵,而是继续追问:“那您就不怕我坑您吗?毕竟这生意可没那么好做。”
阎埠贵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哎哟大茂啊,我信你!我知道你这小伙子脑子灵光,办事靠谱。而且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彼此也算有点默契。”
许大茂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但还是觉得阎埠贵有所隐瞒。于是他追问道:“阎老师,您就别跟我打太极了,到底还有什么原因呢?”
阎埠贵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唉,知道你小子精明,瞒不过你。黑市与鬼市里面鱼龙混杂,那里的钱烫手啊!我一个人去实在有些害怕,万一出点啥事,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再加上我老师的身份,要是碰到熟人,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说到这里,阎埠贵停下了话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可恶啊!能够从那个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年代存活至今的人,又怎会是简单之辈?”
许大茂心中暗自思忖道,但脚下却并未停歇,依旧推着自行车缓缓前行。
“这样也好,一会儿阎老师您直接把东西带过来即可。”
“不过嘛,阎老师,您应该也清楚,我那位朋友是否对这些物品感兴趣还是个未知数呢。倘若最后给出的价格不尽如人意,您可千万别怪罪于我呀。”
许大茂提前给阎埠贵在打预防针。
“无妨无妨,大茂啊,你只管将东西拿去给你的朋友瞧瞧便是。至于价钱方面,咱们好商量。”
阎埠贵向许大茂投来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便转身返回自家去了。
许大茂缓缓地停下自行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内。
随意地一屁股坐在床边,仿佛全身的疲惫都被那柔软的床铺所吸收,接着,他伸手拿起一瓶汽水,轻轻地放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包瓜子,熟练地撕开包装,将一粒粒饱满的瓜子倾倒在桌面上。
惬意地靠在床头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每一颗都带着淡淡的清甜和香脆;一边偶尔抿上一口汽水,感受着气泡在口腔中跳跃带来的愉悦感。此刻的他,正悠然自得地等待着阎埠贵的到来。
初冬时节,白昼渐短,夜幕总是早早降临。才不过片刻功夫,天空已经悄然染上一层深沉的暮色。
院子里的树木也像是感知到季节的更替,纷纷抖落身上枯黄的叶片。一阵微风拂过,几片脆弱的枯叶盘旋着飘落下来。不出半个月,这些曾经繁茂的枝叶恐怕就要凋零殆尽,只留下光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
大茂,是我,开下门!
门外传来阎埠贵低沉的呼喊声,可能是因为手上拿着东西要和许大茂做交易,所以声音并不是很大。
许大茂闻声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门口,利索地打开了房门,并热情地把阎埠贵请进屋里。
“阎老师,您这次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宝贝啊?嘿嘿,您可别小瞧我哦,虽然我年龄不大,但对于这些古董玩意儿,还是有一定鉴别的能力的。”
许大茂站在阎埠贵面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想向对方证明自己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阎埠贵听了许大茂的话,忍不住转过头去,在许大茂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他心里暗自嘀咕:“就你那点儿本事,我还能不知道吗?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充内行!”
不过表面上,阎埠贵并没有揭穿许大茂,而是默默地从身上取下一个包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缓缓地将包裹上的布头解开,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损坏里面的物品似的。
阎埠贵打开包裹,就坐了下来,随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拿在手里就嗑了起来。
当许大茂看到包裹里的物品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
他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那些东西,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此,阎埠贵这个老家伙一定跟搬山的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只见包裹内整齐地摆放着几只青铜小碗、碟子和耳杯。这些青铜器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绝非寻常之物。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宝贝!
许大茂深知,单凭阎埠贵一己之力绝不可能盗得这些珍贵文物。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老家伙必定与某个或某群搬山者有所勾结,否则他根本无法获取到如此罕见的古董。
再看这些青铜器,有些尚未生锈,依旧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而另一些则已生锈,表面覆盖着一层绿色的铜锈。
这些古物因长时间深埋于地下,与土壤中的各种化学物质相互作用,从而产生出各式各样瑰丽奇异的晶状锈迹。它们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阎老师,依我之见,这些玩意儿应当是古时人们用餐的器具。您瞧,这边儿这个小巧玲珑的,想必是盛菜用的碟子;而这个带耳朵的杯子呢,则是用来饮水的杯子。”
“哦哟,再看看这个,竟然是金黄色的,莫不是由金子打造而成?那岂不是价值连城啊!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拾起那个金黄色的耳杯,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
“嘿嘿,没黄金那么沉,这只是个铜质的罢了。”
许大茂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阎埠贵,随即将耳杯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
哼!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自称能够鉴别古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