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泛着寒意袭来,周尧忍不住后退两步。
叮!
尚归舟将她护在身后,抬手握剑阻碍那径直而来的长剑。
那霸道的力量震的他虎口发麻,他却紧握着没有松开手。
林牧时迅速救来,与他缠斗一起。
尚归舟拉着她,眼里一阵担忧:“您没事吧?”
周尧摇了摇头,沉思道:“玄一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不光镇远侯,其他势力也加入这场刺杀……”
黑衣人割破林牧时的手臂,林牧时趁机找准时机,向黑衣人刺去。
冰凉的剑身插入黑衣人的腹部,他利落拔出,鲜血喷溅在脸上,手中紧握着剑,修长的手灵巧一翻,锋利的长剑割破了他的喉咙。
那人想做殊死一搏,准备一命换一命,说时迟那时快,周尧握着尚归舟的手,径直往他要害刺去。
长剑刺破他的肺部,黑衣人微微愣神,正准备说话,鲜血灌入肺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死死瞪着眼睛望着周尧。
周尧拍了拍手,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鲜血,缓缓说道:“找个地方躲着。”
尚归舟还在愣神,疑惑地看向她:“陛下,您?”
居然这么精准的……
周尧垂眸瞥了一眼,微抬下巴道:“下次教你!”
前世好歹也是学医学类的,人体解剖学是基础课程。
尚归舟闻言不好意思的一笑:“这……”
周尧环顾一周,思索躲哪里,最终将目光落在房梁上。
林牧时瞥见地上三个人的衣服,建议道:“陛下,要不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逃出去。”
周尧撇了撇嘴,吐槽道:“你是真不怕被误杀!”
遇上玄一那几个杀人机器,话都没有说,人已经驾崩。
她顿了一下,眼底闪过精光,连忙说:“快,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
几人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扒下,周尧将衣服一搂,随意一捆。
“先上房梁!”
林牧时上下打量了一下,目测距离道:“臣侍先带您上去!”
话音刚落,他搂着她借力落在房梁,脚下踉跄一下,他连忙扶住她:“您站稳。”
周尧小心坐稳,微抬下巴道:“将归舟接上来。”
林牧时眼睛不眨的直接跳下房梁,将尚归舟带了上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
周尧侧身将林牧时手臂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
哐当!
门突然被踹开,两个黑衣人拿着两把长刀走进来,凶神恶煞道:“屋里发生了打斗?女帝呢?!”
其中一个黑衣人将目光落在地上,暗骂一声:“肯定是脱了兄弟们的衣服,悄悄逃走了!”
“去追!”
“绝不能让女帝逃走!今日务必杀了她!”
周尧抱着衣服,眼神平淡的看着他们离去,半晌不语。
想杀她?痴心妄想。
林牧时两人瞧着底下的发生的一幕,眼底闪过诧异,目光同时灼热地望向她的方向。
陛下英明!
高瞻远瞩!
周尧悠闲地晃荡着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为何都看着朕?”
尚归舟眨了眨眼看着她,眼底藏着钦佩道:“臣侍佩服您的临危不乱。”
周尧抬了抬眼,倨傲地微扬下巴,压低声音:“要不然朕是皇帝呢。”
就镇远侯那种小垃圾,能配坐那个位置?
她不屑那个位子,但是像镇远侯那样的人坐皇位,她是断然不服的。
耳边的打斗声渐渐低了下来,周尧将衣服垫在屁股下,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着的零嘴,挑了挑眉:“尝尝?嘉州百年老字号做的杏干。”
林牧时迟疑的拿了一块:“您从哪里弄来的?”
周尧拿起一块嚼了嚼,不急不缓地说:“宋大人买来的。”
宋岩为了防止她批阅的时候,再次滴到奏折上,干脆给她买的一些干货。
尚归舟拿起一块尝了尝,眉梢微挑,眼底闪过惊艳之色:“陛下,这杏干好吃……”
周尧侧头瞧见他的那双好看的眸子,轻声道:“多吃点。”
尚归舟闻言又拿了一块,细嚼慢咽的品味,良久道:“等回到宫里,臣侍也摸索着做一做。”
周尧将杏干递给林牧时拿着,拍了拍手,眼底闪过狡黠,笑了笑,从衣袖之中又掏出一包,眨了眨眼:“你尝一尝这个,牛肉干。”
尚归舟微微瞪着眼:“您这还有呢?”
周尧叹了一声,义正言辞道:“跑路自然得带一点东西。”
说着示意他尝一尝。
菡萏院外。
玄一手里握着剑,大雨漂泊,身体即使淋湿,却丝毫不影响他出手的速度。
玄二握着刀,声音带着寒意:“老大,怎么办,高手实在是太多,完全将我们牵制住!陛下她……”
玄一将一个黑衣人,迅速杀死,眼底闪过担忧,朗声道:“速战速决!”
“是!”
大雨不曾有停下的意思,整座知州府被血水浸染。
宋岩领着一群人在知州府内,与其他黑衣人打斗。
房梁之上。
周尧支起头,有些犯困,干脆将头枕在尚归舟的腿上,又将腿搭在林牧时的腿上。
嗯,就是背部有点硬。
她悠悠望着漆黑的屋顶,良久道:“一网打尽。”
当真以为她没有准备不成?
不过是以自己入局,玩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