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起初只是打算利用袁诗作为工厂内的耳目,那么在与钟子奎和李付交谈过后,他更倾向于让袁诗深入到药品研发的核心。这样,一旦发生任何状况或事件,她都能迅速得知。
至于潜藏于研究机构中的外部势力,他们的动向他也能够大致预知一些。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袁诗滔滔不绝,主要讲述制药厂的运营概况以及她的个人推测。自怀疑李付涉及机密研究以来,袁诗对研究部门的每个成员都格外留意。
夜幕降临,浩南与袁诗的谈话告一段落,送她回家后,他驾车返回小区。开门入室,未见陈媚的身影,这已成常态。随着公司业务的繁荣,待处理的事情也随之增多。更重要的是,雪兰不能轻易外出谈判,潜伏的危险始终存在。因此,许多事务只能在公司内部解决,要么是远程视频会议,要么是各部门的小型会议。作为总裁秘书助理,陈媚的工作量显着增加。
连续两天不见陈媚,浩南也习以为常。洗漱完毕,他安然入睡,一夜安宁。
次日清晨,浩南早早起床,出门时恰好与陈媚相遇。作为男人,面对身着诱人睡衣的美女,他难免多看几眼。
陈媚只对他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便返回房间。浩南其实很想吹口哨,但他克制住了冲动。
离开小区,看到浩南突然停下,陈媚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浩南瞥了一眼左侧,随即笑道:“陈小姐,你先去公司吧,我有点事情。”
说着,他走向左边的小路。
这么早能有什么事呢?尽管陈媚对浩南的行踪充满好奇,但今天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无法分身,只好犹豫片刻,返回公司。
浩南走了几百米后驻足,看着对面的男人说:“苏先生,你们一大早站在这里干什么?”
苏木神情严肃,示意身旁的人拿出一个破损的皮箱,问道:“浩先生,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吗?”
浩南瞥了一眼皮箱,轻轻一笑,“不,苏先生,你们已经找到了你们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问我解释什么呢?我需要解释什么?”
苏木依旧面无表情,盯着浩南,“我们都是聪明人,这个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你应该清楚,交出来,一切当作从未发生。”
为何断定物品便在我手中?这行李箱似乎是你们叶氏帮派的,听说非其核心成员无法开启,唯有强行破坏,然而一旦破损,内物也将毁于一旦。而我,并非你们叶氏之人。
浩南依旧从容地狡辩。
然而苏木显然有所准备,浩南话音刚落,他播放了一段视频,内容正是皮箱被打开后抛出车窗外的情景。
见此,浩南只好承认:好吧,既然已被你们识破,我也无须隐瞒。这物品,我确实动用了。
苏木皱紧眉头:浩先生,请明确些,何为‘动用’?
字面意思罢了!浩南毫无愧疚,解释道:我对医学略有涉猎,看到箱中不明液体,好奇之下带去研究所,嗯,进行了两次试验,然后就消耗殆尽了。
试验?
苏木疑惑地望向浩南,似乎不解其意。
浩南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反问道:你们不知道箱中装载何物吗?
苏木瞥了浩南一眼,沉思片刻,回答:知情,但不清楚浩先生所得为何。
真是狡猾,浩南挑了挑眉。不过物品本属叶帮,他取走并使用,如今对方询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描述一番:如我先前所说,只是一管未知液体,似乎是试验失败的残次品。据我所做实验,准确地说,那玩意儿具有剧毒,注射入体后半小时,各器官肾功能会全面衰竭,**逐渐干瘪,如同生命力被抽干一般。
苏木听罢,未再提问,但目光中的探究与质疑更甚。
别以为我在欺骗你们,若不信,看看我的实验报告便是。
浩南似乎早有预料,掏出手机翻到相册,递给苏木:看,这就是那管液体,你自己判断吧。信或不信,我并未撒谎。
还说自己没骗人,私藏物品,还误导我们寻找空箱子。
浩南话落,苏木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屑地嘀咕了一句,虽声音不大,但浩南和苏木都听得真切。
苏木并未斥责,显然他也认为浩南不够诚实。
浩南闻言,嘴角含笑看向年轻人,反驳道:我当时并未欺瞒你们,你们要的是行李箱没错,箱已丢弃,告知你们其去向,有何不妥吗?
年轻人被浩南的话激怒,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有意为之!故意欺骗我们,浪费我们的时间!
行了!苏木瞧见属下面红耳赤,立刻叫停,随后将手中的手机归还给浩南,我相信浩先生正直无私,绝不会欺骗我们。我已经明白,这并非我们丢失的物品,对吴先生造成的误解,我深感歉意。
浩南接过手机,轻松地回应:没关系,你们也没对我怎么样。既然这事与我无关,苏先生以后可别再来这里找麻烦了,我可真是害怕呢。
苏木点头道:请放心,此事与浩先生无关,我们也不会再打扰您。再见。
苏木言出必行,确认物品并非目标后,向浩南告别,直接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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