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安回道:“应该是三天前的晚上,有人发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皇宫。
“那人轻功极其高强,秦冲和御林军齐齐出马都没能抓住他,十几米高的宫墙他轻而易举就翻了过去。
“翌日朕批阅奏折,就发现御书房里不见了玉玺。”
连秦冲都没能抓住?陆修远眉头拧得能滴出水来。
秦冲的本领他是知道的,绝顶轻功不在他之下,居然会有人从他手里逃脱,甚至连手都没有交。
“查了吗?”他问,三天前发生的事陆世安应该早就让人查过了。
陆世安点头,“嗯,事发后马上让秦冲查了,秦冲说那么高深的轻功,世间身怀之人寥寥无几,一定会是声名在外的。
“于是他以此为突破点调查,最终锁定了陈逸。”
“陈逸?飞毛腿陈逸?”陆修远惊呼。
这陈逸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江湖中人,由于轻功了得,被赋绰号“飞毛腿”。
传说他武功平平,一身轻功却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迄今为止,在轻功这方面还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如果是他的话,能够夜探皇宫盗取玉玺,翻越宫墙如同儿戏,倒也说得过去。
陆世安叹道:“十有**就是他,怀疑他后朕先让户部查询到了他的居住地,又飞鸽传书给他居住地柳月城的知府,果然查到半月前他从柳月城离开。
“算算时间,最近正好抵达京城。”
陆修远抿抿嘴唇,郁闷地问:“为什么?陈逸虽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但也没听说他做过恶事,怎会无缘无故偷盗玉玺?”
“朕怀疑……他是被人指使的。”陆世安说出自己的猜测。
陆修远点头赞同。玉玺丢失事关重大,传说玉玺丢失就代表国家气数已尽。
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轻则民心不稳时局动荡,重则边关战事出错,关乎国家兴亡。
定是有人想看到这种结果,指使陈逸偷盗了玉玺,想坑害凌江国。
“会是什么人在包藏祸心呢?”夏悠南不解发问。
陆修远冷哼一声,懊恼道:“还能有谁?对我们凌江国虎视眈眈的,八成是竹景国的人。”
说完,他看向陆世安又问:“都这么久了,夜北漠他们还没抓到吗?”
陆世安深叹一声气,摇头道:“没有,这些天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朕估摸着,他们已经不知何时悄悄溜出京城了。”
真是可惜,如果能抓到夜北漠,那将能给予竹景国重创。
陆修远也惆怅起来,心想如果他们不知何时溜了出去,那玉玺之事极有可能是他们搞的鬼。
“有没有查到陈逸偷完玉玺后往哪儿去了?”夏悠南插话问道。
陆世安答道:“柳月城知府回信说事发之前陈逸数年没出过城,所以朕猜测如果他是被人雇佣的,也应该是在柳月城内。
“故而,他极有可能拿着玉玺回柳月城交差去了。”
“既然知道他的去向,还不马上派人去找?”陆修远没好气地催促。
陆世安轻咳一声,“这不是来派你了嘛,玉玺丢失事关重大,万万不能传扬出去,别人我不放心哪!”
“……”陆修远相当无语,这人脑子莫非有点问题?不放心别人,就放心他?
他明知自己不安分,居然还敢让他去找玉玺,就不怕他找到后直接借此夺了他的皇位?
话说陆世安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他不在乎而已。
陆世安看他表情不爽,干脆耍起了赖,一本正经地质问道:“玉玺是不是陆家的东西?”
陆修远汗,“是。”
“你是不是姓陆?”
“……”
“你家的东西丢了你不去找,还想让谁去找?”
“……”陆修远硬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话表面上挺有道理,可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噗嗤…”夏悠南被他们两个的对话逗乐了。
心里感叹到底是血浓于水啊,两个人明明是对立面,偏偏一个啥事都依赖对方,一个倒也不拒绝对方的求助,倒真像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俩。
陆世安见陆修远迟迟不点头,又端起了他那君王的架子,一拍桌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就这么定了,你抓紧时间把玉玺找回来。
“没有玉玺我早朝都不敢上了,圣旨都没法写,奏折都不能批了!”
陆修远揍他的心都有了,暗骂这混蛋自己把玉玺弄丢了,还理不直气也壮的。
夏悠南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劝说起陆修远来,“夫君,去吧,滋事重大,你作为凌江国王爷,理应为国解忧,我跟你一起去。”
“瞧瞧,瞧瞧。”陆世安满脸赞赏地冲夏悠南竖起大拇指,义愤填膺地数落陆修远,“瞧人家这觉悟,你还不如一个女人家懂事,每年白给你发那么多俸禄了。”
陆修远满脸黑线,百般无奈下只得屈服他的淫威,欲哭无泪地点了下头,“我去!”
唉,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玉玺丢失带来的后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见他点头陆世安眼睛一亮,嘴角都咧到了耳根,笑眯眯地说道:“好,王爷能主动请缨为君解忧,朕深感欣慰啊!”
“主动请缨?我尼玛……”要不是夏悠南及时捂住陆修远的嘴,他真的就要爆出粗口了。
陆世安只当没听见,语重心长地交代道:“玉玺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朕不说你也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后果,所以,一定要保密,非必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完,他站起身拍拍坐皱的衣服,惬意道:“你马上出发吧,朕先回宫了,朕跟娘娘约好了下午要看戏呢。”
“你……”陆修远肺都要气炸了,这龟儿子,玉玺都丢了他还有心情看戏?
交代完事情陆世安像是甩锅成功了一般,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陆修远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拍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委屈巴拉地跟自家娘子控诉:“你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皇上?
“每次他自己拉完屎,让我给他擦屁股,还总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夏悠南乐得咯咯直笑,揶揄道:“谁让你是他哥呢?除了你他也依赖不了别人啊。”
“他心里明明清楚我对他的皇位图谋不轨。”陆修远愤恨又不解。
夏悠南耸耸肩,“他也知道你不会看着自己的国家有难。”
陆修远深出一口气,仰天长叹:“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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