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王丽华不断带着张强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目的是让他融入自己那庞大的社交圈。她的交际圈异常广泛,涵盖了从芳草会到企业家沙龙、文物古玩协会、私人高尔夫俱乐部、保时捷车友会,再到美容美体会所等各式各样的场所。王丽华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沉浸在这些应酬之中,似乎从中找到了无限的乐趣。张强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有精力关注李婷的事情。果不其然,老师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通报李婷在学校挑唆同学打架,需要家长到场协调。显然,这个家庭并不尽责,李婷也不像个容易管教的孩子。师父早就说过要亲自照顾李婷,看来师父在狱中都能洞察一切,真是英明。于是,张强驾驶着奥迪车来到乔治公学,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李婷。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低着头站在老师面前,看上去刚经历过一番训斥。“老师好。”张强礼貌地向年轻的女老师打了个招呼。“来了,李婷哥哥,坐吧,我们来谈谈李婷的事。”刘老师指了指空椅子。
“李婷究竟怎么了?”张强关切地问。
“她挑唆这两个男生打架,说谁不打就是孙子,谁打赢了就能做她的男朋友。”刘老师解释道。
“李婷,是这样吗?”张强看向李婷。
李婷撅起小嘴,不以为然:“他们俩非要决斗,关我什么事!”
“即便是他们想打架,你为何说打赢了就做你男朋友?”张强询问道。
李婷不屑地抬了抬下巴:“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我说可以做我男朋友,但得看我是不是高兴。你看看他们俩那样子,根本不配,像娘炮一样,谁稀罕他们!”
那两个男生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五官精致,留着过耳长发,气质温文尔雅,但体型偏瘦,四肢细长,像是缺乏锻炼的样子,显然没什么力量。听到李婷的话,两个男生显得有些委屈,他们张嘴想辩解,但又怕老师批评,眼眶红了,似乎随时都要流泪。张强见状,赶紧制止:“好了,李婷,你要尊重你的同学!”
这时,两个穿着高跟鞋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身上背着名牌包包,一见到自己儿子,便冲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伤势:“俊凯,谁打你了?伤到哪里没有?快给妈妈看看!”“徐坤,谁欺负你了?跟妈说,妈一定让他好看!”
两个女人一边忙着检查儿子的身体,确认没受伤后,才转向老师:“刘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老师详细说明了事情经过,两个母亲马上开始指责对方的儿子是校园暴力的主谋,滥用暴力,故意挑衅。反正是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对方,差点就指责对方家长的孩子是黑社会了。两位母亲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终于,两个女人记得要问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打架。听说是为了争一个女孩,她们的怒火一下子转向了李婷。“你是女孩子,为什么不专心学习,整天招蜂引蝶?”
“是啊,女孩子要自尊,不学好,未来可大不妙!”两位母亲在一旁叨叨不休。
李婷显然忍不住了,马上反击:“你们搞清楚,是你们家的儿子想当我的跟屁虫,关我什么事!”
“你们自己不管好儿子,倒来这里怪我,真是有素质吗?”李婷咄咄逼人,口无遮拦。
两个女人被气得直喘气,恼羞成怒,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刘老师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冷静一下,打架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对,学校一定会处理的。”
听到“处分”二字,两个女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们一边向老师求情,一边表示孩子不懂事,求老师宽大处理。“我们已经和校领导沟通过了,考虑到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违纪,决定不处分,每人写一篇检讨反省,回去好好教育。”
“你们可以带孩子回去,记得好好教育他们,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刘老师最后说道。
当他们走出老师的办公室时,李婷突然挽住了张强的胳膊,得意地朝着身旁经过的同学们炫耀。张强赶紧摆脱她:“注意点,这样不好!”
李婷紧贴着张强,满不在乎地笑着:“怕什么,你是我哥哥。”
张强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走出校门,准备开车离开,却看到一辆蓝色宝马3系从学校大门驶出,随后,一辆深蓝色依维柯紧跟其后,显得有些不寻常。张强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刚才他注意到那辆依维柯一直停在学校门口,而其他车辆几乎都是小型车,唯独这辆大车很显眼。而宝马车出来后,依维柯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跟了上去。
“那不是刘老师的车吗?”李婷也认出了宝马。
“坐稳了!”张强不动声色地加速,开始跟随在依维柯后面。李婷显然不以为然,调侃道:“你要跟踪刘老师?好玩!”
宝马车穿行了几条街道,进入了一条空荡荡的小路,那里有一片新开发的住宅区,灯光稀疏,环境幽暗。依维柯忽然加速,迅速冲到宝马车前面,并调转车头,挡住了宝马车的去路。张强的心跳顿时加速,他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远非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