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之一顿,没想到曾爷爷还有这种嘴力,说的让整个白寨都跟着不信奉这什么山神了。
既然曾爷爷都不让信奉,这雾山老爷怕不是什么好神才是。
昨晚那司机就提到了,长缘洞稍稍出名,吸引了不少年轻情侣过来。
原来大老远过来拜的,就是这雾山老爷。
明知道不让上山,司机也不提醒,依旧是库库拉人,宾馆同样照开不误。
到手的钱,他们没有理由不挣。
基本问的也差不多了,谢逸之调整了一下,背上背包准备出发。
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妈就是这白寨的人,白寨寨主很可能就是他的外婆。
有了这些信息,到了寨子,如果他老妈来过寨子,肯定能问到去向的。
顺便还能看望看望长辈,谢逸之小时候虽然来过,但是完全没记忆啊。
这么多年了,谢逸之还是头回过来,去拜访拜访外婆还是很有必要的。
“谢哥,你要去哪?”
“他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让上山吗?”
易风抓住谢逸之问道。
罗寸勇挠了挠头,在边上嘀咕道:“就李妄霞儿子这名,谁敢拦着?”
易风:“……”
出了宾馆,谢逸之第一时间给郑九祸发过去的位置和信息。
告诉了他这家宾馆的情况,让他处理一下。
以郑九祸的级别发话,就算其中有什么‘关系链’,应该很快就也会有当地的警察过来查办的。
完全没必要担心罗寸勇夫妇还能跑的了。
放任着他们接着在这开店,坑害人,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昨天晚上罗寸勇夫妇不是盯上的不是谢逸之而是其他人的话,那么很可能这会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已经给你们下了守灵蛊了,七日内离了宾馆三十米就得死。”
“别乱动,晚点会有人来接你们去吃饭的。”
谢逸之说完,便迈步和易风两人一同离开了宾馆大门。
“啊!?是什么时候下的?”
守灵蛊是什么,罗寸勇夫妇肯定是知道的。
以前大户人家家里有人去世,但是又不想自己披麻戴孝守灵。
就会找来一群丫鬟奴才代替‘孝子贤孙’守灵,七天时间都必须跪着,不能离开。
很多丫鬟奴才扛不住,偷跑走。
所以主人家就请蛊师给他们下蛊,也就是‘守灵蛊’,只要挪步离开了灵堂,蛊毒就会爆发,当场毙命!
“你忘了?他是李妄霞的儿子!”
王唯芳苦着脸道。
李妄霞的儿子,下蛊要是下的还让他们发现的话,那反而太不正常了。
夫妻两动都不敢动,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招惹上这种人物呢?
想到这里,王唯芳立即打开手机,给她表弟,也就是昨晚载谢逸之他们过来的司机发过去消息:“你给我拉的什么人过来?我%*#@……密码%*%#……”
罗寸勇拍了拍王唯芳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守灵蛊也就只是让我们不能离开挪步。”
“不是说了吗?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接我们去吃饭。”
“我们饿不死的!”
想到这里,罗寸勇稍稍放心了许多。
可刚说完,宾馆外头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哔卟哔卟哔卟……”
罗寸勇撒然一笑,面如死灰:“太好了哈哈,是警察!”
“我们完了……”
另一边,谢逸之三人已经出现在了宾馆外的停车场。
易风竟然从兜里掏出了罗寸勇的车钥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顺的。
一按按钮,远处的皮卡车传来了‘biu、biu”声。
二十公里路,要他们走过去?易风可不干。
昨天晚上还闻了一晚上的蛊油,脑袋疼的要命。
要是还走那么远路的话,易风是感觉自己是真会死在路上。
“真有你的。”
严旭竖起拇指。
要不说,还得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换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还能给人车钥匙顺走的。
“反正他们本来不就是重雾山上的人吗?咱给他把车开到那边去而已,不算偷。”
“昨晚搞我们,今天我们借个车,不过分吧?”
“而且谢哥不是给他们下了什么守灵蛊吗?他们出不来,也用不上车。”
易风摊了摊手,笑道。
可车上的谢逸之却摆了摆手,笑道:“没有,没下。”
“我压根没带这种蛊,吓唬他们而已。”
“不然警察到之前,他们就跑了。”
易风和严旭一瞪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损啊,还得是你们老谢家损!”
谢逸之接过钥匙,给车子点着火,一脚油门开着老皮卡就这么冲出了简陋的停车场。
易风和严旭还在脑壳疼,让他们开着谢逸之坐的心里也不踏实,所以还是寻思着自己开车。
“坐稳了,我不太会开车的。”
谢逸之说道。
后面的易风和严旭在后排都连忙把安全带系上了,双手死死的抓着扶手。
这山路上,谢逸之开着车晃的厉害,左右来回晃荡,差点没给易风隔夜饭都颠出来。
“不是!哥!!你不能是在漂移集气吗?”
“我还是头回坐车这么晕,我呕……”
易风还没说完,脑袋已经伸出窗外,呕了起来。
谢逸之摊摊手,他都说了,他是真不太会开车,不过总比让两个头疼的人开车来的好点吧?
“你们家开车都这么彪悍吗……”
严旭都有些顶不住。
谢逸之踩住油门,按着导航的方向,一路加速。
反正这路上一片荒芜,没有其他人,更没有限速,怎么开都行。
这么宽的弯道,要不是车不行,谢逸之高低来个松前超级漂。
约莫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已经抵达重雾山的山脚下,只不过山路有路障封锁,不能继续往前开了。
易风从车上下来,双腿都在发软,早知道让车车钥匙烂在宾馆了。
“以后打滴,司机姓谢的我都要取消订单。”
易风扶着车身,吐着舌头,一脸生无可恋。
转而看向边上,气定神闲的严旭,惊异的问道:“老严,你没事?”
严旭笑了笑,缓缓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袋。
“吐出来舒服多了,这会儿头都不怎么痛了。”
严旭晃了晃头,松了口气道。
“好像还真是!”
易风拍了拍脑袋,惊喜道。
就在三人休整的时候,山脚下治安亭里走出来了俩人,看了看车牌,确定是本地的之后。
又冲谢逸之他们喊道:“伙计,你们仨是哪个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