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气势汹汹的下了楼,左右张望着想要寻找店老板的麻烦,算昨天晚上的账。
结果下楼之后,宾馆大门敞开着,灯光也都亮着,只不过就是没看到老板娘的身影。
“跑路了?连宾馆都不要了?”
严旭询问道。
警惕的四下张望着,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白天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定对方还在哪里设伏了的,不能中套。
易风左右观察了一番之后,在前台后面发现了店老板,罗寸勇夫妇。
“在这在这!!”
易风大喊道。
谢逸之和严旭赶忙上前查看,这才看见两人都瘫在地上,衣衫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甚至,老板的脑袋上,竟然还顶着一块大红色三角双层手帕。
“咦……”
易风惊异出声。
“醒醒!”
谢逸之拍了拍桌子,将两人喊醒。
罗寸勇吓的打了一激灵,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惊恐的喊道:“鬼!!别杀我别杀我啊!!”
不只是老板罗寸勇,老板娘也跟着大喊,“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谢逸之三人相视一眼,都好奇为什么这夫妇醒来之后叫唤的是鬼?
而且还害怕成这个样子,怎么搞的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一样!?
这时,谢逸之包里的洗发水瓶子动了动。
里头的小白蹦跶着,高高举手,像是在表达什么。
“是你吓的他们?”
谢逸之问道。
“如果是我白姐出手的话,那么就不意外了。”
易风恍然道。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昨天晚上他们来到这家黑店之后。
罗寸勇夫妇就盯上了他们,通过眠蛊蛙和蛊油,首先将易风和严旭迷晕过去。
谢逸之又睡得太沉,加上小白开启鬼蜮之后,第一时间给三楼静音了,所以谢逸之也没有被吵醒。
随后,小白就开启了自己的个人秀。
狠狠地折磨了这夫妇一番,给他们吓的在前台昏死过去。
“原来是在邀功。”
谢逸之拍了拍洗发水瓶,回头多给小白整点噬魂虫。
昨晚这事儿确实办得利索。
既解决了他们仨的麻烦,又没有吵醒他,让他能睡个好觉。
并且罗寸勇夫妇也吓晕了,等今天谢逸之他们醒了再亲自审判也来得及。
就是谢逸之还挺好奇,小白是怎么给他们夫妻俩一晚上调成这状态的,摇裤都套头上了。
战况还挺激烈的样子……
“你好,退房……你这监控里怎么有我们房间的画面?”
就在这时,楼上开始陆续有住户下来退房了。
结果一看,显示器上房间的监控画面还没来得及切屏切掉,小年轻一个个火大起来。
他们可多都是小情侣,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们自己清楚的很。
“啊?敢特么偷拍我们?!”
“我曹了!别放过他们,弄死他!”
“靠了,还有这种事?动手动手!”
“电脑砸了,给他电脑砸了,不能让监控存着!!”
一时间,好几个年轻男人冲上去,将罗寸勇夫妇包围了起来。
又是砸电脑,又是给罗寸勇夫妇揍了一顿。
场面异常混乱,揍的两人惨叫声此起彼伏:“啊!!嗷!!嗷嗷!!别打了别打了!!”
很快整个宾馆大厅就被砸的一片狼藉,看的易风都觉得害怕。
“那个黄条纹衣服的男的下手好狠,小蜜蜂肘击就没断过……我滴妈……”
易风捂着眼睛,感叹道。
生姜洗发水瓶子里的小白都看呆了,她是没想到,这些人动起手比她这只鬼还要狠啊!
足足给他们俩公婆揍了得有半个小时,这些人才悻悻的离开了宾馆。
再一看,只剩下罗寸勇夫妇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要不是知道是他们,脸都肿成这种猪头样,怕是亲妈都很难认出来。
也算是罪有应得,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些火气最旺盛的小年轻。
“他们打完了,可该到我们了。”
谢逸之步步逼近。
吓得罗寸勇夫妇顾不上疼痛,爬起身连连给谢逸之三人磕起来响头。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清脆响亮。
“起来吧,我们有话问你们。”
谢逸之开口道。
将宾馆大门闭了之后,几人这才坐下,审问起来罗寸勇夫妻。
大致了解了一番,才得知男的名叫罗寸勇,女的名为王唯芳,都是是从重雾山上下来的人。
这重雾山,顾名思义就是山上,有着高低两层雾。
一层黑雾,一层白雾,两重雾中,又坐落着两座寨子,一为白寨,一为黑寨。
他们夫妻原本就是这黑寨中的寨民,后来才下山承接业务,在这入山口盖了座小宾馆。
至于这业务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重雾山,又被云省蛊师称之为蛊圣地。”
“云省众多蛊师寨子中,都以黑白寨为核心。”
“只不过,黑白寨的理念不相同,我们黑寨的寨民过得要更滋润一些,充分利用了蛊术的妙用,赖以谋生取利。”
“不知……几位道爷打听这些做什么?”
罗寸勇昨晚被小白整了一晚上,今天又挨了一顿毒打之后,已经老实了。
问什么回答什么,一秒钟都不敢犹豫的。
因为谢逸之把装着小白的洗发水瓶,就摆放在桌面上。
但凡罗寸勇的回答让谢逸之不满意,一个眼神,小白就会脱瓶而出。
像抓爆眠蛊蛙一样,给罗寸勇的脑袋抓爆。
“我们要上山一趟,你应该知道你们云省有个叫什么百大寨斗蛊大赛的?”
“这黑白两个寨子里,有没有哪个寨子,曾经出过一位拿过六个冠军的女蛊师?”
谢逸之复述着从郑九祸口中得知的信息。
既然罗寸勇是黑寨的寨民,而且年纪也不小,应该能知道才对。
“您说的是……李……李……”
说到这里,王唯芳放着瞳孔,下意识捂住嘴巴不敢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