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滚烫滚烫的,被男人裹暖,再也没有刚刚缺氧时的冰冷。

    宋厌脸色泛红,又羞又怒又无措。

    不久前才把话都说绝了。

    这才过去半个小时……

    奈何她此刻只能躺着,还没有完全恢复。

    男人蹲跪在沙发旁,脸上带着宠溺,灼灼地看着她,宽厚的身躯将她牢牢挡在沙发上。

    宋厌受不了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单手搭在眼睛上,隔绝他的目光。

    头顶响起傅程训磁性的笑声。

    宋厌蹙眉,刚睁开眼,他的脸又突然压下。

    吻她。

    “唔……起来!”

    宋厌推开他。

    她嫌弃地擦着嘴:

    “苦死了,你嘴里有烟味。”

    傅程训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还想说,他原本不太爱抽烟的,都是因为她,烟瘾才越来越大。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

    “我去刷牙。”

    说完,起身钻进了卫生间。

    “诶……”宋厌想说,他不要在她家洗漱,又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

    可她突然想到什么,也顾不上身体不适,急急忙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向卫生间跑去!

    “你出来,别进去!”

    可没等她跑进去,傅程训就挑着一件薄薄的米色布料,站在门口……

    宋厌的脸轰一下子烧得绯红!

    卫生间里有她换下来的内裤,还有干净的内裤……

    他肯定能看出来,她……

    果然,傅程训灼热的视线一路往下,定格在某处。

    瞬间,宋厌绞紧双腿,羞愤地攥紧长T下摆。

    不管男人外表多么正经,面对喜欢的女人,思想总是猥琐的。

    傅程训暗悔,刚才抱她时,竟然没有察觉到,什么都没看到。

    他不仅想看,更想摸一摸,亲一亲……

    宋厌看出他下流的念头,靠近他抢过自己的干净内裤,气得捶了他好几下!

    “变态!”

    傅程训无辜地摊手:

    “厌厌,我帮你拿出来还不行?我知道你里面没穿……”

    “哎呀你闭嘴!”

    刚才她都要晕了,哪里顾得上穿全。

    “嘶,真疼啊,下手这么狠,谋杀亲夫。”

    “我确实想杀了你。”宋厌闷闷地回怼完,急忙跑进卧室里,把门锁好,穿上内衣裤。

    傅程训愉悦地笑着,冲着宋厌的房门努了努鼻子,脸上全是宠溺。

    等宋厌穿戴整齐出来后,傅程训还在卫生间里,

    她走进去一看……

    “……”

    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干什么呢?放下!你给我!”

    洗手池上放着崭新的洗漱用品,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买的。

    傅程训显然已经洗漱好。

    可他……竟然在洗她的内衣裤!

    宋厌去夺,傅程训不撒手,用腿把她勾到一边。

    “你变态吧……”

    “怎么了,我给我媳妇儿洗内衣裤犯法?”

    “谁是你媳妇儿呀!”

    “害什么羞?你哪里我没看过,没亲过?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人,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还不好意思。”

    话说完,手里的女性布料也清洗干净,去阳台晾晒了。

    宋厌抓抓头发,等他回到厅后,下了逐令:

    “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呗。”

    傅程训白她一眼,又自顾地去收拾卫生间,擦干净地上的水,以免她滑倒。

    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不是她家。

    宋厌倚在门框上,感到无语。

    “你现在怎么像个保姆似的?”

    “是,我就是你保姆,怎么了?”

    “我才不要呢。”

    “我就愿意做保姆,你能怎么样?”

    这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宋厌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傅程训!”

    “你要睡就快去睡,别打扰我,我耳朵边嗡嗡的,闹腾。”

    “你还嫌我闹腾?这是我家!”

    “嘘,闭嘴。”

    嘿!宋厌气笑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回屋了。

    砰!

    她躺在床上,气得不再理会他。

    愿意当保姆?那就当吧。

    切。

    反正又不用给钱。

    她关了灯,睡觉。

    等半夜,她觉得口渴,迷迷糊糊地下床出去找水。

    “这儿有凉白开,过来。”

    漆黑的厅里,飘出男人温沉的声音。

    “啊……”宋厌吓得一条跳。

    男人从沙发上下去,打开灯。

    厅明亮。

    “给。”

    水被喂到宋厌嘴边。

    “你怎么没走啊?”她仰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他。

    傅程训倾斜杯口,把水喂进去。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宋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堂堂傅大少,还会开这种玩笑呢?

    “你……”

    “家里没给我留门,我在这儿凑合一宿。”

    宋厌露出一副“你骗傻子”的表情。

    “怎么?怕我劫财还是劫色?”

    傅程训说着,低下头想搞偷袭。

    宋厌用手挡住他的脸,不让他亲她。

    可掌心一湿,她还是被他偷亲到了。

    在他得逞的轻笑中,宋厌跑回屋里,却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凌晨,她才睡了过去。

    ——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把宋厌吵醒。

    她才睡了两个小时,头痛。

    她带着床气地问:

    “谁呀?干嘛呀?”

    “起来吃饭吧,再不起你要迟到了。”

    “唔……”宋厌在被窝里翻来翻去,不想起来。

    傅程训听着她在里面哼唧,那软绵绵的小动静抓得他直痒痒。

    门打开,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头,柔软过耳的立整短发此刻凌乱地趴在头上,巴掌大的小脸儿也被碎发遮得看不见眼睛。

    樱唇泛红,宽松的长T垮垮从肩头垂落,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

    大领口也让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地板上,一双小巧莹润的玉足还没穿鞋。

    傅程训目色一暗,打横抱起她!

    “干嘛?放我下来。”

    宋厌还没睡醒,由于失眠,眼睛也干涩肿胀,半阖着。

    傅程训把她抱到卫生间,放下她,双臂搂着她的腰,让她踩着自己的脚背站好。

    “快刷牙洗脸,弄完吃饭。你要迟到了。”

    宋厌这时也清醒了,要推开她,自己站在地上。

    傅程训不撒手,反而手臂收紧。

    他催她:

    “迟到我不会帮你求情的。”

    宋厌只能在他怀里开始刷牙,洗脸。

    头顶,传来男人难抑的叹息……

    宋厌抹掉脸上的水,狠狠踩他的脚!

    “你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