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里流气的男人咽着口水在宋厌身上忙活。

    他实在等不及了,便放弃脱掉宋厌裙子的想法。

    他握住宋厌一条雪白的细腿,想要抬起。

    宋厌侧过脸,指甲抠着水泥墙缝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了。

    傅程懿这时疯了般从地上爬起,转身扑过来!

    “我跟你们拼了!”

    宋厌身上的男人被打断,烦躁地充地上吐口唾沫!

    “C!”

    傅程懿被两个男人拦住。

    宋厌嗓音如脸色般苍白,艰难地唤道:

    “懿儿……你听话。”

    “我不!有种让他们杀了我!”

    傅程懿看着她,哭得小脸儿都花了。

    她特别恨自己今天嘴馋去买了炸鸡。

    她特别恨自己的无能,既害了宋厌,又眼睁睁地束手无策。

    她不如死了算了。

    “M的,两个一起干!”

    “可是……”

    “磨叽什么?”

    “干就干……”

    宋厌疾言厉色道:

    “你们敢!知道她是谁吗!”

    这在这时,一道严厉雄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放开她们!找死吧!”

    紧接着林间小道儿上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一听就是训练有素。

    几个黑衣保镖飞速跑了过来!

    “妈—的,跑!被他们抓住就完蛋了!”

    小混混们放开宋厌和傅程懿,四散逃跑。

    “追!一个都不能放走!”

    “小姐,宋厌小姐,你们没事吧?”

    傅程懿一直在哭着咒骂那几个小混混,让保镖赶紧带着宋厌去医院。

    宋厌脑子一片混乱。

    刚刚,就差一点……

    就像四年前,差点被伍强得逞。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煞白煞白的,抱紧自己蹲在墙根儿下,努力让自己缓和。

    傅程懿跟着她蹲下,抱紧她。

    “宋厌……宋厌……”

    两个人被保镖送上车。

    去医院的路上,宋厌默默对着车窗发呆。

    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雪白的皮肤上有几道青紫的抓痕。

    傅程懿抱着她,安静地给她传递温暖。

    这时,宋厌书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没有察觉。

    “宋厌,宋厌,你的手机。”傅程懿小声提醒。

    宋厌回过神,手指抖得都要捏不紧拉链了。

    傅程懿死死攥住裙子,恨意和怒气萦满心头。

    她跟宋厌从小一起长大,宋厌性格稳重内敛,遇强则强,从未有过这般慌张。

    手机上显示着一个字——

    哥。

    不知怎的,宋厌瞬间就绷不住了。

    她把手机塞到傅程懿手里。

    “告诉你哥,我把手机落在你这里了。”

    随后,哽咽着又补了一句——

    “别说其他的。”

    她转向窗外,眼泪决堤了般。

    捂着嘴一声不吭,瘦削的肩膀却起伏得厉害。

    “喂,哥……”

    傅程懿一张口就哭出声。

    “哥,刚才有几个人差点把我和宋厌那个……”

    “宋厌为了保护我,被那几个男的推到墙上围起来……”

    “他们撕她的衣服,要不是保镖来了,宋安就被……”

    宋厌一听她说话就要抢手机。

    奈何傅程懿躲着不让她抢,委屈地非要跟她哥哥告状。

    “宋厌?没有,那些人没得逞……哥你要跟宋厌说话吗?”

    宋厌抓着她的手使劲摇头。

    她不想让自己不堪的一面再次展现在傅程训面前。

    “宋厌……”

    手机里传来男人严肃的声音。

    “宋厌,哥哥找你,你快跟他说。”

    手机被傅程懿塞回到宋厌手里。

    压抑的喘息从里面溢出。

    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宋厌心慌。

    她把电话……挂断了。

    “宋厌,你干嘛……”

    宋厌和傅程懿被送到医院处理皮外一些淤痕和擦伤、进行心理疏导。

    傅砚洲和程筝赶来,医生办公室外传来傅砚洲异常严厉的训斥!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

    程筝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痛地搂着两个孩子,愧疚地看着宋厌前颈上的淤伤和麻木的神情。

    “厌厌,对不起,又让你受到伤害了。”

    宋厌目中的神采回寰几分,连忙摇头:

    “不是的夫人,为什么说对不起呢,是别人的错,又不是我们的错。”

    “厌厌……”

    ——

    那几个人当晚就被抓了,傅砚洲亲自去处理,全都给废了。

    ——

    第二天有模考,宋厌和傅程懿没有请假。

    考完后,宋厌回家倒头就昏睡了过去。

    她一直在做噩梦,极度不安,脸上、身上、发间布满冷汗。

    夏夏在房间门口叫她,叫不醒,便懒得管她。

    谁知晚上七点多,夏夏刚要出门去打牌,门却被人大力敲响!

    “谁呀,急着投胎啊!”

    她烦躁打开门一看——

    “傅……”

    “把门打开!宋厌呢?”

    门外,高大的男人风尘仆仆,薄唇紧抿,英气的眉宇间布满焦急。

    太像了……

    夏夏的思绪沉重,不过,她已经没有那么不甘了。

    她早就已经明白,那个男人从不属于她。

    夏夏把门打开,傅程训旋风般闯进去,阔步来到宋厌漆黑的房间。

    “不要……走开……”

    宋厌紧紧攥着被子,喃喃着梦话。

    傅程训打开灯,看着憔悴的女孩儿。

    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及肩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脖子上,都快脱相了。

    傅程训涌上一股火气!

    宋厌的母亲竟然自己吃了饭,还要出门,都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

    她脱下外套裹住床上的宋厌,像呵护一只小白兔子般抱起她,出去。

    “你……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让开!还知道她是你女儿?”

    傅程训冷冷地看夏夏一眼,抱着宋厌离开了!

    夏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突然,她笑了。

    她的恨意,也许终于有处发泄了!

    ……

    傅程训又带着宋厌去酒店“开房”了。

    宋厌一直昏睡着,不断冒冷汗。

    她不仅做噩梦,还发烧了,梦中还有些惊厥。

    傅程训从娘胎里就带着这种病,于是他一直在床边守着宋厌,给她擦汗、轻抚她的身体让她安心、定时给她喂药。

    宋厌昏昏沉沉一天一夜,醒来时,是第二天的傍晚。

    她一睁开眼,身体软绵绵的,好像被抽掉了好几斤精血。

    室内装修奢华大气,布置有着不同于住宅的简洁和整齐。

    厚厚的窗帘拉严了,透不进来一丝光亮,床头柜旁那个价值不菲的落地灯点着温和优雅的亮光。

    宋厌皱眉,这是哪里?

    她感受到身边有人,侧过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劲腿,交叠着,被米色的裤子包裹。

    她瞬间就认出是谁。

    视线往上,靠在床头阖目休息的那张脸,竟然真的是……

    她恍惚了。

    “哥?”

    傅程训睁开双眼,垂目看着自己臂弯下的女孩儿。

    “醒了?”

    “哥……什么情况?你不是在国外吗?”

    傅程训面对她的错愕,淡淡地回答:

    “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