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人回应。

    路过的佣人提醒道:

    “厌厌,别吵小少爷做功课。”

    宋厌听佣人这么一说,像是自己犯了多大错般很自责。

    她知道阿训少爷是大孩子,做的都是很重要的事。

    正当她握着小手准备轻轻离开时,阿训的房门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

    傅程训淡漠的身影站在门口,看着她,问道:

    “有什么事吗?”

    宋厌连忙告诉他:

    “阿训少爷,你的零食送错到我房间里了,我请人搬过来。你快去做功课吧……”

    没想到傅程训却说:

    “我不喜欢吃零食,懿儿有两箱,那一箱给你。”

    “……”宋厌毕竟还小,听到傅程训这样说,只觉得他是跟夫人一样好的人。

    一样对她好的人。

    “好了,你去吃零食吧。我要继续做功课了。”

    傅程训说完,关上了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看见宋厌藏起来的开心了。

    果然,像他妹妹那么大的孩子,都抵挡不住零食的诱惑,怎么会真的不喜欢呢?

    ——

    第二天是周末,明山有家宴,傅英山让他们一家四口过去。

    程筝本是想带宋厌一起去的。

    但傅砚洲提醒她,当初夏夏被一起救回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傅英山十分鄙视这种女人,夏夏没有生命危险后,就让人把她赶走了。

    程筝不想留孩子独自在家,她知道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儿心思会有多敏感。

    宋厌含着奶豆儿,在一旁乖巧地说:

    “夫人,我在家里玩。”

    这时,打扮得像个小仙女一样的傅程懿跑过来,抢宋厌手里精致的奶豆儿袋子。

    “这是我的,你只有饼干和棒棒糖。爸爸妈妈,她偷拿我的奶豆豆!”

    傅程懿仰着头,撅着嘴,大声告状。

    宋厌被她抢走手里的东西,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敢动。

    她轻声对懿儿解释:

    “懿儿,我没有拿你的,这是小少爷给我的。”

    懿儿不满地喊道:

    “不是,这是我的!我哥哥给我,不给你!你偷我的好吃的,我不喜欢你!你走,这是我家!”

    程筝训道:

    “懿儿!”

    傅砚洲看着老婆的脸色,走过去抱起懿儿哄道:

    “宝贝儿,厌厌姐姐吃一袋奶豆不是什么错事,你不能这么说姐姐,知道吗?”

    傅砚洲自然只喜欢他和程筝的孩子,按理说水果那些吃的本就全是懿儿和阿训的,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地作为家长主持公道。

    “我……我没有偷拿……”宋厌的声音几不可闻。

    程筝沉下脸,把懿儿从她爸爸怀里抢走,放到地上!

    “懿儿,姐姐吃的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是哥哥给她的,而且你已经有两箱了。姐姐昨天就没跟你争,哥哥看你自己霸着两箱,就把自己那箱让给姐姐了。你看,哥哥姐姐都知道谦让,只有你最不懂事。”

    “呜呜……”面对程筝的斥责,懿儿开始哭起来。

    宋厌抠着手指,不知所措。

    她走到懿儿面前,给她擦眼泪,哄道:

    “懿儿,你别哭。你吃奶豆儿吧,可好吃了……”

    “哼!”懿儿推开她,把手里的奶豆通通倒在地上!

    程筝一股火烧起来:

    “傅程懿!你再这样什么都没有!”

    傅砚洲朝她压压手,抱起女儿先出门去。

    “傅砚洲还有你,再这么惯孩子看看?惯得越来越自私娇纵了!”

    傅砚洲在门口,把女儿的头捂在肩上,低声劝道:

    “孩子现在什么都不懂,大了就好了。”

    程筝压着火哄宋厌。

    傅程训下楼后,母子俩也出门了。

    傅程训一回头,看见宋厌在捡地上散落的奶豆儿。

    他皱眉……

    ——

    好几个月过去了,陈宥德除了上瘾般享用虞湘湘的身体,答应她报复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

    虞湘湘也终于算是回过味了,她被陈宥德这个恶心的老男人骗了!

    一想及此,她便开始歇斯底里,跟陈宥德吵、跟他闹,威胁要把事情闹开,让陈宥德身败名裂。

    这段时间也搞得陈宥德头痛,起了把虞湘湘送走的心思。

    可他又舍不得虞湘湘柔若无骨、奶白娇软的身体。

    终于在一次吵架中,虞湘湘晕倒了。

    她怀孕了。

    陈宥德高兴坏了,兴奋得喘着气,眼镜片上一层白霜。

    “湘湘,你,你有我的孩子了!”

    虞湘湘一阵嫌弃。

    她侧过脸,默默流下眼泪。

    想她也是显赫家族的大小姐,上层圈子有名的美人。

    可如今,却落得这样恶心堕落的下场。

    她对陈宥德德孩子一点期待都没有,她只觉得这是她跟陈宥德苟合,留下的可耻的痕迹。

    “我不想要。”

    她说完,陈宥德愣了愣,情绪激动:

    “不行!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不要!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只有我收留你,对你好,你凭什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怎么,觉得委屈啊?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货色!”

    虞湘湘抓紧床单……

    “我告诉你,别一天丧丧着脸,高兴点。要不然孩子出生一身胎记的话,我饶不了你!”

    陈宥德彻底撕下伪装。

    虞湘湘深呼吸几下后,努力开口说道:

    “想让我好好生下孩子,也可以……只要你去干掉傅砚洲和程筝的孩子,哪怕一个也行!一个孩子换一个孩子。不过,你不会不敢吧?在床上是孬种,下了床……也是?”

    啪!

    陈宥德狠狠抽了虞湘湘一耳光!

    “贱货,怎么跟你金—主说话呢!”

    陈宥德恼羞成怒地出门了。

    虞湘湘流着泪狂笑起来。

    金——主?

    陈宥德以前给虞釉白提鞋都不够格,他就是一条狗。

    如今,却成了她的金——主?

    笑着笑着,她死死咬紧牙关。

    都是他们……

    都是他们害了她!

    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

    过了三个月,虞湘湘胎相稳定。

    陈宥德带她去做了鉴定。

    男孩儿。

    陈宥德家里的给他生了两个女孩儿,虞湘湘怀了男孩儿,他乐疯了!

    虞湘湘此时面色麻木,这个男孩儿是她的筹码。

    “弄死傅砚洲和程筝的一个孩子,我会好好生下你们陈家的继承人。不然,你就绝后了。”

    “你……”

    陈宥德咬牙。

    眼中充满挣扎、算计和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