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陈影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徐巧巧不再多言。

    “言归正传,你是如何打算的?“。

    ”娇娇虽然是女孩子,但也是岳文翰的外甥女。我也知道,你想给孩子办几桌酒席。”

    岳语嫣愣愣的,还没有从刚才的话中回神。

    “我都行。”反正也没有孩子她爹那边的亲戚,就我们家自己人坐在一起摆几桌,让大家抱抱她就好。

    “若是你介意的话,我不摆也行。”她何尝不知道,大哥的第一个男孩都没有摆桌子,她也不好强求。

    “那怎么行呢,我为何介意?”徐巧巧看着岳语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忽然很是烦躁,起身便往外走。

    “安安摆了满月酒,百天宴是我不让摆的,怪麻烦的。娇娇是我的外甥女,我不会跟你一样,因为孩子是你生的就迁怒于她。”

    说着,她跨出门槛,“你自己好好想想,明日我再去问母亲。”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语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回神。

    半晌后,她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

    江寒雪从首饰盒中,翻出了那只成色尚好的墨玉簪。

    她左看右看,觉得这只簪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比普通的簪子长一些大一些,光泽更透亮一些,就是只黑黑的簪子而已。

    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将簪子别在发间。

    她还没学会如何挽发,只能交给春娟。

    而春娟看到这只价值连城的簪子,小心的不能更小心,挽发三次才满意。

    之后,又搭配了两只墨绿色的发饰,便换上相应的服饰出门了。

    为了看看这只簪子到底有何神秘之处,她决定好好的逛一逛。

    既然延亲王再三叮嘱,要她戴出来,那必然不只是插在发间那么简单,肯定是要让什么人看到。

    所以,江寒雪决定,今天要好好的逛一逛京城。

    她带着春娟跟秋水,去了寺庙,去了观云楼,还在大街上走了几里路,尝了不少小吃,买了不少小玩意儿,收获颇丰。

    从上午到傍晚,她一点也不嫌累,走走停停,路途实在遥远就乘坐马车,足足逛了三个时辰。

    最后她带着两位姑娘走进一家酒馆,要了壶梨花白。

    她眼馋这个名字的酒很久了,实在很想尝尝。

    谁知,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感觉春娟跟秋水同时站了起来。

    抬头望去,是两位贵气十足的男子,正手执折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春娟很有经验了,便拉着秋水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重新要了些酒菜。

    “秋水你累吗?”春娟小声的嘀咕道,“我的腿快废了,没想到老夫人精神这么好,都走了三个多时辰了,一点也不像有了孙子的人。”

    秋水失笑,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手背。

    “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年纪大了,你下次可别被听到。”

    “我知道啊,但她一点也不老,看着比我还年轻。身体比我健康,走路比我快,还有拳脚功夫,每天还会写字读书……”

    她压低声音悄悄吐槽,“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受人指点,悄悄的准备做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敢为何每天这么努力,比一般的读书人还要努力。”

    秋水笑而不语,抿了口梨花白,一股滚烫的感觉顺着食道滑入胃里,后背都开始热了。

    她知道,老夫人在做很重要的大事。

    她在拼命的为岳家打地基,以防将来有朝一日,有人覆灭岳家。

    江寒雪不知道她们俩在想什么,抬头看着面前的延亲王,一点也不意外。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上的墨玉簪,看向延亲王旁边的陌生男子。

    “王爷身尊体贵,坐在大堂不好吧,不如我们去楼上?”

    延亲王今日穿得就很王爷,从头到脚精致非凡,与这大厅格格不入。

    “不必,”延亲王坐在八仙桌前,随手将扇子放在手边,“你挑的这家店很干净,没什么不能坐的。”

    江寒雪也是随口一说,没打算挪位置。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一直打量他的中年男子身上,不由被他的剑眉星目惊艳到。

    他的左眼眼角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痣,衬得身材高大肩宽腿长的他,莫名多一丝铁汉柔情的味道。

    “在下陈影,见过岳老夫人。”他通体一袭黑衣,除了领口处的白色中衣领,简直像只黑乌鸦。

    江寒雪莫名的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却说不上喜欢。

    因为他的目光太直白,像是要从头到脚将她看的清清楚楚。

    印象中,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难道是岳荣臻的旧相识不成。

    “你头上这枚簪子,很特别。”坐下之后,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头顶。

    江寒雪眼角一跳,他该不会……

    “多谢。”江寒雪觉得,这里并不是谈这个的好地方。

    延亲王转头看了眼陈影,“先吃饭吧,改日我找个地方,仔细的说道此事。”

    陈影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耐,很快消失。他漆黑的双眸随意扫过江寒雪,低头把玩着酒杯,“也好。”

    她能够猜到,陈影肯定跟延亲王所说的墨渊阁有关。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岳兄不在了,你倒是越活越有滋味。”

    这话听着带了几分怨气。

    江寒雪莫名其妙,放下筷子直言,“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过得好不好。难道,他去世了,我就该一再消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着这个家落败下去?”

    延亲王看他们有吵起来的趋势,连忙劝阻。

    “陈兄不是那个意思,还请你别放在心上。你应该没见过他,他是岳兄在世时很好的兄弟,只是多年来以书信交流,很少见面。”

    江寒雪不悦的看着陈影,“关我何事!”

    她最烦这种关键时刻不出现,看她做的事多了,听别人嚼舌根多了,跑来质问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