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那司徒长霄到底是为何把你送回来?”赫连家主让夫人出去了,他正襟危坐的看着赫连澜。
“爸!我不是说了嘛,司徒长霄他疯了,逮谁咬谁!”
“你别想糊弄我,你真的和响云军有关系?”
“爸!你为什么那么怕司徒家呢?”赫连澜岔开了话题。
“我不是怕!而是不想失去这个依仗!”
“依仗?爸,司徒家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比谁都清楚吧!”赫连澜冷笑嘲讽。
“我要的只是司徒家的权利,要的是司徒家的那些势力,他们家怎么样,与我无关,反正迟早都是要亡的!”赫连家主的话让赫连澜心里起了涟漪。
他父亲到底在暗地里打着什么主意?
“你这么多年在暗云谷中,打探到不少消息吧,也拿到了不少的实验数据吧,把它给我。”
赫连澜冷静的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记忆中对他疼爱的那个父亲,似乎只剩下了相似的皮囊!
“我在药王阁中只负责给低等的药人做研究,更机密的事情我接触不到。”
“怎么会?以你的医术和研究技术,足以和药王阁阁主媲美!”赫连家主不相信。
“药王阁阁主是司徒辰轩,他怎么会容忍赫连家的人接触他的领域!”
司徒辰轩是司徒家旁系的子弟,当年他父亲和司徒长霄的父亲争夺家主之位,被杀了。
司徒辰轩被一辈子关在暗云谷中受罚,才得以保命。
司徒辰轩的母亲正是赫连家主的亲妹妹,当年就是司徒辰轩的母亲出卖了他父亲,才导致司徒长霄的父亲杀害了他父亲,随后又杀了他母亲。
司徒辰轩是他母亲在暗云谷中生下的,是他母亲和司徒家让他失去了家,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受苦受难!
要说司徒辰轩不恨他母亲,是不可能的。
“你和他……这么多年来有过交流吗?”赫连家主叹了口气。
“有!但是仅仅是点头之交,他在那个冷冰冰的地方长大,自然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赫连澜低头喝着汤,有些冷了。
“也是苦了那孩子了!”赫连家主感慨万千。
“你先休息吧,想到了什么,就来告诉我。”
赫连澜静静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他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
“司徒长霄已经走了。”
“嗯,我这边就等司徒辰风过来,然后等着司徒家归还嫁妆,就进入化工厂。”电话里传来东方乐文的声音。
“乐清他……在这里等着你!”
“他那小子这么多年在外面逍遥快活,还能记得我啊!”赫连澜苦笑。
“他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这个兄弟。”
“好,等着我!”赫连澜挂了电话。
赫连蓉月脱了衣服,穿着睡裙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她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在阳光下一点一点的消耗生命力。
“你怎么了?”赫连澜感觉她的悲伤和纠结,不是来源于司徒长霄。
赫连蓉月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蜷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
“蓉月!你别怕,我是澜哥哥啊,还记得吗?”赫连澜慢慢的靠近。
赫连蓉月神色慌张的抬头看着他,用力回想。
“澜哥哥不是被罚去暗云谷了吗?”赫连蓉月向后退了一步。
“我回来了,蓉月都长大了,还喜欢哭鼻子吗?”
赫连蓉月想起哥哥了,记忆里的哥哥穿着白大褂,总是摆弄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只有面对她时,哥哥会非常温柔。
“澜哥哥!”赫连蓉月飞奔过来抱住他。
“乖!不哭了!”赫连澜紧紧抱住妹妹,发现她好瘦,比小时候瘦多了。
“你怎么这么瘦了?小时候可是个胖墩呢!”赫连澜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好想你!却不能去看你,我去了司徒家祖宅,我想去看你,他们说不能私自闯暗云谷……”
“傻瓜。”赫连澜拿过风衣披在她身上。
“澜哥哥,我不想嫁给司徒长霄。”
“哥哥知道,可是爸他……”
“哥,我不要嫁给他,他不会只娶我一个人,以后我会独守空闺,会看着他宠爱别人,我还不能拒绝,还必须接纳,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呜呜呜!”
赫连蓉月伤心的哭了起来,赫连澜也束手无策。
“蓉月!哥哥也无能为力!”
“哥!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赫连蓉月哭的梨花带雨。
“别胡说,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
“会的!你不知道,司徒长霄他和雪音阁主在一起那么多年,都能毫不犹豫杀了她,他还给司徒辰风下毒……他很可怕的!”
赫连澜闻言,连忙捂住她的嘴,转身关上了房门。
“你知道秋司徒长霄多少事情,都告诉我。”
“我不知道,他其实什么也不让我参与,只是让我配合他演戏。”
“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成为怨妇。”赫连蓉月泪如雨下。
“蓉月,你不想嫁给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赫连蓉月欣喜的问。
“杀了他!”
赫连蓉月惊住了,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蓉月!你只要把这个给他吃了,他要过三天,才会毒发,别人不会怀疑你的!”赫连澜把一瓶毒药塞给赫连蓉月。
“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如果司徒家查出来了,我们都会死的。”
“我不想他糟蹋了你,不想司徒家落到他手里。”
“哥!我害怕!”赫连蓉月握着毒药神色惊慌。
“你不要怕!三天后他才毒发,不会怀疑你的。”赫连澜坚定的眼神让赫连蓉月握紧了毒药。
司徒长霄死了,她就自由了,就可以……去找那个男人了!
司徒长霄回到公寓,医生给他检查了,果然查到微量的药物残留。
“这是一种让人愤怒到失控的药物,不会致命,只是让人突然生气,脾气暴躁!”
“赫连澜这是故意激怒我,让我打伤他,好让我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砰!”司徒长霄抬手震碎了红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