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等人皆被吓得魂飞魄散,然见秦玉和裴思谦仍在谈笑风生,心中钦佩之余,仍不禁凑上前去,低声询问:“秦玉娘娘,这究竟是何缘由?如今我们已然入内,莫非我县失踪之人。皆为羊肉馆店老板所害?”
秦玉看着他那惊恐万状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已然猜出事情的大概了么?出现在此处之人,皆是曾寻过这女老板的,包括你手下的这些人,也皆是这女老板的恩。
你若有胆量,不妨上前去询问这女老板,缘何会现身于此?”
县令闻得秦玉此言,嘴角不禁抽搐.
看着不远处正在熬汤的女老板以及那些正低头吃肉的小鬼们,只觉害怕,浑身战栗不止.
他哪有胆量前去询问,拼命摇头道:“秦玉娘娘,您就莫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实不敢去问。此地一看便知有鬼。”
裴思谦闻此冷哼一声,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此喋喋不休?夫人,要不我们去里面询问那女老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玉却摇头道:“那女老板惧怕这些小鬼以及店里的恩,虽她为熬汤之人,然你观其脚中锁链以及那几个小鬼对她的态度,便可知方才出现的那个彪形大汉,才是这家羊肉馆的老板。
不如将他逼出来,好生盘问一番。对了,你们几个将手中的刀都抽出来。你们代表官府,手中之刀乃是利器,这些鬼魅之物自是惧怕你们的,你们去将那男老板逼出来。”
那几个捕快闻得秦玉所言,皆面面相觑,如泥塑木雕般,不敢妄动。
裴思谦闻此言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们若是不去,待这女老板寻上门来,把你们熬成汤,可莫要来求我们!”
那几个捕快闻听此言,一咬牙,便抽出手中的刀,齐刷刷地朝着羊肉铺子奔去。
县令有些担忧地望向那几个捕快,心下暗想:“就这样让他们进去,是否会出事呢?”
秦玉却摇了摇头,宽慰道:“我看着,怎会出事?莫要担忧,若你不放心,也可一同前去。”
县令闻此,顿时噤若寒蝉,心中暗自思忖:“开玩笑,我不过是这两年调任至此,即便他们真有事,也与我这初来乍到的无关。我是想破案,却也不想白白送死。”
那几个捕快进入屋内后,只听得屋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没过多久,那个彪形大汉竟然真的被那几个官差,如老鹰捉小鸡般给压了出来。
此时,那几个官差的脸色犹如死灰一般难看,仿佛是被裴思谦威胁所致,又像是被那彪形大汉的威猛给吓破了胆。
那彪形大汉见到县令身上的官服后,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
他刚刚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竟如捣蒜般跪在县令跟前,动也不敢动。
县令见状,颇感惊讶,他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然着了一身官服。
早上出门时,他与秦玉等人皆着便服,此刻却身着官服,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彪形大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直呼冤枉:“大人啊,求您为我们伸冤啊!我们一家子都被那贼人给害死了!”
县令听到那彪形大汉的呼叫声,心中不禁暗叹:好家伙!他还没发问呢,这家伙就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喊了出来。
秦玉听到那彪形大汉的话后,猛地抽出旁边官差的刀,然后劈在了那彪形大汉的身上。
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失声惊呼。
然而,那刀劈在彪形大汉身上,大汉毫无反应,依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而就在秦玉收刀之际,正在熬汤的女老板和那些孩子的身影,如烟雾般瞬间溃散。
尤其是那几个孩子,脸上露出的恐惧之色。
但女老板的眼中,却闪烁着几分欣喜的光芒,明明是一双如恶鬼般恐怖的双眼,嘴角的笑容却又如此真实。
县令看到这一幕,心中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就在秦玉将刀放回原处的时候,羊肉铺子如同幻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官差们目睹此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秦玉。
“秦玉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玉轻轻摇头,“我刚才试探出了那个彪形大汉的实力,这个结界并非他所建造。
他看似凶悍无比,实则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真正怨气满腹的,是刚才那个女老板。所以,我们必须回去将事情调查清楚。
当初,你们是否将他们一家人的尸体都埋在了十里坡?若我们不能查清此事,找到这家人的尸体,那这个幻境便不会消失。
以后,但凡有人出现在十里坡,都有可能被拖进这幻境,成为那铁锅里的肉汤。”
县令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骇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女老板的模样。
他喃喃自语:“不可能吧?刚才我见那彪形大汉对她拳打脚踢,就连那几个孩子都敢对她动手。若她是这羊肉铺子的真正主人,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