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父子看得目瞪口呆!
主要是赵依诺刚才的表现,和之前他们印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就算她找了男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好歹也是家族大小姐,面子不要了?名声不要了?
陈天柱没有理会他们,咂摸着嘴里的滋味,对赵依诺语重心长的道:
“依诺,做人不能算计太深,给我这么点‘甜头’就想让我给你卖命啊?”
“哪有,人家是喜欢你嘛,最多,我再给你占点便宜...”
陈天柱感觉赵依诺的咂都要挤到自己的脸上了。
他心中大呼受不了,再这样下去,第三支打火机又要现形了。
只好安慰道:“行了行了,这闲事我管了,你先去给我搬条凳子来,再给我捶捶腿。”
赵依诺立刻后退一步,双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身体摆出一个‘女’字形,朝着陈天柱盈盈一福,柔声道:
“奴婢遵命!”
这动作很标准,看得陈天柱暗赞。
赵勇父子却傻了眼!
他们心道,赵依诺也不蠢啊,要不然早就被人给卖了。
这个土鳖到底是什么来头,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难道真的有什么玄机?
很快,赵依诺就搬来了一张藤椅,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折叠小茶几。
红酒,雪茄,龙井,很快就齐活了!
看见大小姐赵依诺跟个小丫鬟似的给陈天柱捶腿,赵勇气不打一处来!
“赵依诺,你踏马就是贱!贱货,婊子!”
此时,陈天柱翘着二郎腿,一边美美的抽着雪茄,一边欣赏着她的领口风光。
“依诺,他骂你呢!”
“让他骂呗,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被狗咬一口,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大气~要是我的话,我会....”
赵依诺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你会怎样?”
“杀了狗,吃狗肉!”
话音刚落,陈天柱起身,沙包大的拳头就砸落在了赵勇的面门!
顿时,赵勇惨嚎一声,脸上鲜血淋漓,鼻子塌下去,牙齿掉了两颗,嘴巴肿起老高!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闲事管理局是吃素的。”
赵远连忙扶住了赵勇,惊恐的大喊:
“你!来人啊~救命啊!”
这里是疗养院,高级护工很快将赵勇给扶到包扎室去了。
赵远气得浑身发抖~比起儿子的伤势,他更不希望陈天柱逃走!
于是咬牙切齿的道:
“你...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抓你去坐牢~”
“赵依诺,你竟然找外人来对付我们,我要给你爸打电话!”
赵依诺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眉头一挑:“打呗~千万别犹豫!”
陈天柱特意留了手,省的把他们吓破胆,事情闹不大,
闹不大这闲事管着就没意思了。
但是看到他们父子俩都是这样的怂包,陈天柱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还好,赵依诺还是在一旁殷勤的伺候他。
而赵远在一旁来回的踱步,像是要守着陈天柱不让他跑。
一会,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重新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刚才说你安排了人给老头治病,你安排了谁?”
赵远鼻孔一扬:“我们的家事,为啥要告诉你?”
“你踏马耳朵聋了是不是,说了老子是管闲事的!”
“我刚才开车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离这里最近的警署,按时速80公里算,还需要十分钟。”
“你觉得十分钟我还能打你几拳?或者断手、断脚?又或者瞎眼?”
说到最后,陈天柱的声音冷了下来。
目光如一道利剑,直直刺向赵远!
赵远身体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算逑,懒得跟你这怂包浪费时间!”
陈天柱抽完了烟,示意赵依诺带路,他准备不再磨叽,先将赵钢给治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知道了顾家那边要对赵依诺不利,回头让倪雪去找找他们的黑料,让官方把他们给端了就完了。
他也不怕倪雪不配合,因为他可以帮她把第五代的du瘾给治好,还能将她的身体恢复!
就在陈天柱思虑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大走廊;
此时,阳光透过疗养院的高大窗户斑驳地洒在走廊的地面上,院内的空气带着消毒水的淡淡清香,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一切都分外宁静。
但是,一阵警兆突然从心头升起,陈天柱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步抱住赵依诺。
然后稍微的一侧身。
刹那间,一颗子弹狠狠地钉在了他的背部!
陈天柱感受到一股巨力伴随着剧痛,仓促之下脚下一踏一扭,卸去大半力道。
几乎就在同一秒,赵依诺条件反射般的回头,
伴随着尖锐的破裂声传入耳中,
她看见窗户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圆形孔洞,然后是一系列放射状扩展开来的裂痕,就像细腻的蜘蛛网;
这个脆弱的结构持续了不到半秒就崩溃,裂纹迅速扩散,仿佛冰层在初春被阳光击穿。
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四下弹射!
这一秒,赵依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脏仿佛被紧紧的握住,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抬离,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紧紧抓住了陈天柱的衣服。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耳边的风开始呼呼作响,她感觉到陈天柱身上传来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让他们在空中轻盈地腾挪,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这一刻,在她的脑海中,陈天柱彻底的化身为驾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这一下,她的恐惧、不安和紧张全都烟消云散!
没多久。
当赵依诺感觉到耳边风声停止,双脚再次踏实地面的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陈天柱煞白的脸,还有嘴角边刺目的鲜血。
顿时,她的心脏仿佛再次被揪住,泪水夺眶而出,焦急的问道:
“大叔,你怎么样?”
陈天柱眉头紧锁,弯着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无力的坐倒在地。
半晌,他气若游丝的道:
“我...我恐怕不、不行了...”
听到这话,赵依诺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愣了两秒,她蹲下来,胡乱的抹了抹遮挡视线的泪水,哽咽道:“不会,你不会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此时,陈天柱每次呼吸都似乎要用尽全力,他发白的嘴唇半张着,紧紧抓着赵依诺的手道:
“你可,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