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赵双玉惊讶道。
添香楼不是都城出名的艺楼吗?黎信瑞竟然让她陪他上艺楼?
见她一脸震惊的样子,黎信瑞不满道:“最近总是一惊一乍的为何事?让赵校尉陪同本王上添香楼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是属下失礼了,望殿下恕罪。”赵双玉道。
赵双玉也知道黎信瑞这个时候上添香楼,应是做给门前的人看的才是,她总是这么慌慌张张的确实容易坏了他的事情。想到这一点,赵双玉干脆就什么都不管了,一心只当自己是一名真的男子,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黎信瑞沉声:“那就随本王同坐而去。”
出了王府,黎信瑞小声提醒赵双玉说道:“只管随着本王走,莫要东张西望。”
赵双玉点头,陪同黎信瑞上了马车,往添香楼的方向去。
添香楼作为整个都城最大的消金窟,门牌和派头自然都很大。和一般的艺楼需要女子站在楼上揽不同,从外看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添香楼是一所供男人玩乐的场所。
站在外面细细倾听反倒有几分丝竹悦耳之音,更容易让人以为是贤士聚集之所。
虽是白昼,在楼内外出出入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赵双玉和黎信瑞先后从马车上下来,陪同着黎信瑞一起往添香楼里走了进去。
管事的婆子眼尖,瞥眼见到黎信瑞身上挂的玉佩猜想到定是哪位府上的贵公子,摇着红色耀眼的丝帕连忙走上前招待道:“两位公子这般面生,是第一次来到添香楼?”
黎信瑞不语,赵双玉也不敢开声。
婆子赔笑道:“两位公子定是害羞了,随我上座,让我给两位公子好好安排。”说着拉着黎信瑞就往阁楼上走去。
上了厢房,婆子非常热情地介绍着,口中直白吐词让赵双玉不觉耳根一红。
婆子眼观八方自然见到赵双玉的耳根都红透了,笑说道:“这位公子想必也是初来,若是不懂怎么选择,就让婆子我来给两位好好安排安排。”
才说完,婆子合着手拍了拍,就有两位身穿着鲜艳明花抹胸及地长裙,套着薄如蝉羽的丝质外衣,身前及手臂肌肤似是有遮掩,实质一览无遗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头青丝简单地半挽起,薄如蝉羽的丝质外衣松松垮垮的,才走两步,就从肩上滑了下来,露出白皙香肩。
“公子有礼。”她们福身道。
饶赵双玉是一名女子,在见到这两名女子的时候,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女子竟可以妩媚至此。
“兰儿,翠儿,过来招呼两位公子。”婆子热情地说道。
只见两名女子踩着摇曳的步姿向他们走了过来,分别坐在黎信瑞和赵双玉旁。
黎信瑞稍有抬眸观看赵双玉的表情,只见她的脸红至耳根,在那位称之为翠儿的姑娘靠近她时,她竟然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黎信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到婆子离开,黎信瑞对他身旁的兰儿说:“那位公子初来添香楼,你俩好生招待。”
听他这么说,他身边的兰儿也来到赵双玉身旁坐下,倒上一杯水酒,递向赵双玉:“公子如若不嫌弃,兰儿陪公子喝上几杯如何?”
虽是这么说,但也一点都不退让一般把酒递到赵双玉嘴巴前,杯沿抵着她的唇,赵双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微微张开了嘴,让兰儿把酒灌了下去。
另一边的翠儿生怕自己吃了亏,也连忙倒上一杯酒,用着同样的方法让赵双玉喝了下去。
看着这个场景,黎信瑞拿起桌上酒杯自行喝上一口,只是杯身正好挡着他略略上扬的嘴唇。
一连好几杯下肚,见赵双玉也毫无醉意,黎信瑞放下手中酒杯,说道:“想不到赵兄弟酒量如此之好。”
有两名衣着单薄的女子在身旁,赵双玉的双手不敢乱动,只因她们整个身子都在往她身上靠,身前的柔软的肌肤似有若无地在她胳膊上来回触碰,只要她的手稍稍一动,她们就会更加卖力般往她身上靠拢。
双眼自然也是不敢乱看,只要稍稍侧过头就能见到一些非礼勿视的场景在面前晃动。
虽然酒过几巡,只是赵双玉的酒量本来就好,这几杯水酒也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只能局促不安在坐在那里,听见黎信瑞这么说,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对于兰儿和翠儿来说,来到添香楼哪能让人不尽兴?使劲变着话儿哄赵双玉多喝几杯,直到赵双玉的脸颊开始染上一层红晕,黎信瑞才开声道:“够了。”
兰儿和翠儿才收了手。
纵然赵双玉酒量不错,这么不间歇地喝多少也有点醉意。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有些兴奋却听见黎信瑞在跟这兰儿和翠儿开始谈话。
“主子,人已经来到都城,是否可以安排见上一面?”
“可。”黎信瑞说道。
兰儿担忧地看了一眼赵双玉,说道:“那这位公子?”
在某些事情上,黎信瑞终究对赵双玉并不是太过于信任,见她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应该不太能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就算之后她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也能对她说是她酒后糊涂。
这种时候也不失为一个试探她的好时机,只管道:“无碍。”
才说完,只见兰儿走到门边拉开了厢房的门,声音柔弱地对外唤了一声:“丝竹厢内添些酒水。”
说完把门半掩着,让外面的人能透过这一点门缝见到里面的情况。
不一会就有一个小二装扮,肩上搭着汗巾,手提着一酒埕子的人走了进来,大声吆喝道:“来,添酒了。”
添香楼的婆子‘正好’经过门前,见到房门打开着,不满地娇嗔一声:“这新来的小二着实少了点礼数。”说着同时去把门给带上了。
在门关上后,黎信瑞对着店小二装扮的人说道:“一路从浠城到都城,辛苦了。路上可还算顺利?”
“回主子,属下已经拿到侯玉泉贩卖私盐的证据。”说着同时从衣服里掏出一本账本,递给黎信瑞,继而说道:“这账本是属下从侯玉泉的书房里偷出来的,上面清晰地记载了今年他买入和卖出私盐的证据。”
黎信瑞冷嗤一声,接过他手中的账本:“好个侯玉泉,虽是给他们做事,关键时刻还不忘给自己留点防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