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莹喝醉了,发起酒疯来,两三个人都捉不住。
王冲看不过,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上了二楼。
父亲看不过眼的啧了一声,却被伤怀的母亲拉着手喋喋不休。
他们等孩子回来的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直到王冲说要走,都被母亲说晚上开车不安全给拦了下来。
今晚就在房住,反正你迟早是陈家的女婿。
说着还拍了拍他的手。
王冲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懂非懂地跟我打手势,一会来找我。
找我干什么呢,上辈子他将我骗上了火车。
把我两千块钱卖给了老汉。
不顾我的乞求,毅然决然地踹了我的肚子一脚。
现在想起来,心口还疼。
我就送你跟陈瑾莹一份大礼,转身拉下了大宅的电闸。
从来没有停过电的屋子,陷入了黑暗。
只听见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母亲说既然停电了,大家都睡吧。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似带着笑。
我独自一人在院子的湖中钓鱼,看着二楼烛光影影绰绰。
王冲好像许久不来,将妹妹放进了我的房间里。
此刻纠缠的是我未婚夫跟妹妹两个人。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他站在我身后好似比我还愤怒:长枫,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捉奸。
这个声音我熟悉。
大山中,在长久的等待之后,我习惯了看日头东升西落。
就算阳光刺眼,也不怕。
早日瞎了,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
可是我没瞎,我等到了人来救我。
惊讶让鱼竿一下掉进了水里。
我抓了一下没抓到,只摸到了一手泥。
身后的人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一下一下地擦我指尖的河泥。
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今天生气了,指甲都断了,以后该怎么弹钢琴呢?
他明白我的情绪……
曾经他也是这样,拿着手帕擦我的脸。
满脸的懊恼,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只破了的玩偶。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双手僵住,然后扔了手帕。
一双眼睛看进了我的眸子里:我带你父母进去看看他们两个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