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排子母盅
苏茶和红豆都不搭理周怀玉。
苏茶是没心情,两个孩子都中了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红豆被周怀玉治过一次,她见到周怀玉就发怵。
周怀玉觉得没意思,转身走掉了。
“张神医,还有别的办法吗?”沈萧北一脸殷切地看着张鹤年。
张鹤年脸色凝重,轻轻摇了摇头。
“短时间内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她关起来,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让两个孩子喝她一滴血。”张鹤年说。
沈萧北扭头看了床上的孩子两眼,压低声音,小声对张鹤年说:“如果不喝她的血,两个孩子会怎么样?”
“如果一个月没有喝到她的血,两个孩子会暴毙而亡。”张鹤年说。
沈萧北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又慢慢地松开了。
管家小声说:“王爷,要不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沈萧北点了点头,压着火气说:“就这么办,派专人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是,属下明白。”
管家让下人把玉珠拖下去。
玉珠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拿我没办法,哈哈!”周怀玉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玉珠,一脸地若有所思。
“这位可是公主?”张鹤年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周怀玉。
周怀玉目露警惕之色,一脸戒备地说:“我是。”
张鹤年和气地说:“请公主把手给我,我帮公主把把脉。”
“不用!”周怀玉把手缩到背后,厉声说:“本公主身体健康,无任何疾病,不需要你给我把脉。”
“王爷,我觉得是时候了。”张鹤年扭过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意识到不好,周怀玉转身就想跑。
“拦住她!”沈萧北对侍卫说。
侍卫的反应敏捷,架起刀拦住周怀玉。“让开!你们让开,让我出去!我是大周公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周怀玉疯了一样,对他们连踢带打。
“公主,请吧!”管家说。
两个下人走过来,架着周怀玉退了回来。
周怀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自投罗网的。
在最后一刻,周怀玉对外面的小云使了个眼色,小云愣了下,悄悄地离开了。
“我是公主,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让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
周怀玉被按坐到椅子上,强制性地伸出一条手臂。
张鹤年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把起脉来。
周怀玉破口大骂:“你这个庸医!你等着,我早晚会砍了你的脑袋!”
“谁敢砍张神医的脑袋,我先砍了她的脑袋!”
沈萧北大声说。
周怀玉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忌惮,再也不敢辱骂张鹤年了。
“是时候把盅毒引出来了。”把完脉,张鹤年对沈萧北说:“下一步就是割开她的手腕和你的手腕,利用子母盅之间的相互吸引力,把它们引出来。”
周怀玉听得眼皮直跳,心惊胆颤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没有人理会她。
张无羁拿出药箱,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
那小刀薄如蝉翼,不过一指多长。张鹤年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来按周怀玉的手腕。
“别碰我,全都别碰我1”
意识到张鹤年要干什么,周怀玉的脸变得惨白,用尽全力一挣扎,把那只手挣脱出来,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我要去找我父皇,让他把你们的脑袋统统砍了。”
周怀玉叫嚣着,还没有跑到门口,就被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地上。
“你们敢动我,我杀了你们!”
周怀玉双手拍打着地面,披头散发地大喊着。
“拿绳子过来,把她绑起来。”管家对一个下人说。
下人拿来了绳子,周怀玉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两个下人拽住她的手腕,张鹤年拿刀在她腕部轻轻划了一下,鲜血涌了出来。
周怀玉疼得“啊”地叫了一嗓子,眼泪顺着雪白的脸颊往下滑落。
“我要杀了你们!一定要杀了你们!”
周怀玉边哭边喊。
张鹤年又在沈萧北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说:“靠近一些,有利于盅虫爬出。”
沈萧北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和周怀玉滴血的手腕放在一起。
一开始,周怀玉还有喊叫大骂的力气。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脸越来越扭曲,大滴大滴的汗从她额头渗了出来。
“啊,好疼啊,我要疼死了。”
她痛苦地挣动着,椅子被她带得一动一动,在地面上摩擦发出阵阵难听的声音。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爬,嗜咬着她身体的血肉。
太疼了!
要不是有椅子禁锢着,她早就跳起来了。
沈萧北也有反应了,眉头紧皱,一幅忍耐的表情。
“有什么感觉?”张鹤年说。
“有东西在爬。”沈萧北的鼻尖上冒出了汗水。
“忍一忍,它很快就出来了!”张鹤年扭过头,让张无羁去拿熏香。
熏香点起来,屋里充斥着淡淡的药香。
“啊!”周怀玉显得更疼了,身体绷得紧紧的,她涕泪横流,大声哀求道:“萧北,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给你磕头行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死,因为你没办法跟我父皇交代。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周怀玉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周怀玉痛苦的叫喊声,把苏茶和红豆吸引了过来。
红豆害怕地躲到了苏茶身后,声音颤抖地说:“夫人,她叫得很惨啊。”
“没事的,你别怕。”
苏茶也有点儿害怕,安慰着把红豆搂进怀里。
在周怀玉凄惨的叫声里,沈萧北的那条手臂上出现一条细小的线,一鼓一鼓地往手腕处拱过来。
“爹!”张无羁激动地喊。
周怀玉叫得更大声了,沈萧北也是满头大汗。张鹤年说:“再坚持一会儿,盅出来了。”
正说着,那条细线已经拱到了沈萧北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