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亲口承认有私情
“呵呵，你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周怀玉冷笑两声，扬手就是一巴掌。
苏茶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上浮起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不等苏茶回过神，周怀玉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另外半边脸上。
“这样才对称。”周怀玉说。
苏茶的两只耳朵嗡嗡作响，都听不清楚周怀玉跟下人说了些什么。
“秦夫子招认了没有？”周怀玉问。
下人摇了摇头，道：“没有。”
“秦夫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嘴巴倒是挺硬。”周怀玉想了想，凑到下人耳边，小声说：“出去帮我买上几包绣花针回来。”
下人匆匆跑出去，又很快赶了回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棍棒打击在皮肉身上的声音就消失了。
浑身是血的秦亭被拖了进来，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
“泼醒他。”周怀玉说。
一盆盐水下去，秦亭醒了过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请公主明鉴，我和苏茶是冤枉的。”
“真是令人感动啊。”周怀玉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摆弄着一把银针。
那一把银针数目巨大，看起来至少有好几百根了，每一根都泛着寒光。
“苏姨娘，秦夫子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半分感动？”周怀玉把这几百根银针全部放到一个托盘上，她端着托盘来到苏茶面前，笑吟吟地说。
现在苏茶看见她就像看见会吃人的饿鬼一般，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听说玉珠用针在你后背上刺了个图案，我在你脸上也刺一个好不好？”苏茶不说话，周怀玉没有强迫她，依旧笑眯眯的。
苏茶还没反应，秦亭先忍不住了，强撑起身体说：“不要！公主，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往我身上使就好了，请你放过苏茶。”
“苏姨娘，你听见了吗？”周怀玉看了秦亭一眼，一脸感叹地说：“秦夫子对你情真意切啊。你倒是看他一眼啊。他被打得好惨啊，流出来的鲜血都流成小河了。”
明知道周怀玉是故意这么说的，苏茶还是没忍住往秦亭那边看了一眼。
秦亭趴在地上，身下的地板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还有细小的血流不断地从他身下渗出来。
只看了一眼，苏茶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雪白的脸颊往下滴落。
“这样你就哭了，一会儿你岂不是要哭死？”周怀玉嗔怪地看了苏茶一眼，端着托盘来到秦亭面前，吩咐下人按住秦亭的手脚，而她刚抬起秦亭的下巴，捏着一根银针作势往秦亭嘴巴里扎。
“周怀玉，你要干什么？”苏茶神色惊恐。
“我这里有五百根银针，我打算把它们全塞进秦夫子肚子里去。”周怀玉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更想把针塞进你肚子去，可惜萧北太喜欢你，我暂时没办法对你下手，只好拿秦夫子开刀。苏姨娘，你记住了，秦夫子要是死了那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听到这话，秦亭剧烈地挣扎起来，下人用筷子撬开他的嘴巴，周怀玉毫不犹豫地把银针塞进了他嘴里，再让下人用力堵住秦亭的嘴巴。“啊。”
秦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苏茶的内心备受煎熬，如同被放在油锅上面炸，她不顾一切地大喊道：“住手！周怀玉，你不要折磨他了！”
周怀玉动作不停，又塞了一把银针进秦亭嘴里。
下人死死地堵住秦亭的嘴巴，秦亭神色痛苦，面容扭曲，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像野兽在临死之前的咆哮。
“吃啊！给我吃！全给我吃进去！”
周怀玉满脸狰狞地说。
“啊……”
苏茶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痛苦，她难以想像秦亭有多么痛苦，她崩溃地痛哭起来，挣扎着要往秦亭身边去，两个下人差点儿拉不住她。秦亭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小石头，是翩翩如玉的浊世佳公子，不该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周怀玉，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苏茶破口大骂。
秦亭口鼻流血，浑身瘫软地趴在血泊里，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
周怀玉扯着苏茶的头发逼她看向秦亭，阴阴地说：“你看清楚他有多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个祸水！几年前，你要是死了，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秦亭……”
看到秦亭的惨状，苏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秦亭在地上蠕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什么的，然而他一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反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和银针。“秦亭，对不起……”
看到这一幕，苏茶双手紧抠着地面，几乎要哭死过去。
“啧，真惨啊。”周怀玉笑了，笑声欢快极了，一边笑，她一边拨弄着托盘上剩余的银针，遗憾地说：“就是太不经折腾了，我的银针还剩下一大半没有塞进去呢。”
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苏茶顿觉毛骨悚然，“你不会是还想把所有的银针全部塞进秦亭嘴里吧？”
“是啊，我就是这个打算。”周怀玉痛快地承认了。
托盘上的银针还有几百根之多，全部塞进秦亭肚子里，秦亭还能活着吗？
苏茶头皮发麻，近乎哀求地说：“求求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怕我让你在萧北面前承认，你和秦夫子早有私情，你也愿意吗？”周怀玉幽幽地说。
苏茶微微愣了一下，抬起泪眼定定地看着周怀玉。
原来这才是周怀玉的真正目的，要她亲口承认她和秦亭有私情。
见苏茶不说话，周怀玉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抓起一把银针，说：“人都是自私的，你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我是可以理解的。萧北喜欢你，我不会动你，但秦夫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为了保全你的清白，他是活不成了。”
秦亭的嘴巴再次被掰开，周怀玉抬起手……
“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苏茶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热泪滚滚而下，她无法坐视秦亭死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