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爽对喝醉的齐钰说了很多话,眼神越来越温柔,语气也越来越细腻。
而这些话,是齐钰清醒时,她无法说出来的话。
秋爽了解齐钰,
她知道,只要今晚不出现,以后两人就真的是陌生人了,他一向擅长把自己的情绪和心事用最理智的方式控制住。
只是以前的秋爽喜欢撩拨他隐忍的理智,现在的秋爽不会了。
她和他的开始,本就是她的一场利用,只是这个偷心贼的故事里,贼也把自己的心给落下了。
说完,秋爽吻了吻齐钰的额头。
她知道,宿醉的齐钰不会记得任何。
秋爽来,只是为了成全一场他不知道的告白。
时候差不多了,秋爽给一串号码发了消息。
然后,又把齐医生给搬进去。
那个调酒的酒保一晃神,齐医生又趴在那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难不成是今天调酒单子太多了,自己忙晕了?
齐医生喝趴了啊。
就在酒保准备给林子安打电话时,一道身影精准地找到醉酒的齐钰。
“齐钰……”
她摸着他的脸,神情爱怜。
“你是?”酒保指着她,忽然一拍脑门。
“你就是齐医生要等的人吧?你来得也太慢了,齐医生自己都把自己喝醉了。”
那人抿了抿唇,没有多的解释。
她雇了人,把齐钰扶到车上,想了想,先去医院挂水。
喝了这么多酒,肯定很难受吧。
没一会,秋爽坐在刚才齐钰离开的位置上。
“小哥~来杯酒。”
翌日,洛氏办公室。
秋爽处理工作时还哼着小曲,齐雪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秋爽的情绪真是变化莫测。
“姐,什么事啊这么高兴?”齐雪问。
秋爽浅看她,歪头笑:“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暗恋我?”
话题终止。
洛桑和顾长恒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概率是和齐钰有关。
齐雪接到一个电话,是齐母打来的。
“什么?我哥要和上次那个相亲对象吃饭?”
齐雪一整个大震惊。
电话另一头的齐母很高兴。
万年铁树终于有开花的迹象了。
洛桑往秋爽方向看去,她依旧哼着小曲,不为齐雪的这通电话而有任何的情绪。
接完电话,齐雪还有些恍惚。
“我哥……要和女生吃饭?”
她难以置信。
秋爽笑道“这是好事啊,恭喜啊,你要有嫂子了。”
齐雪摇头。
“就是吃一顿饭而已,能有什么事?我妈说,是我哥昨天在酒吧里喝醉了,碰巧被人家看到,送去医院输液的,就是我哥想要表达感谢而已。”
三言两语间,洛桑听完只有一些遗憾。
要是昨天秋爽去找齐钰,和他说清楚,今天办公室里听到的或许是同一则喜讯呢?
她摇了摇头,没再多想。
顾长恒忙着订婚宴的事情,洛振国定的时间,大家都很满意,就是时间有些赶。
他一通电话,全市最好的商务礼厅和司仪都在待命,按照顾长恒的想法,给出了中西式各种方案。
晚上,顾长恒把洛桑圈在怀里。
“订婚宴的方案已经确定下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试礼服?”
洛桑失笑。
“只是订婚就这么隆重?”
顾长恒刮了刮她的鼻尖。
“关于你的,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洛桑依偎在他怀里,听着胸腔里那颗炙热的心脏在跳动。
冷不丁地,想到那天顾长恒朝自己说的那句——桑桑,你对我关注太少,我吃醋了。
她蹭了蹭,有些愧疚。
“对不起啊,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忽略你。”
顾长恒笑出声,手放在她的腰间,逐渐不安分起来。
“嗯,确实是忽略了,但光要口头道歉不够啊。”
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洛桑浑身战栗,犹如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乱窜。
顾长恒捏了捏她的腰,浅尝辄止。
“好好睡吧。”
顾长恒舍不得她太累。
洛桑却不安分了起来。
“啊?可我毫无睡意怎么办?”
她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狡黠地笑笑。
“你闻起来,还挺好吃的。”
顾长恒倒抽一口冷气。
她没有用魅惑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撩拨的技巧,却让他浑身浴火。
劲瘦的手臂拉住了洛桑,他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就让你吃个够。”
——
长夜漫漫,多的是睡不着的人。
洛萱屈腿坐在飘窗前,双臂环住自己,下巴抵着胳膊,泪水洇湿了胸前。
“为什么……连你也不爱我了?”
她喃喃低语。
时间倒回下午。
洛萱在病房里陪床,洛振国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要问洛桑。
洛萱脸色稍荠。
“她已经走了。”
洛振国茫然了瞬。
“走了啊……”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他要的东西,林言已经送来了,就放在桌上。
洛振国要给洛桑簪凤冠,订婚前就要做好。
“爸,您身体重要,这些东西就别做了,再说了,做了干嘛?”
洛萱不理解,伸手要拿走。
“别动我东西,这是要做给洛桑的!”
洛萱手一颤。
“给……她的?”
洛振国没说话。
瞬间,委屈涌上心头,洛萱哭出声。
她问。
“你病了,着急的是我,我在陪你,她早就走了。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儿啊!可为什么,你要把股份都给她一点都不想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在公司过得有多难?自妈妈坐牢后,您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可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吗?”
洛萱泪如雨下,她盯着洛振国手中的东西,忽然问。
“爸,假如……假如我也要结婚了,你会给我做这个东西吗?”
洛振国蹙眉,抬头看着她。
“你别什么都跟你姐争,别胡闹。”
胡闹……
说她在胡闹?
此刻,洛萱想到那个画面,心如刀割。
她的妈妈不爱自己,对她只有利用。
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眼里也逐渐没了自己。
洛萱抱紧自己,遍体生寒。
哭了许久,她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给祁墨初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明白,我答应你。”
“我需要一个依仗,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