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鸽知足了,薛家良能这样理解她,她真的知足了。凭薛家良的脾气和跟李克群的关系,他能把话说到这份,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正事还没说完,薛家良拦住了宋鸽下移的手,回说:“当然在乎了。观地讲,你哥协调和平衡各方面关系的能力很强,是办公室主任最合适的人选。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错误,如果不是管超,他应该没太大的事。”
宋鸽听后就是一阵心跳,她不相信地抬起身,看着薛家良,问道:“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因为我的关系?”
薛家良看着她,说道:“我真的这么认为,也许在场合上,我不会说他多好听的话,但实事求是地讲,我就是这么认为他的。”
“天哪,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哥哥知道,肯定也高兴。”
“我可不是为了让他高兴,当着他的面,我仍然没有好话给他。”薛家良说道:“他的事不能急,让他好好工作,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到时候,领导会考虑他的。记住,千万不能把我这话告诉他,你可以转化成你自己的话说给他听。”
“我知道,我知道。”
“傻样儿。”
薛家良双手捧过她的脸,由于兴奋,宋鸽此时的表情,就像一朵娇羞的睡莲,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真想再把她压在身下,但是太晚了。
他说:“你该回去了,太晚了。”
“我今晚可以不回去,我跟家里说同学聚会,晚了就睡同学家了,明天一早接班。”
宋鸽隐瞒了哥哥让她来这里等薛家良的用意,那样的话,薛家良说什么也不会帮他的忙了。
“哈哈,鬼东西。”
薛家良将她包裹在身下……
由于头天晚上已经说好,第二天五点多,纪委的司机就等在县宾馆的楼下。
宋鸽还在睡,她也太累了,薛家良夜里折腾了她好几次。
薛家良把她扒拉醒,告诉他自己该走了,司机已经来了。
宋鸽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亲着他,说道:“我会想你的。”
薛家良说:“电话联系。”
薛家良提着一个装有自己日常用品的手提箱,便走了出去。
薛家良完成报道一切手续后,便让司机回去了。
司机走后,他放好自己的物品,便出门了。
今天他有个任务,就是要去趟田教授家。
自从上次离开省城后,薛家良还没有见过导师,只是回来后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目前的情况。但这次调整,他还没顾上跟导师汇报。
正好报完道也没事,他把司机支走后,便坐上了公交车。
在倒车的时候,薛家良站在人群后面,等着下一辆公交车的到来。
他习惯抱着臂膀站着,向车来的方向眺望。
这时,他感到了身后有些异样,立刻警觉起来。
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换了一个抱臂的姿势,同时臂下的手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但他的目光依然毫无防范地继续望着车来的方向,还若无其事地踮起脚尖,似乎整个注意力都在等车上。
这时,他隐隐感到右侧的口袋有了异常动静,说时迟那时快,早就准备好的左手突然发力,往下一滑,就从衣服外面抓住了一只手。
同时抬起右肘向后顶去,就听“啊呦”一声,后面的那个人被击中,右肘完成打击后,也和左手一起,顺势抓住了伸进口袋里的那只贼手。
后面的人疼得想弯下腰,但却弯不下去,因为他的手还被薛家良从外面死死地抓在口袋里。
他扭着这只胳膊,转过身去一看,居然愣住了。
这分明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瘦小、单薄,已经深秋了,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运动衫,看样子像捡来的校服。此时,正疼得龇牙咧嘴地看着他,眼泪似乎疼出了眼泪,但他忍住,不敢大声叫唤。
他们的异常已经引起周围人的好奇。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尤其是那双略显忧愁的眼睛,忽然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向周围的人们说道:“没事没事,这孩子太淘气,想跟我过两招儿。”
听了他这话,周围的人都对薛家良投去异样的目光,并纷纷远离了他们,还相互窃窃私语。
这时,车来了,薛家良没有上去,等这拨人上车走了之后,他才把那个孩子的手从兜里拿出。
此时,那只脏兮兮的手,仍然攥着他的手机,倒不是他不想丢开,是手被薛家良的大手有力的攥着,他丢不开。
“小子,这算不算人赃俱获?”薛家良举着他的手问道。
那个男孩憋红了脸,羞辱、悲愤、不屈,一起涌上来,他梗着脑袋说道:“今天算我倒霉。”
“哦,哪天你不倒霉?”
薛家良饶有兴趣地问道。
“最近总是不顺……”
薛家良看着他,就发现他的脸、耳朵、脖子,甚至侧脑门处都有淤青,有的地方还结了血痂。
他冷笑了一声,问道:“是不是刚开始学这一行?技艺不太佳,被人打成这样了?”
小伙子一扬头,说道:“不是,自打我弟弟被人撞死后,我的成功和失败各占百分之五十,以前几乎是百分之百。”
弟弟被人撞死?薛家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严肃地问道:“你弟弟是怎么被人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