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入走尸运这一行,我的人生必不可免的要和这些阴物牵连到一起。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胡狼出门,上了兵哥的面包车。
原本我想我们俩过去,但胡小梅说她也想见识一下,无奈之下,我只好拉着她一起上车。
忘记告诉各位,为什么我们俩习惯用兵哥的面包车,就是因为他的面包车上,是请高人开过光的,符文贴满,小鬼不敢靠近,就跟金钟罩铁布衫一样。
车子一路朝着321国道开,起初我还很担心会不会偏离三百里的范围。
但好在开了十几公里后,夜色之下,在一处偏僻的国道边。
我们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前头有一个身影,艰难的行走在过道边。
光着脚丫子,血脚印一步一步的踩在冰冷的水泥路上,触目惊心。
消瘦的身影在颤抖着,孤独可怕。
“是许丽。”胡狼惊呼。
“准备好家伙,咱们今天非办了她。”我心头一狠。
许丽若是不除,那她身上的四个祭婴就会到处害人,肯定会死不少人。
胡狼开着面包车,一个漂移立马停在许丽的跟前。
我们俩下车,一个拿着打鬼鞭,一个拿着七星剑。
“许丽,你站住。”胡狼大喊。
许丽头耷拉着,披头散发,湿漉漉的,她颤抖着身子,抬起头看着我们。
乱发之下,一双眼睛透着冰冷。
“你们为什么要咄咄相逼?”
“你祭婴在身,被人利用,你清醒一点。”我劝说道。
许丽的故事很伤感,但也不是她到处害人的理由。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但别入魔道。”
许丽站在原地,诡异的可怕,胡小梅听说了事情的因果后,很同情。
她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立马说道:“许丽,你不要这样,你快住手,不然会死的。”
“我早已经死了,但我一定要救我的丈夫,他还活着。”许丽声音有点哽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心头微微一颤,刚想劝说,突然间,许丽惨叫一声,她的肚子突然冒烟。
那场面把我吓到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不好,祭婴要跑,抓住她。”
我立马冲上去,胡狼紧随其后。
打鬼鞭一甩,甩在许丽的腰上,她惨叫的倒在地上。
腹部蠕动,眼看祭婴要破壳而出,到时候必死无疑。
但此时的许丽,早就疯了,不断挣扎,被祭婴控制了意志,我们俩刚一动手,许丽突然间就抓住胡狼的脚一摔。
然后顺势就爬上去,胡狼急忙用七星剑的把柄砍。
他也知道不能杀了这女人,束手束脚的。
许丽的力气很大,胡小梅被这一幕吓到了,在原地脸色苍白。
我急忙用打鬼鞭鞭打,虽然许丽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但她就是不肯放开,死死的掐住胡狼的喉咙。
“卧槽,小石头,快,杀了这女人吧,她疯了。”胡狼大惊失色。
我心里头一犹豫,杀她容易,但是成吗。
这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立马喊道:“许丽,你还有一个女儿,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女儿孤独一生,失去母亲吗?”
果然,女儿是她的软肋。
许丽愣住了,抬着头,眼里头有迷茫:“女儿,我的女儿,她在哪?”
我松了口气:“你女儿在家一直想着你,你忍心看着她一个人生活吗,太自私了。”
为人父母,理应为了自己孩子着想才对。
许丽低头,她放开了胡狼,然后跌坐在一旁,失声痛哭:“我只想救我的丈夫,我不想杀人,是他们控制了我。”
眼看事情还有得商量,我松了口气,立马问道:“是谁控制了你?”
许丽抬头:“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他们说只要我答应养胎,就会救我的丈夫。”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西风烈和马如燕,肯定是他们俩。
红麻的人在暗中出手,在利用人性的弱点。
“许丽,你被他们利用了,你老公已经回不来,但是你还有孩子。”我用孩子作为武器。
许丽继续哭,这时候,胡小梅也很同情,一起劝说。
此时,许丽咬着牙:“我不想死,我还有女儿,求你们帮我驱除祭婴。”
见此,我也不再废话,事情有商量那就好说了。
于是立马打电话给兵哥,问怎么才能驱逐祭婴。
兵哥说祭婴最喜欢吃那些贡米,只要把九德喊出来,就能吓走祭婴,再下手就可以了。
我心里头狐疑,九德这家伙,平日里哪会出来,只有在我最危险的时候,这家伙才会出现。
想到这,我突然有了个主意。
于是丢下打鬼鞭,故意靠近许丽,果不其然,许丽下意识的就抓住我的手,要下死手。
“小石头!”胡小梅和胡狼尖叫。
我立马摆手,示意他们冷静,等到许丽要被祭婴控制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声音出现。
“滚,别让我灭了你们这些杂碎。”九德发威。
果不其然,许丽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紧接着,她惨叫一声,祭婴立马从她的腹部化成了四道烟雾飘散,要跑。
胡狼这小子狠,被看他入这行时间断,七星剑一刺,带走了一个祭婴。
我赶忙拿起打鬼鞭,接连甩了两下,死死的缠住两个祭婴。
我们三人奋力消灭了三个,剩余的一个跑了。
“靠,跑了一个。”胡狼嘟囔。
许丽此时虚弱的倒在地上,她算是彻底的摆脱了祭婴的困扰,但是已经阳气失去过多。
不,准确来说,是阳寿被吸走了太多了。
此时的她已经快要离死亡不远,这就是被阴物侵袭的下场。
我面色阴沉,胡小梅抱着许丽,说要不要送医院。
我想了想,对许丽说:“我们虽然帮你驱邪,但你已经离死不远。”
许丽哭了:“我不想死,我还有女儿。”
这女人,挺可怜的,但也可恨,拿身子糟蹋。
想到这,我神色郑重说:“我可以借你十年阳寿,这十年,你可以照顾女儿,了却一些心愿,如何?”
许丽抬头看着我,流下两行清泪:“谢谢!”
但我话还没说完呢,立马问道:“借阳寿是有代价的,要有金钱为媒介,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