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周时越道:“吻你。”

    沈芊羽睫毛不自觉颤了颤。

    周时越离她很近,鼻尖抵着鼻尖,呼吸暧昧交缠。他身上散发着沐浴过后清爽的味道,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和沐浴露,很清新,也很好闻。

    他的体温比自己低一点,唇瓣微凉柔软,完美贴合自己审美的英俊脸庞尽在眼前,让人忍不住沉沦。

    很奇怪,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以心脏为中心,细微的电流飞速通过血管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有种莫名的悸动。

    这次沈芊羽先贴了上去,并且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涉及感情和金钱的关系更加忠于本能。

    周时越一瞬间的诧异过后,被更多的惊喜所取代,这还是沈芊羽除了在床上之外,第一次主动吻他,他几乎是立刻就被她撩拨的身体发烫头脑发昏。

    他伸手扣在她的脑后,更加激烈的和她接吻,放肆品尝她极致的甜美。

    语言在此刻倒是显得苍白。

    不过他们之间本来也没有太多话题可以聊,而且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不如接吻来的痛快。

    终于,漫长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已经紊乱,尤其沈芊羽,唇瓣被亲吻的红艳欲滴,脸颊上泛出绯色,眸中水光潋滟。

    她喝一口杯子里的水,稍稍恢复理智,后知后觉感到羞赧。

    在周时越又倾身靠近时,立刻伸手抵在他胸前,瞪着杏眸凶巴巴道:“不准再亲我。”

    她眼睛有些慌乱的看了眼车窗外,小声呢喃:“会被人看到。”

    “不会。”周时越挑了下眉,“我刚换了车膜,外面的人看不到。”

    “那也不许再亲!”

    因为再亲下去,她嘴巴真要肿了。

    周时越微眯起眼睛,她根本不知道每次她瞪圆了眼睛凶巴巴的时候有多诱人,只想让人把她往狠了欺负。

    当然,他现在是存了心故意要逗她。

    在沈芊羽真正要发火的前一秒,他嘴唇擦过她的,并没有停留,而是轻笑一下,横过去的手臂勾起安全带,利落的帮她扣好。

    原来是帮自己系安全带,沈芊羽这才松一口气。

    刚收起抵在他身上的手,谁知这个混蛋突然又凑了过来,飞速照着她的唇咬了一下。

    “周时越!你找死是不是!”

    沈芊羽气的上手要揍他,结果他突然发动了车子,为了安全着想,她只得泄愤的捶了她一拳,暂且收手。

    不过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择日定要他如数奉还。

    沈芊羽气的别过脸去,不再搭理此人。

    车辆驶出地库,汇入午夜的车流,快速驶向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

    明天是周日,今晚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放纵。对于他俩来说,爱,用做的也不错。

    单纯而直白,省去很多虚情假意的套和故意逢迎的虚伪,只需遵循最原始的本能,便可以获得最极致的欢愉。

    何乐而不为。

    楼上影厅内。

    沈芊羽离开后,傅行洲立刻发了条信息给助理。

    很快,几张照片传来。

    看清图片上男人的脸时,傅行洲的黑瞳晃了一下,而后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周时越,怎么会是他?

    他侧头看了眼自己把眼睛捂住,只敢从指缝偷看大屏幕的方黎,心中一瞬间了然,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周时越对方黎,并非男女之情。

    最后一张照片是奔驰G65驶入酒店车库的画面。

    文骁问:“还用跟吗?”

    傅行洲指尖在膝盖点了下,回道:“不用了。”

    他对周时越的印象称不上好或者不好,因为两人并无太多交集。

    周时越不在京市权贵圈活动,算是豪门子弟们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存在。

    说好听点是有想法,难听点是叛逆。

    好好的家业不继承,放着甲方不做,跑去做乙方,还自得其乐。

    芊羽和他,虽然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细想也在情理之中。

    她一直钟情斯文白净,长相清俊,最好还是学霸的类型,周时越单从外表和履历来看,确实是她会喜欢的那一挂。

    而且背景干净,人际关系也简单。

    至少从未听过他的任何花边新闻,就连偶尔聚会上有人不怀好意的评价他,也顶多说出一句“自恃清高的臭艺术家。”

    芊羽和他的话,傅行洲不打算过多干涉。

    他旁边,方黎刚熬过去一个恐惧环节,松开五指喘了口气后,立刻往沈芊羽和傅行洲方向看。

    这一瞅不要紧,她才发现沈芊羽的位置竟然空着。

    难道去洗手间了?

    方黎等了一会,始终没见人回来,她戳戳傅行洲的手臂,指指空位问:“芊羽呢?”

    傅行洲动了动唇,但是厅内音效实在太大,她什么也没听清。方黎将身体往他那边侧了点,示意他再说一下。

    傅行洲又开口,但还是听不真切,没办法,方黎只得再靠过去一些,然后对傅行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让他也凑近些。

    很快,灼热的呼吸和傅行洲磁性的声音一起传来:“她有事先走了。”

    方黎惊呆:“她什么时候走的?”

    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傅行洲道:“十分钟前。”

    他朝屏幕扬了扬下巴:“不用管她,我们继续看,电影很有意思。”

    他说完,方黎扭头,猝不及防和鲜血四溅的反派头颅来个近距离接触。

    她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本能捂住眼睛往祁言那边躲,谁知这孙子突然一拍大腿激动道:“艹!原来凶手的作案手法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