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想给披着斯文外皮的禽兽来一巴掌,奈何累的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周时越顺势拉住她的手,咬了下指尖。

    挑挑眉问:“所以,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沈芊羽本想撇开脸不搭理他,但这样好像怕了他似的,于是改为拍拍他的脸,戏笑道:“活儿还行,凑合用吧。”

    说完,起身裹上浴巾,一撩长发进了浴室。

    周时越被她随口一句话刺激的头顶又开始咕嘟嘟,跟开水壶煮沸了似的,蹭蹭往外冒烟。

    渣女,绝世渣女!

    中午十二点。

    3901房门打开,方黎扶着傅行洲的手臂走了出来。

    大约是吃了退烧药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睁开眼已经快要中午。

    烧已退,但脚还疼,走路不怎么利索。

    好在她心理素质还不错,挥别昨日社死,醒来依旧是社会的边角料,妈妈的小骄傲。

    傅行洲下午还有事要忙,方黎也要回公司,他俩简单煮了个面当午餐。

    收拾完出来,隔壁门恰好也开了。

    方黎和傅行洲下意识扭头,结果那刚打开的门又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动静特别大,响声震的人一哆嗦。

    紧闭的房门后,沈芊羽捂住周时越的嘴,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松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拍着胸口直呼“要死”。

    周时越疑道:“干嘛,见鬼了?”

    沈芊羽压低声音说:“我看到方黎了。”

    “方黎?”周时越奇怪,“她怎么在这,一个人?”

    “和我小……”沈芊羽话到嘴边紧急拐弯,“和傅行洲。”

    周时越眉头顿时蹙起来,“方黎和傅行洲,他俩怎么一起在酒店?”

    “昨天方黎去给他送文件,应该雨太大没走成。”沈芊羽往旁边指了指,“隔壁就是傅行洲住的地方,应该是临时来这里休息。”

    周时越心下了然。

    张总是个人精,那天在餐桌上,他能感觉出傅行洲和方黎之间的不对劲,张总也一定能感觉出来。

    所以他才让方黎去送文件。

    像张总这种利益至上的商人,如此做法,相当于投石问路,观来说无可厚非。

    别人他管不着,但方黎是她手底下的人,他必须得护着。

    周时越心里暗暗给张总记了一笔。

    不过,他狐疑的扫一眼沈芊羽,“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黎告诉我的。”

    周时越抓重点:“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傅行洲住隔壁,你俩很熟?”

    沈芊羽没正面回答,而是提醒他道:“咱俩已经说好了,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我的事少打听。”

    周时越不屑的哼一声:“随口问问而已,当我真对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我很忙的好吧。”

    “那就好。”沈芊羽说完,想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拇指,“咱俩拉钩。”

    “什么东西?”

    “拉钩。”沈芊羽抓住他的手,很认真的样子,“免得你说话不算数,咱俩一起发个誓。”

    周时越无语的要死。

    “你是小学生吗,要不要直接签个合同?”

    “那倒不用。”

    沈芊羽自顾自的勾起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不守承诺谁是小狗。”

    说完,逼着周时越也说了一遍,才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

    约摸着那俩人已经走了,沈芊羽才悄悄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确定走廊上没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沈芊羽叮嘱:“咱俩的事,不能让方黎知道。”

    顿了顿,又用很严肃的语气补充:“更不能让傅行洲知道。”

    不让方黎知道可以理解,但他俩的事情和傅行洲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