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怕。”

    陛下只是变态而已。

    他拂开她汗湿的额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朕与你转移注意力。”

    “怎么转移?”

    男人堵住她的唇

    在裴庭澈的统治下,大豫局势稳定下来,前朝余孽基本已经清除干净。

    在大豫皇宫内,仅存的前朝余孽只剩下宁莞莞和齐皇后,齐皇后被软禁起来。

    而宁莞莞,则失去了自由。

    成为了裴庭澈身边的宠物。

    宫中人人表面敬重她,实则为她感到屈辱。

    宁莞莞这个身份确实尴尬。

    苏公公依旧每日雷打不动的送上一碗避子汤,宁莞莞觉得自己再喝下去真的要怀不上孩子了。

    她分不清裴庭澈的态度,大概是因恨生恨吧。最后为了报复她,竟只能在床事上各显神通的折磨她。

    秋后猎围的时候,裴庭澈把宁莞莞带上。

    宫廷专设的猎场在凌燕山麓。

    狩猎是军事大典,亦是练兵的综合演习。

    随行圣上猎围的军臣中,宁莞莞看到了几个老面孔,大抵是裴家人,没料到当年竟然死里逃生,并集结了各方势力,以裴庭澈为首,才让这次造反如此的顺利。

    裴家几个人在裴庭澈登基后,也顺利上位,成为功臣。

    看到宁莞莞,依旧是厌恶的眼色。

    狩猎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

    宁莞莞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将她安排在马车里。

    外面热热闹闹的,她不得已撩开帘子往外探去。

    烈日下,裴庭澈纵马在骑行队伍最前面,他绝世而立,白色长锻,长发高高竖起,翠玉环扣下青丝浓墨。

    这身打扮把他衬得浓墨重彩,格外俊美。

    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又介于成熟男子的沉稳从容。

    宁莞莞有些晃神,她穿到第二个世界已经足足一个月了,不仅没拿下裴庭澈,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现在每日的日常便是侍寝,供他玩乐,喝避子汤,侍寝,继续供他玩乐,继续喝避子汤……

    恶性循环。

    实在不行,把苏公公杀了。

    碍事得很。

    行军队伍很快的进入了猎兽场。

    裴庭澈拂袖卧于软榻上,勾手把宁莞莞招来,宁莞莞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他身后一个侍女给他捏肩,身下有个侍女给他捶脚。

    而宁莞莞的任务则是喂他吃葡萄。

    这架势颇有一副昏庸无道的模样。

    前面的猎场,是朝廷几波人马的较量,纷纷在为自己的势力摇旗呐喊。

    宁莞莞在一边看着热闹。

    裴庭澈懒懒的侧过脸看她,见她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骑士在狩猎,挑眉问:“会骑马不?”

    宁莞莞:“会!”

    “上去试试?”

    她怔了一下,连忙摇头,“我不会打猎。”

    “朕教你。”

    宁莞莞最怕从他嘴里出现“朕教你”三个字。

    “多谢陛下,只是现在猎场上将士们正在兴头上,我若是上去,岂不是扫了他们的兴。”

    倒是挺能说会道。

    裴庭澈不徐不疾的端起手边的一盏茶,轻轻一拨,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朕明日教你。”

    宁莞莞垂下眼,温顺的说道:“喏。”

    晌午,将士们拎着打猎而来的猎物,满载而归。为庆祝丰收的喜悦,特意设了火篝宴席。

    火滋滋的烤着肉香,男子们举杯痛饮,无所不欢。

    酒过三巡,裴庭澈有些醉意,脸色薄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染了几分糜烂绮丽。

    “会跳舞吗?”

    “会。”

    “上去跳。”

    “陛下,我……”她咬了咬唇,低下头,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

    裴庭澈眉峰微微挑起,语气生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