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棠这一觉睡的很沉,难得的没有再做梦,耳边一直是熟悉的心跳声,听着墨寒枭的心跳声,她才有种自己是真实活着的感觉。
下午时分,宋北棠终于睡醒了,墨寒枭依旧抱着她的姿态,看到她醒之后,二话不说的就亲了亲她的额头。
“醒了,饿了吧!”
宋北棠愣了一下,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迟缓的点头,她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睡梦中还是已经醒了。
“棠宝,我们起床了。”
“好。”
宋北棠呆呆的答应,她刚睡醒的样子有些傻乎乎的,反应不怎么灵敏,也是最听话的时候。
墨寒枭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棠宝,起床穿衣服了。”
“哦,好。”
墨寒枭忍不住轻轻上扬了嘴角,他拿过她的衣服,温柔的哄着她,“乖,伸出手来。”
于是宋北棠伸出手,任由男人给自己穿上衣服。
宋北棠没什么反应,但是这对于墨寒枭而言却是一种极其强烈的考验,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走火了。
好不容易给宋北棠穿好衣服,墨寒枭在心里暗暗懊恼,下次就不该逗她,不然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两人下了楼,宋星河带着一个男人坐在厅内等着,这个男人是宋星河的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
男人名叫黎舟,是墨寒枭让宋星河找来给宋北棠看病的。
南星的话,墨寒枭是相信的。
他想知道她另外的那层记忆是什么样的。
他要知道宋北棠完整的另外的那一层记忆。
黎舟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宋星河说过了,知道宋北棠之前被周念星催眠的事情,这会儿看到宋北棠的样子,他微微有些吃惊。
因为他从前是见过宋北棠的,那个时候是大二的时候,他跟着宋星河到宋家,然后见过她一面。
那个时候的宋北棠出落的已经亭亭玉立了,不想几年没见,宋北棠比从前更加漂亮了。
“小棠,还记得黎舟哥哥吗?”宋星河站起身,给了墨寒枭一个眼神,墨寒枭这个人吃起醋来他们都承受不住,所以早早的就要给他打好预防针。
墨寒枭脸色不由得绷紧了几分,但是好在并没直接发作,他伸手揽过宋北棠的肩,把人带着坐到宋星河和黎舟对面。
宋北棠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面找出黎舟这个人来。
但是她现在绝对不会再叫其他男人哥哥了,不然身边这位的醋缸就要打翻了。
“黎舟先生,你好。”
宋北棠冲着黎舟露出有礼却疏离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黎舟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出声,“是的,好久不见了,我从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现在都结婚。”
“你和枭爷办婚礼的时候,可以邀请我吗?”
宋北棠点点头,“当然可以的。”
她和墨寒枭的婚礼啊,说起来真的好期待呢!
“阿枭,你过来一下。”
宋星河站起身,对着墨寒枭道,墨寒枭一直在旁边守着,黎舟不好施展。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吧!”
却不想墨寒枭一点都不配合,直接就回绝了宋星河。
经历了周念星的事情,他不会让心理医生和小丫头单独在一起的。
谁知道他们不在一旁守着,这些心理医生会不会趁机做下什么手脚。
宋星河唇瓣绷紧了几分,“阿枭,你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阿枭,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墨寒枭咬着牙,最终还是站起身不爽的跟着宋星河走了出去。
偌大的厅里面瞬间就只剩下宋北棠和黎舟了。
宋北棠刚想起身去追墨寒枭,却不想黎舟伸手拉住她,“小棠,你看这个。”
宋北棠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就看到一根晃晃悠悠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就听着黎舟的话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厅的不远处,一个摄像机正对着两人的方向,把黎舟和宋北棠全部都录了下来。
别墅外,宋星河恨铁不成钢,“墨寒枭你什么意思,你是连我找的人也信不过吗?我告诉你黎舟比周念星厉害多了。”
“而且,那里面不是有摄像机录着的吗?黎舟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墨寒枭只冷冷的睨了宋星河一眼,然后宋星河就闭嘴了。
刚刚是他忘记了,北城枭爷只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才对他们气,要是换做从前,他刚刚就已经被墨寒枭让人扔出去了。
“我和你一样,想知道小棠为什么会有那么另外的一层记忆,我是小棠的哥哥,我不会害她。”
宋星河放柔了语气,“墨寒枭,你学着信任一下我好不好。”
别墅内,黎舟蹙着眉头,宋北棠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眼角不停的流着泪,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里面,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阿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给你下毒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听宋雅的话,我不该害死你的。”
“墨寒枭,你不要喝,我后悔了。”
“你快去医院,你不要管我,墨寒枭,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宋北棠不停的流着泪,嘴里不停的呢喃着,黎舟想顺着她的记忆看一下,可是她除了边哭边呢喃,就是不肯让他进入到她的记忆之中。
很快,宋北棠自己挣扎着醒了过来,她之前被周念星催眠的时候就已经提高了警惕,除非是像南星那种高手,不然一般的心理医生是进不到她的内心世界的。
但是黎舟听到的也不少了。
宋北棠满脸泪水,她愤怒的看向黎舟,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用力的砸向了黎舟。
“你催眠我。”
“小棠,你听我解释。”
“你给我滚出去。”
宋北棠又愤怒又心慌,她不知道是墨寒枭怀疑了还是谁在怀疑,为什么他们会想要找人来催眠她。
“说,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宋北棠满脸泪水,她刚刚才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挣扎着醒过来,她心慌又恐惧,生怕自己早已被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