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善也不催宋北棠,宋北棠疑惑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但他得到的确切消息,说东西确实是在宋北棠的手上。
“北冥先生,我真的没有这个东西。”宋北棠仔细看完之后,把图纸递还给他,“我都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说这东西在我手里,真的很冤枉。”
“宋小姐,这样吧,我连应锦惜也给你搞定,要应锦惜滚出北城,不再骚扰你和墨寒枭怎么样。”
北冥善这次耐心十足,“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哪儿了。”
宋北棠简直快抓狂了,“我真的没有,我要是有的话,我没必要骗你,我没有,你人我怎么拿出来。”
“北冥善,我真的真的犯不着骗你。”
北冥善蹙着眉头,“宋小姐,我的耐心有限,我现在好好和你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北棠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北冥善,我也再次郑重其事的告诉你,这个东西我真的没见过,也不在我身上,更不在我家里,你不信你跟着我去宋家搜,你要是搜出来,我把头砍给你,你要搜不出来,你把你的脑袋砍给我。”
北冥善盯着她的眼睛,宋北棠眼神干净清澈,坦坦荡荡的看着他,没有就是没有,任凭北冥善怎么说都是没有。
难道说,是他得到的消息出错了吗?
可是不应该啊!那个人的消息从来不会错,还是说宋北棠根本没发现东西在她身上,就被其他人给拿走了?
“北冥善,我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宋北棠再次掷地有声的开口,“你的条件我很心动,但是我没有筹码和你换。”
“不着急,我还是这个条件,不过我改了一下,我用宋雅徐清敛,还有包括帮你搞定应锦惜,让应锦惜彻底离开北城,你和墨寒枭说一声,你们两人帮着我一起找这个东西。”
“可以吗?”
“这个东西叫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宋北棠盯着他,北冥善这个男人,从她来到九龙岛上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能让他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足以说明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这个是血玉,北冥家的传家之宝,三十年前流落在外,从我还小的时候我爷爷就一直念叨着,让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前几年我得到消息,说血玉流落在九龙岛上,可你也知道,九龙岛是墨家的地盘,外人向来是上不了岛的,所以我就和墨寒枭达成了协议,我到岛上帮他训练保镖和手下,他允许我在九龙岛上找我要的东西,时间不限,一直到我找到血玉为止。”
“那要是你一直在岛上找不到,你就要一直帮墨寒枭训练手下了吗?”
“差不多是这样。”
北冥善勾了勾嘴角,“这个岛你也呆过,我找了好几年了,可是毫无进账,岛上每一个地方我都快翻遍了,但是都没有,你说说,难道我要一辈子把大好时光给浪费在这上面吗?”
“所以你听人说,血玉在我这儿,你就来找我了?”宋北棠气笑了,“北冥善,你的脑子呢!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不,我有证据。”
北冥善再次勾了勾嘴角,“宋小姐,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希望三个月后,你能给我好消息。”
“神经病吧你。”
宋北棠转身就走,北冥善也没拦着她,他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九龙岛上,而他的爷爷北冥先,也已经快不行了,医生说最多还能再活三个半月,北冥先最后的遗愿就是把血玉找回来,不然他死都不瞑目。
为了这个,北冥善很早之前就在找血玉,北冥先的时间不多了,北冥善给宋北棠三个月时间,如果三个月还是没有,他就只能利用剩下的半个月时间来想办法了。
宋北棠回到木屋,宋星河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她回来急忙拉着她上下打量,“北冥善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就是谈了点事情。”
“那你二哥在岛上还安全吗?”
宋北棠点点头,“安全的,我和北冥善谈好了,要是二哥在岛上少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宋星河对妹妹的话怎么就那么不太信,他的小妹妹虽然和从前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不太一样了,但是也还没厉害到能和北冥善抗衡的地步吧!
但是看妹妹斩钉截铁的样子,宋星河也就没再继续开口询问了。
北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们不能在岛上久呆,临走之前,宋北棠给北冥善发了信息,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帮着他找血玉,他照顾好二哥宋星辰,还有把宋雅和徐清敛给处理掉,还有搞定应锦惜,让应锦惜从北城离开。
她是不可能让墨寒枭去给应瑾捐献骨髓的。
想都别想。
北冥善回了OK之后,宋北棠就收起手机,“大哥,我们走吧!”
“二哥,你好好保重,加油戒毒,戒掉之后我们就来接你回家。”
宋星辰一双眼睛没什么光彩,只是空洞的点头,“好,二哥知道了,小棠,大哥,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二哥,知错就改,及时抽身还来得及。”
“二哥知道了,二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直升机很快离开,宋星辰重重的跌坐在木板上,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他真的要一个人度过了。
……
北城,九龙湾。
直升机刚刚降落,墨寒枭就在下面接她了,宋北棠张开双手跳进墨寒枭的怀里,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才站到地上。
“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伤风败俗啊!”
一道声音传来,宋北棠好奇的看过去,就看到一身红色的北冥樱。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说呢!”北冥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怪她,因为她和沈初曦的关系,北冥善把她给派到九龙湾来,负责赶跑应锦惜那个老女人。
没错,在北冥樱的眼里,应锦惜早就不是墨家那个优雅端庄大气的墨夫人了,而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