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枭话音落下,南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脸色变了变,随后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陆璟呈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你还想用他来威胁我啊!”
她还真不信,墨寒枭能真的对陆璟呈做什么。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墨寒枭把手放到她跟前,“你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
南星嗤笑一声,“我不碰男人。”
“所以你教会宋北棠,让宋北棠给我看不就好了。”
“墨寒枭,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墨寒枭蹙着眉不接她的话,他都快死了,脸面这东西,要不要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在死之前,让他的小丫头以后能够好好保护好自己。
南星站起身,转身朝着后面的屋子走去,她这儿四面都是高墙,别人是进不来的,但是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是一清二楚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她一个人,住着两层极其漂亮的小别墅,占地面积不大,就一百六十平,里面装修的极好,是南星自己设计的,她在岛上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里面的格局是她自己设计,然后每一间都有单独的作用。
她会用药,也会用毒,更会制作不少奇奇怪怪防身的东西,最主要的,她身手同样极好。
她这辈子栽的最大的跟头,也就是陆璟呈了。
不过,南星现在不想去想那个男人。
“三天后,带她来见我。”
墨寒枭坐在院子中,只听到一句清冷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整个院子里面的灯光熄灭。
小别墅亮起了灯,里面还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南星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漂亮的跳跃着,她弹着弹着,整个人就有些心烦意乱了。
重重的一个音落,南星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墨寒枭已经攀上围墙,消失在月色之下了。
墨寒枭在岛上留三天,她让他三天后带宋北棠过来,多给宋北棠一天训练时间,也多给墨寒枭多呆一天的理由。
希望墨寒枭能够看在这一天的份上,让她知道陆璟呈这几年的状况。
……
墨寒枭回到竹屋,门口守着的人看到他之后急忙恭敬弯腰,他大步走进去,宋北棠睡得沉沉的,完全不知道他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在岛上以后的日子。
三天时间,比他预计的又多能留一天了。
墨寒枭手指轻轻抚摸着宋北棠的秀发,眼底深沉的感情和宠溺再也藏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渴望的感情翻涌,他想占有她,狠狠的占有。
可又害怕她不愿意,尤其是,他现在身体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万一他占有了她,却不能陪伴她一生到老,那对小丫头来说,太不公平了。
“咻咻——”
“咻咻咻——”
几道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响起,这是半夜紧急集合,然后参加集训的口哨。
宋北棠从睡梦中猛地惊醒,随后急急忙忙的捡起衣服往头上套,她第一天就听过规则了,最初的训练是以军事化管理来的。
迟到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墨寒枭本想制止,告诉她不用去,可是想到南星的话,到底还是没开口。
宋北棠甚至都没注意到墨寒枭在自己的竹屋里面,把自己收拾好后直接就冲刺出去。
在训练的场地上,宋北棠一个女孩子单独站在一旁,其他二十个新人排队战列,北冥善又被人搀扶着过来了,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弧度,目光落在宋北棠身上。
宋北棠脊背挺得直直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即使偶尔对上北冥善的目光,她也是狠狠瞪他一眼。
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太差了。
北冥善往周围看了眼,在看清墨寒枭站在不远处后,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愈发深了几分。
某些人现在看起来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内里空虚成什么样了。
这天晚上,训练的是负重跑,宋北棠脚上同样被挂上沙袋,跟着那群男人一起跑五公里。
她身材纤细,从前又怎么运动,白天的训练身体还没适应,现在又要负重跑,宋北棠只跑了一百米,双腿就开始发软打颤。
但是她不服输,这才刚开始,她要是坚持不下来,以后再遇到挟持自己来威胁阿枭的人怎么办。
于是,墨寒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丫头,速度虽慢,但依旧坚持跑完了。
负重跑完之后,宋北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没休息五分钟,“咻咻”的口哨声又响起,她又不得不去跟着进行下一场体能训练。
墨寒枭心疼不已。
北冥善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心疼啊!这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就该养在九龙湾。不过我听说九龙湾出了内鬼,枭爷的地牢都被人发现了呢!”
墨寒枭不理北冥善。
北冥善扯了扯嘴角,“一个九龙湾或是墨氏,枭爷其实都不在意,不过要养女人,没有权势却是不行。”
“北冥善,东西找到,你可以滚出九龙岛了。”
“别啊,别说我对这个岛还真有感情了。”北冥善眸子眯了眯,“我现在真的怀疑,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在九龙岛上了。”
墨寒枭转身就走。
北冥善气笑了,这男人,永远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死人样,从前都不肯多说一句话,都是他身边的云翼代劳,现在在岛上肯和他说话,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
宋北棠那女人真的就那么好吗?
在他看来,宋北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是腰细点,但是沈初曦的腰一样柔软纤细。
所以,在他看来,墨寒枭就是眼瞎,比宋北棠优秀漂亮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他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活该被人抓到了软肋。
宋北棠跟着一群男人跑步、爬泥坑、翻障碍物,甚至还要求下水憋气……
一早上的时光,就在训练之中度过了。
中午时分,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墨寒枭一直看着那道又小又倔强坚强的身影,宋北棠和其他人一样,拿了餐盘打了饭,她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对面就坐下了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