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活动范围,两点一线,家到公司,公司到家,偶尔得白荼恩宠随驾出游,别说离开她的视线,身体距离超过一米远就会引起她的警觉,她把我圈在她的绝对领域里不容许任何人进入也不允许我擅自拉开距离。
起初时候我被这个看不见的牢笼围困得无法呼吸,从前不是没疯狂抵抗过,只是敌不过白荼的耐性,现在在她规划的逼仄空间里也适应了。
所以白荼问我不让我出门我会不会不开心,我想,我已经脱离社会和人群那么久了,也不再适应热闹和群体。大概她不弄我,我也能活着。
至于快乐,这是个笑话。
我在可见的变得温顺,也在可见的变得驯从。我这么乖,乖到自己的行为和思想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自愿,何谈快乐呢?
白荼绝对不可能没估量过她做那些事说那些话对我的影响和造成的后果,我说她聪明,不仅仅指智商,还有她的阴暗心思和密不透风的伪装。
白荼对我确实不说谎,但她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拖出她的全部心思,我可能了解到了她的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可能是连我甚至连她自己都都无法控制和定性的。
“上班时间发什么呆啊,我要的这季度报表给我打印一下。”
被覃芹拉回思绪,又被突然指使做这种新人跑腿的杂活,眉头下意识压了一下。覃芹最近升职了,回来我们部门高跟鞋踩的力度都大了两分。
“我在忙,你自己打一下吧。”
压着不悦,不想给她跑腿,无论她是前辈还是老资格,我能给的尊重和任劳任怨都挑人。
我不常拒绝人,覃芹被我突然强硬的态度弄得瞪大了眼睛,她好像在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我这个状况不断无足轻重的家伙在职场四年多了还没拎清自己的地位。
冷哼一声,覃芹厌恶斜睨我一眼甩手而去,我紧张耸起来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极度的自卑让我对拒绝别人会产生负罪感,可这些年被白荼惯出来的脾气和被她刺激产生的骄横心理在持续拉扯我的理智和行为,我越来越敢明显的给别人摆脸色,很多时候对别人不公平的要求直接表示出抵触和抗拒。
这都是白荼教给我的。
今天一整天白荼都没传诏我,平时她就算不叫我上去也会对我消息轰炸,吐槽会议,或者遇到一个秃顶户给我发偷拍的照片给我笑一下,亦或者嘤嘤嘤装小狗汪来汪去。在不济,持续性冷战时也会大白天的发些十八禁图片过来整天开启泰迪精发.情模式故意撩拨我,让我偶尔难堪到坐在椅子上都不敢挪位置。
今天却是风平浪静,直到快要下班她的男秘书给我手机打来电话说她要去日本出差几天,下午的机票。她走得很急,行李箱都不用我回去收拾,是合作方突然变更合作资金的紧急问题。我接到这个电话听到她出差的消息没有多开心,反而在想,这次她生气到居然连出差这种事都不亲自跟我说而是让个男人给我转达。
白荼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