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反复眨眼十几次后没发现疼痛感我才确认右眼是真的痊愈了,而且动过手术的右眼比左眼看起来更有神采一些,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两只眼睛的差别。我动动脸部肌肉,右眼的卧蚕没有左眼这么纯天然了。
脸部挫伤恢复得也不错,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多亏安舒在住院时帮我控制,不然以我性子,能不管不顾抓出痕纹来。
白荼凑过来给我绑头发,也没有花样,就用发绳扎在脑后,顺便低头在我脖颈上啃一口。一把拍我屁股上。
“快点儿,一会儿不带你上班了。”
白荼最近迷上两件事,一个是早晨把我抓起来亲自给我扎头发,另一个就是要接送我上下班。我排斥坐她的车上班是不希望被公司员工看见,下班也是小心避开高峰期再偷偷摸摸钻上她的车,更多时候是王琳开一辆黑色宝马在路边送我。
现在王琳被辞退了,她又不能让她的男助理接送我,我就只能妥协坐她的车上下班,其实很多时候我想说,我自己挤公交坐地铁也没问题啊。
白荼每次听到这句反驳都会压一下眉头。
出事康复后没再吃抑郁症的药,西衾在蓝老师的指导下给我做复查,说抑郁情绪有明显好转,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琳这个压力源走了,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新年初开工就消失了大半个月,主管对我的请假原因翻白眼,因为白荼的缘故,同事,上级主管,下级小可爱们对我这个入职四年一直在原地踏步没长进的家伙有轻蔑有疑惑有闲言碎语。我在他们心里的标签应该是古怪,孤僻,不修边幅,二级脑力残疾人。只有新入职不知我底细的小可爱们会觉得我温和宽厚,像个知心大姐姐。
但跟我走太近的在公司里活不了太长时间,久而久之老同事都说我克同事,特别是新来的小丫头,来一个走一个。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翻白眼。
“你们有没有发现白总身边的助理换人了?”
作为底层员工的好处就是偶尔能听到一些有趣的八卦。每个公司里似乎都有那么一小撮时间多,嘴巴闲还嗅觉灵敏的职员。他们凑在一起只言片语就是一出精彩绝伦的职场大戏。
“终于换成男的了,我曾一度怀疑我们白总喜欢女的,你们看到之前白总那个圆寸发型没有,配西装帅起来没男人什么事了,而且,我好像还看到了伤口,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覃芹是白荼盛世美颜的拥护者,穿衣搭配形象管理这方面我们部门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经常路过我工位用眼尾蔑视我的也是这位大美人。我压着眉头抿歪了嘴角,不说话。
“白总不就是弯的吗?你不知道她后宫佳丽三千啊,爬过她床的妹子少说五十,多说不知道什么数了。”
这位大妹子真敢说,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突然有点窝火,离开座位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