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第二天是不请自来,提了水果,看样子就是来探望白荼的,白荼受伤的事除了西衾安舒,别人我们都没有刻意提及,白荼一下子就敏锐察觉王琳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王琳缄默,白荼平静的脸盯着电视也不像在等回答得样子。
“请坐吧。”
我今天情绪很好,可能是白荼腿受伤,我下意识觉得她的伤害性减低了,情绪也没有那么紧绷。
我不太喜欢和白荼一起面对外人,哪怕是这五年里被迫照顾我很多次的王琳。给王琳倒了一杯水准备去卧室躲起来,谁知白荼一口叫住我,拍了拍她身体旁边沙发的空白位置。
要我坐过去的意图非常明显。
我看了看王琳,不想过去。
“过来我问个事儿。”
白荼目光又看着电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莫名感觉到了危险。
大概是有什么事让白荼误会了,她的疑心病很重,我感觉情况不妙的慢慢挪到白荼身边去。
白荼要睡我腿上,放了个抱枕头部垫的更高一些,她圆寸已经长起来了,有点扎手。她躺着伸手玩我下巴,刮了捏,捏了摇。我今天情绪好,任玩。
“那天医院谁打你电话啊,出去一聊那么久,我等你好半天。”
白荼知道是谁打了电话了。
那天她看我一眼,可能已经隐约猜到了。
我手机里除了王琳有备注号码,我父母的都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曾经的闺蜜,因为我跟白荼在一起也已经拉黑我五年了。我被笼罩在白荼的世界里,能接触我的都是经过白荼允许的人。
王琳算其中一个。
“忘了。”
避免矛盾和冲突是我的本能,跟别人扇风引火我敢,在白荼这儿,我是怕的。
“王琳,麻烦你,把后面餐桌上我媳妇儿手机给我一下。”
刚才进厨房洗碗,手机我就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白荼要王琳拿,王琳浑身一抖。
僵持半分钟,我脊背又开始发疼,腿被白荼压着,从脚心开始失去温度,我双手都不敢触碰白荼,白荼拿着自己手机无聊的玩儿一会儿。
“是我打给闻敏的。”
王琳深知说谎对白荼来说等于背叛。
能尽量说真话,就少说谎。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私下交情。”
白荼的神情冷冷的,一张脸却非常平静,她生气时候大多是这个样子,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已经介意到骨子里了。
我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始发抖,这是对白荼的应激反应。
白荼感受到我的战栗,抬头皱眉看我。
“你在怕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中山市,你受伤的事是闻敏告诉我的。”
王琳又用那种眼神直直的盯着我,我目光乱晃,被白荼捏着下巴固定头颅,她要我看着她说话。
“是这样的?”
“恩。”
我轻声回答,白荼盯着我眼睛。
“真的?”
我翻白眼,故作轻松。
“是啊,王琳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把你腿踢断了,正在住院要看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回去才行。”
“宝贝儿你又解释了。”